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宁自以为毫无破绽的话语在墨景珩听来实在可笑,视线凝在裴子宁佯装淡定的小脸上,紧抿的薄唇微弯淡淡的笑了。
“景松,带他出去。”
心有期盼的裴子宁一直注意着墨景珩的一举一动,她一直都知道他长的好看,在广陵郡怕是难有人能胜过他的风采。刚刚那一记淡笑,似冰雪融化,似恰逢花开,惊艳的身为女子的她都有些自惭形秽。
不过这惊艳只是片刻,惊愕和难以置信将之消弭殆尽。
景松领命上前,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为什么?”裴子宁的质问脱口而出,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要您愿意带小的上京,小的定会安分守己,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裴子宁极力劝说,她知道这次若是不能让他答应,只怕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若是就此错过,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上京。
“你本身就是个麻烦。”墨景珩毫不留情的指出,放下茶盏的手指轻叩在茶几上发出声响。
他早已命人查清了她的底细,一个人在京城无亲无故,如何会仅凭旁人天花乱坠的言语便要前去,不是过于蠢笨,便是别有目的。而她,趋于后者。
他不是个良善之人,这种自找麻烦的事他自然不会做,更何况京中局势复杂,他将她带去京城对她绝非好事。
“咚,咚,咚……”
裴子宁有种感觉他轻叩的不是茶几而是她的脑袋,敲的她脑子一阵闷响。
确实如他说的,她本身对于他来说就是麻烦,谁会无缘无故带一个陌生人上京,且不知其目的。
裴子宁的沉默让墨景珩误以为她已经想通,递了个眼神示意景松将他带走。
“不!我可以为你端茶递水,洒扫庭院,做一切我力所能及之事。”不死心的裴子宁,激动的走上前去,乌溜溜的大眼睛无比挚诚的望着墨景珩,眼底满是恳求。
墨景珩轻叩茶几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嗤笑道:“你这是要为奴为婢?粗手笨脚的哪点比的上景松他们?”
裴子宁不自觉的瞧了一眼景松,心情被打击的无以复加。从仅有的几次相处来看,景松他们随侍在侧一般的婢仆确实难以匹敌,更何况景松还有功夫傍身,必要时还能救人于危难……
“你欺辱我害我名声有损,虽说并非你本意,可到底是发生了。如今我也不要你做何补偿,带我上京便可。”
裴子宁为了能够上京顾不得矜持了,厚颜无耻一些又有何妨。
如此无赖行径倒是少见,墨景珩面上波澜不惊的问道:“我如何欺辱你了?”
“你将我掳走,同榻而卧,还将我压……”后头的话还未出口,裴子宁已经面红耳赤。
“如何?”他追问,
“压……”压在身下,如此羞涩之事,裴子宁实在难以启齿。
墨景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静静的等待她的下文。
无奈又无计可施的裴子宁无意间瞥见手中的如意酥,一个大胆的想法闯入她的脑海。
“你带我上京,我给你做你喜欢的如意酥!”
话音刚落,不过眨眼的功夫裴子宁细嫩的颈项就被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