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规律确实是抓不住,总是毫无缘由的,她没有压力大,最近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睡之前欢欢喜喜,睡下了,可能就突然出现这种状况了。
靳南风伸手扶了一下眼镜,最后才问:“你有没有想过去看心理医生?”其实突兀地建议别人看心理医生,一般人心理都会不高兴,因为没有人会想要承认自己心理有问题。
“我不是信命,但是有时候觉得世界上的东西都有些因果循环,如果这个梦是想要指引你去发现一些什么,那你不妨让心理医生给你一些建议。”
他出声解释。
“心理学上有一种叫刺激反应的东西,也许有些东西,你的心跟脑子都没有记住,但是神经帮你记住了,所以你接触了一些外在对你来说毫无异常的东西,你的神经却有反应。”
他一连串的话,让时宜有些反应不及。
如果是这样,那么是不是说明她近来频繁地接触到了以往的一些源头?
就是医学上常说的病原体?
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想过。
她被拐卖的时候年龄太小,根本就回忆不起来关于那时候的问题。
而被抓获的那伙团体里,警察盘问的时候,所有孩子都是从四四方方的渠道转手进来的,那些人,根本不记得每个孩子的来源。
这些也是常事,每年被拐卖的人口上百万,她不过是百万分之一。
警察只有将信息登录上网,以便被全国的网站实时检索,人就直接安排在孤儿院里。
时宜不知自己在人贩子手里呆了有多久,但是在孤儿院,她是整整呆了有两年的光景。
然后等来了纪妈妈。
“有没有可能,我通过这个找到亲生父母?”她从来没有跟谁聊过这个话题,如今对面坐着一个陌生人,她却有了些倾诉的欲望。
不是没有想过要找。
生而为人,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
遗失了她的那两个人,一定对她牵肠挂肚。
靳南风不置可否,他不擅长心理领域,但是莫名的却有些懂面前这个女孩的心思:“有些东西要看缘分,但是试试无妨。”
他一句试试无妨,给了时宜一些定心。
她由衷地感谢:“谢谢你今天的手法跟建议,我抽空会去的。”
“不客气,你是从市区过来?”
住在酒店的人,不是来这边旅游的就是过来拍戏的,他也只是胡乱猜测。
接过时宜点了头。
他倒也自然地从运动手包里拿了手机出来:“那就留个电话,你需要的心理医生,我刚好有个师兄擅长。”
时宜不觉有他,报上了号码,再次道谢。
“不客气。”
时宜又与他交谈了几句,得知是过来度假的,好奇:“如果是放松,大多会选择湖光山色的地方。”
言下之意,你一个医生怎么跑到影视城来度假。
靳南风略微沉吟,嘴角有丝无奈:“家母,热爱电视连续剧。这次的出行也是她定的。”
不来还不行,看连续剧的人都有一个毛病,感性.爱哭,再加上人到中年拂了她的意思还得跟你闹上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