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无奈,眼里闪着点点笑意。
“若本宫猜的不错,此事当与宗世茂有关,与你有关吧,这样,你还说他不在乎你?”
齐南风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睨着闵韵兰的眼睛,漫不经心的开口。
“哼,是与不是,你都休想用我来威胁她。”
她猛地挣脱开身后人的手,向一旁跑去,却被旁边人一掌击在了胸口。
一口血喷出,闵韵兰面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谁让你打她的。”
齐南风忽然一脚将那打了闵韵兰一掌的侍卫踹倒在地,脚步匆匆朝闵韵兰而去。
“松绑。”
声音极冷,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担忧。
侍卫忙松开了闵韵兰绑着的双手,胸口一团鲜红,双目紧闭,似乎昏了过去。
“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身子竟然这般弱,不过晕了也好,倒不像醒时那般张牙舞爪的,去拿软筋散来。”
齐南风伸手将闵韵兰抱了起来,神色柔和了下去,缓步朝房中行去。
“殿下不是说要拿她做筹码吗。”
侍卫不解,既是棋子筹码,为何还要亲自抱着。
“她虽是个了不得的筹码,可本宫还真是舍不得将她送给别的男人呢。”
齐南风笑道,他身后跟着的侍卫一脸震惊,他们以为齐南风的心意不过是逢场作戏随口一说而已。
齐南风走到了房门口,身后的侍卫在台阶下止住了步子。离台阶上上的齐南风有五步距。
就是现在,齐南风怀里的闵韵兰突然睁眼,从齐南风怀中跳下,闪身到他身后。
齐南风瞳孔微缩,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后颈抵上了一个尖锐的冰凉。
“你……”
“忘了告诉你了,我虽死过一次,但是早已痊愈。”
袖箭抵住齐南风的脖颈,嘴唇贴住他的耳畔,低语。
对,她骗了她,她适才用气息竟血逼至胸口,又故意挨了侍卫一掌,假意重伤昏迷。
不过是在赌一个齐南风放松警惕为她松绑的机会。
“你想逃走。”齐南风声音渐凉。
“对,让他们让开。”
“你真舍得杀我?”
呵呵,笑话,箭尖入皮一寸,一抹鲜红立即流出。
再入几寸,便是动脉。
闵韵兰推着齐南风从台阶上走了下去,箭头又入了一寸,几乎不给齐南风思考的时间。
她必须离开。
“让她走。”
齐南风冷着声开口,侍卫将路让开,闵韵兰将齐南风挟持知门口。
“你说我现在将你抓到顾樾捷面前去如何,你这个筹码想必在你父皇面前能换来好些东西呢。”
“哼,若当真如此,那我西越倒是可以明证言顺的发兵了。”
齐南风面上波澜不惊,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淡笑。
哼,倒是个聪明的,她是不能杀了他,也不能捉了他,但她至少能将他们赶出平州城。
猛然出掌将齐南风推至门内,将门关了起来,迅速消失在墙头。
齐南风身旁的侍卫们追出大门,巷子里哪里还有闵韵兰的踪影。
“殿下,我们如今还抓林玉宁吗。”
“不必了,速速撤离,午间我察觉有人跟踪我,想必就是萧冉,以她的心思,想必已经给顾樾捷送去了消息,我们速速离开。”
被闵韵兰一搅和,他们所有的计划全都乱了套了,他们必须在顾樾捷封锁城门搜捕他们之前,离开平州。
齐南风带着侍卫直接朝把守最松散的西城门而去,他们前脚刚走,巷子口便出现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顾樾捷。
“将军您说这来送秘报的究竟是何人,如此的神秘。”
“简直气人。”
语气骤然不悦,林深吓了一跳,心里只犯嘀咕,他什么也没说,将军在气什么。
院中忽然跑进一名士兵,在顾樾捷面前躬身,说适才有一队人马,硬闯了西城门,往西边沙漠而去。
“可有见着此人。”
顾樾捷猛然转身,从怀中掏出了画着闵韵兰的画卷。
士兵细细打量过后,摇头。
“看来她没有被抓住,下去吧。”顾樾捷紧绷的肩膀松了几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林深一头雾水,不知他在说什么,眼神不经意的瞥过他手里的画卷。
“想必那逃跑之人便是细作,我们可还要追。”
“不必了,通知下去,即日起城中凡是可出城的门,皆加强防范,尤其是从西北、西边、南边进城的商人,一律严查身份。”
而后,顾樾捷带着人回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