这天还没破晓,龙君焱就穿了一身干净的长衣,特地命小厨房做些吃食,给锦瑟送去,可今日这锦瑟恰好起得晚,这蟹粥热了一回又一回,小厨房的厨师按耐不住,就找人同龙君焱讲了一声。
不说还好,这一说,龙君焱心纠地不知所谓,当下就去锦瑟门前笔直站好,生怕她怪罪。
世人都说他风流倜傥,可哪知他心系国家大事时,在龙君华书房彻夜挑灯夜战的日子,如今,三哥在前线,这朝廷又成一锅乱,这时候不能走错一步。
“五爷,您这一大早站在小姐门前,又要如何?”
无暇端上这洗脸盆刚走到锦瑟屋前,见龙君焱一脸正色、目不斜视地站在老处,一动不动,只觉得惊奇地很,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
这不问还好,一问,龙君焱只觉得丢了脸面,眼神无意识地乱转,刚准备解释,这该死的门竟在此时被打开。
这时候的叶锦瑟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头发还有些乱糟,习惯性地伸了懒腰,这才将半闭的眼睛睁开。
“嚯,五爷,你这大清早的杵在这边干什么,难不成有事找我?”
这下可好,龙君焱越发尴尬,金木水火土,她叶锦瑟难不成天生克他龙君焱?
“啊,倒也没什么,这……不是听三哥说,嫂子喜欢喝茶,正好前几日有人送了一些好茶,这不是赶不及来找嫂子品上一品嘛!”
“好”,叶锦瑟利落地点头,转身又将门关上。
见龙君焱微松一口气,倒是无暇上前忍不住问道,“五爷,这茶呢?”
“一会儿你家主子打扮妥当,请上我这儿喝茶便是,无暇,倒是你,如今这话可越发多了,无尚的规矩你可忘了?”
“无暇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我让小厨房煮了点粥,用过早膳再来吧。”
龙君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话撂下转身就走,倒是无暇听地一愣一愣的,奇怪地晃了晃脑袋,这才推门而入,寻了个架子将脸盆搁在上头,见锦瑟坐在梳妆台前,找了把银梳为她打理长发。
“无暇,这五爷何时来的?平日也没见他如此殷勤,怎么,如今改性子了?”
“我见五爷这模样,想来应该站了许久,小姐,难不成五爷是怕你在三爷那处告状,所以特地来赔罪?”
锦瑟没点头,也没摇头,只从腰带上解下这无尚的玉佩,随手将它丢给无暇。
无暇接过,立刻变了脸,赶忙跪下,问道,“小姐何意?”
“你去无尚走一趟,晚些时候,我要去瞧上一眼,记住,所有人都得在场,缺一不可!”
“是”,无暇点头,却面上又露难色,“小姐,如今主子不在,如此仓促,难免引起有些堂主的不服,这……”
“你见我何时输过?”
锦瑟笑而不语,从首饰盒中却出一对镶金的耳环,好生金贵,平日本就素雅的模样瞬间有了气色,虽未露笑意,可这无暇却早已会意,点头道了声“好”,一转身就没了踪迹,只听见这窗户砰砰响了两声,又被关上。
“好戏开场,龙君华,我为你守住这朝廷,你在边关可要护住这江山。”
锦瑟起身,推开这窗户,只见这有些微凉天,却有几朵不知名的花开地正好,她缓而一笑,正好阳光打在脸上,甚是光亮。
她就是这个不服输的性子,在一定程度上,叶君华与她想相似地很,他们都有野心,都会为更值得的东西去耗费精力,去努力,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