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仁得了满意的答复,又说了些案子上不甚紧要之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一直守候在门外,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听进去的景松走了进来。
“爷,这冯德伦到底想要做什么?”景松当时不在房里未瞧见冯德仁的神色,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他想借着丹阳县令之事邀功好迷惑本王让本王对他疏于防范,又想试探本王对江家的态度,好将贩卖私盐之事一并归罪到江家头上。如此死无对证,他便可高枕无忧。”
墨景珩早已将案情的脉络查了个一清二楚,方才见冯德仁如跳梁小丑般在他面前闹腾,实在有趣的紧。
“他倒真敢想,以为每个人都像猴子一样被他耍着玩吗?还大义灭亲,也不怕众叛亲离的死后连个替他操办丧事的人都没有。”
景松忍不住嗤之以鼻,若不是还不到揭穿他的时候,景松真想喷他一脸唾沫星子,骂他厚颜无耻。
“心思玲珑定是仔细琢磨过的,否则怎会夜半让丹阳县令开口,一大早的跑来邀功?”
墨景珩嗤笑了一声,倒是好奇他是如何令丹阳县令与他口径一致。冯德仁这几日怕是不好过,吃不下睡不宁的这才琢磨出这个道道来,如今求仁得仁的好不得意。
“趁着他还云里雾里的自得其乐,你加紧派人寻找江家余辜。”
案情僵着,冯德仁将事情全部推到丹阳县令与江家的头上,若是再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只能草草结案以待日后,这正是冯德仁想要的结果。
如今他更有理由怀疑,江家掌握了冯德仁的罪证,甚至能循着线索追查出他上头之人到底是谁。
“是!已经加派人手找寻,下手之人太狠,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目前还未查到有其他活口。”
屠人满门,死后还要强加贩卖私盐的罪名,如此泯灭人性,实在枉为百姓的父母官,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江承平可有消息?”墨景珩神色略冷,继续问道。
“探子刚传来的消息,江承平被杀手追杀受了重伤,如今下落不明。”
“如此赶尽杀绝,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墨景珩冰冷的眼眸变的幽暗,一抹狠厉一闪而过。
“继续找,务必将他安全带回。”墨景珩郑重交代,随后又说道:“简宁如何?”
“这几日一直安分守己的呆在客栈,偶有出去也未见异常。方才出客栈,她便去了一处民宅,跟着他的人回报与他先前同爷说的并无出入,此刻已在回来的路上。”
景松据实禀报,并不意外墨景珩会询问简宁的行踪。简宁的出现十分可疑,却毫无破绽,不得不小心提防。
“如此倒也罢了,继续派人盯着。”不是他疑心病重,在这节骨眼上,若非他身边亲近之人,无论何人他都只会信三分。“那伙计现在如何?”
“关在地牢里景枫手底下的人看着,周围还有重兵把守,此子与江家少爷见过面的消息也已经散出去了。”
景松神态自若的说着不见半点紧张,他对景枫还是有信心的。
“好!只等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