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暄妍只能感觉肺里撒的火急火燎,被子终于被掀开,紧接着有只冰凉的大手覆盖在她额头上。
许暄妍像只猫儿一样拼命地拱着寻求那唯一的冰凉源泉,紧接着男人皱起眉头,好像感到不对劲,又起身出去。
接下来,额头被附上毛巾,手臂一颤,好像被缓缓推入针头,许暄妍松展开眉心,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因为太早,天边刚翻出鱼肚白,面前的地方落进一大片金黄色的阳光,许暄妍抬起眼朦朦胧胧地看面前。
一块方巾从额头上掉下来。
奇怪,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不过脑袋中的炎热总算是减少了,手边还贴着个创可贴,大概是刚打过针。
奇怪?
这些东西。
许暄妍目光撇向外头,难道是他?
果不其然,男人进来,歪着头看她,好像很好笑,眉眼染了些欢愉,倒像是在取笑。
“许暄妍,你怎么这么弱,居然还会生病。”
大病初愈的许暄妍自然懒得理会他,就像一个小孩子玩的无聊把戏,睁了睁眼,见到是他又立刻返回被子里,刚才想要出去的意识都没了。
许暄妍不想出去,他倒是进来了,阴影照在他脸上,男人犹如众生怜悯般地看着:“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话说的人都会生病,又不是钢铁做的,好像他没有一样。
霍少昱讲了两句,大概察觉到她没有搭话的意思,也就没说话,只是说了句下来吃饭,便转身离开。
许暄妍睁着眼睛在床上赖了会儿,目光抵着天花板,今天张叔和她说了那个钱的事。
这个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以她现在的工资,至少还有五年。
而且能不能拿回来还是一个问题,先别说那么多,王叔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不帮的话。
许暄妍躺在床上发愁,张叔以前对他们家,也算是村里唯一一个看的起他们的。
按理来说这一个勤奋上的事是过不去的,但是他在一个星期之内又怎么能筹到这些钱呢。
情义归情义,可是这些钱还是一回事,说起来该要如何是好。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物,只是还未成形便被他打消,算了吧,跟他借钱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就算是碍于面上这一回事也过不去。
想到这里送了一口气,眼中再次浮现出来的是一抹的凛然。
从楼上下来,许暄妍已经清醒了很多,王妈见着她,便笑道:“小姐你醒了,刚才你晕倒的时候,少爷可是着急坏了,居然把金医生都叫过来了。”
霍少昱正在那看报纸,听到这才从报纸上抬起头来,目光揶揄的撇她:“关心她?呵呵。”
讽刺的冷笑了两声,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起来,也没指望能谢谢他,不过昨天确实是他叫医生来看,许暄妍走过去时,小小声的说了一句。
“谢谢。”
霍少昱一愣,似乎是不相信,从他口中居然会听到谢谢二字,继而嘲讽的从鼻息间哼出一声不屑。
“你可别以为我这是为了救你,我不过是不想让房间里死个人……许暄妍,该死!”
该死,这女人永远不会听他把话说完,一副以为自己很有能耐的样子,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霍少昱气得牙根痒痒,早知道是这样,昨天就不应该救她,现在该不会以为她对自己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