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许久,冷相千金一直不多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怒气横生,厌恶之意明显。而温家千金,开口闭口的没一句好话,看似骄纵跋扈,却是最没有心机的人。
“温小姐,我看得出你对裴世子并无爱慕之意,只是在替旁人出气。你就如此甘于被人当枪使,坏了自己的名声?”
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性情耿直之人往往会被人利用。冷相千金虽然不言不语,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何尝不是利用她的表姐替她出气。
“姑娘这是争辩不过,在我们姐妹间挑拨离间?”冷若兰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凶狠的瞪着裴子宁。
冷若兰原想置身事外,勉强挽回自己的名声,可是裴子宁却不按章法挑拨她们的姐妹之情。
以往有不平之事,表姐都会出头替她摆平或是出气,她习惯了这样,也认为是理所当然,没曾想今日却被裴子宁当众撕扯开来。
“挑拨离间?冷小姐这话可是冤枉我了?”裴子宁缓步来到了冷若兰的面前,低声笑道:“冷小姐对裴世子有情,见不得他对我献殷勤,又将玉佩赠与我,心中气愤神色不愉,难道我说错了吗?温家小姐难道不是在替你出气?”
裴子宁最是见不得这种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看着令人觉得恶心。
“我何曾心悦裴世子,你不要含血喷人!表姐只是见不惯你不顾闺阁女子教养,心中愤慨这才教训你两句。岂容你在此挑拨离间!”
裴家是什么情况,没人比她更清楚。即便裴家未出事,即便靖安侯府还是原来的靖安侯府,她也不会与裴子逸在一起。更何况如今靖安侯府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又怎会去蹚水这趟浑水。
莫说她一直致力于成为珩王妃,成为日后的墨雪皇后。即便是如今知道珩王命不久矣,她也从未想过将就裴子逸。
她只是觉得不甘心,一直钟情于她,对她偏爱呵护的裴子逸会突然转性,对其他女子上心,还将贴身的玉佩给她。
这玉佩曾经裴子逸也想过给她,只是她拒绝了。因为她知道这玉佩绝不仅仅是一块简单玉佩,一旦收下便是间接承认她就是靖安侯府的世子夫人……
裴子宁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若是没戴帷帽,冷若兰定能看见她嘴角鄙夷的笑。
“若兰,我们走!与她这不知廉耻之人多言语一句都是在贬低自己的身份。”温清怡见冷若兰气恼的连往日的矜持都不顾,便想早些离开。
她害怕事情越闹越大,最后闹的一发不可收拾,最后遭到指责和怨怪的只会是她。
“不问青红照白,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将无辜的罪名扣在旁人头上。你们这身份还真是好用的很,就是不知温侍郎和冷相是否知晓,你们在外头是这般胆大妄为替他们抹黑。”
事情到了这会,裴子宁如何不知,今日这道歉是不可能从她们俩的口中说出来了,尤其是冷若兰那脾性,要她低头怕是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