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上下均是珠光宝气的妇人正往这一处走来,这妇人看着不过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应该是保养的极好,但是衣着虽然华贵,但却和这接地气的农家小院十分的……契合!
江毓夏见到来人以后,攥起了拳头,似乎就要往那妇人脸上轮上个几百回,把她打成猪头才好。
“夏夏,你不应该这么害怕我的,我现在可是你唯一一个亲人。”
慕九娘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走到了堂屋里,江毓夏也站直了身子,方才的虚弱与愤怒全然不见踪迹,只留下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正灿烂的送给慕九娘。
“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婆家了,娘家人早就已经死绝了,你……难道是祁舟的亲戚?”江毓夏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又转身问了问罗祁舟:“是你家的亲戚吗?”
“我没有这么土鳖的亲戚。”
罗祁舟一脸淡然,方才江毓夏那一出戏演的……当真是吓死了,面上虽然表现不出来,但是现在心里已经是有了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愤怒感,故而说话亦是毫不客气!
慕九娘好像没有听到,继续说道:“夏夏,不能什么事情都围着你的丈夫,否则你会迷失了方向的。你现在没有长辈,我这个做小姨妈的,当然要好好教导你一番了。”
“呵!九娘您的脸可真大,连整个汉州都盛不下了,您还是赶紧滚蛋到海外吧!”江毓夏似乎一句正经话都不愿意给慕九娘,一开口就满是火药味儿。
罗祁舟自然是知道因为什么,但那是江毓夏心里的雷区,罗祁舟自然不会轻易触碰。
“夏夏,你还是这么倔强,和你的母亲一样。”慕九娘依旧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但叹了口气以后,又接着说道:“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的过来吗?”
慕九娘说完之后,江毓夏就发觉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穴位,酸麻异常,整个身体的神经也逐渐衰弱,眼皮也觉得越来越厚重,正欲转头看看罗祁舟,却发觉自己只瞧见了一个倒下的人。
“九娘,他们……要如何处置?”路姿怡一脸兴奋的问道。
慕九娘看了一眼路姿怡,轻轻地嗤笑了。一下,这些小姑娘的心思简直就是太好猜了。
“清风,明月,过来吧!”
随着慕九娘一句话的功夫,立马就从屋顶上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皆是一身纯白色的礼服,若非因为他们二人面色冷峻异常,旁人也会以为他们是从教堂里出来的花童。
“九姨,有什么吩咐?”那唤作清风的男子先开口道。
“男的扔回北郊,女的……我要用她去交换整个汉州的贸易市场。”慕九娘认真的想了想,对清风明月吩咐道。
等到江毓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很黑的屋子里,浑身没劲,估计是被那路姿怡下药的缘故。
江毓夏把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小药丸都给了罗祁舟,罗祁舟照理说是不会有事的,但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好!
“怎么不开灯?”江毓夏哑着嗓音,她真的有点渴了。
闻言灯果然是亮了,江毓夏发现这黑屋子里还有两个白衣服的年轻人。
“我要喝水,否则我会渴死的。而且要烧开的水,再把温度控制在五十度到六十五度之间,要不然我还会死。”江毓夏知道这俩人不用白不用,干脆也装起了大爷,恶心他们一把才好。
两个人均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江毓夏,许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如此娇气的囚犯,喝口水还这么多要求,偏生九姨还吩咐不能让她死。
明月咬咬牙,跺着脚去外面烧水去了。
江毓夏看着这男的还在,继续说道:“你是慕九娘的爱犬?还是她的小白脸儿?”
清风抽了抽嘴角,他只是一个合格的杀手而已,不用被人侮辱成那种混吃等死的小白脸儿吧?他是凭本事赚钱,不是靠着颜值!
“不是啊?哎,我还以为你是呢嘛不过你也得小心点,慕九娘这个老妇女是个老色胚,最喜欢挑像你这样的小白脸儿下手,所以你……还是挣了钱就赶紧卷铺盖走人吧!”
江毓夏这番话说的着实语重心长,虽然毫不属实,但也足够的向这种小孩子忽悠了。
清风的嘴角再次抽了抽,仿佛想到了什么恶心人的事情,咬了咬嘴唇,偌捏了一番,还是开口道:“真的?我,我以前听说过,但是我觉得自己长得又不够漂亮……所以在这里待的也十分安心。”
“切~小孩儿你太谦虚了,你知不知道就咱们汉州那地下城周子琛周二爷,他长得虎背熊腰的,腿上的汗毛都快赶上驴子了,他也被九娘上过。”江毓夏说的十分严重,或许说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真的?”清风小杀手依旧不是十分的相信,又问了问。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就周子琛那个废物蛋子,哪里能那么快就和罗少平起平坐了?”江毓夏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丝毫没有自己在诓人的感觉。
清风小杀手似乎也是动摇了几分,但还是说道:“其实……我觉得虽然恰当,但我……我也没有周二爷man啊?九姨好像不喜欢细皮嫩肉的,要不然怎么会轻易地把罗少放走了?”
得知罗祁舟已经安全的消息,江毓夏长舒了一口气。
“那是因为罗少对九姨有阴影,以前九姨在咱们大汉州也是十分吃得开的,但罗少掌权以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九姨,所以你们九姨……她害怕嘛!”江毓夏继续瞎掰。
故事确实是这个故事,但经过了江毓夏的舌灿莲花,自然早已经变了味道,让清风这样单纯的孩子已经对自己的头号上司慕九娘感到了深刻的敌意。
“我……我该怎么办?我还没有谈过女朋友,我还不想就这样陪葬给了一个老妇女。”清风终于蹦不住的开口结巴。
“过来,听我说……”江毓夏摆摆手,让清风离自己近了一些。
等到明月把一杯自己找了半天温度计测量温度的六十度温开水交给江毓夏以后,江毓夏亦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明月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道:“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