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盯着下面的深洞看了看,没听见什么动静。 犹豫也只是一瞬间,再次把石门合上后,抱起一旁的巨石就要朝下砸去,准备毁了一旁的机关。 有道身影疾身过来,在他手中的石头砸下一瞬间,那人飞身踹了过来。 这一脚踹得他有些措手不及,手中的石头一歪,连同他的人也一块飞出去。 两个人顿时在坑中扭打一团。 不远处,慧明慢慢走了过来,望着坑中的两个人。 她知道他不是一个好孩子,可从来不知道他竟坏到连她的命都不顾惜。 当他想毁了机关,想把洞封死的时候,就没想过她会死吗? 他自然是想过的,只是他不在乎。 毫不在乎她的死活。 猛然,黑袍从并不深的坑中飞身上来,忽然看见慧明人走过来,他步伐微住。 霁月随之疾身过来,说:“凌阁主,你能逃到哪里去?” 那人身影微微一僵,沈霁月从未见过他,竟能断出他的身份? 帷帽之下,一张英俊的脸带了一些邪气,他说:“沈将军,我虽打不赢你,你也抓不到我,我会等你死的那一天。” 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慧明,再无二话,疾步如飞。 慧明也趁机疾步跑了。 她可不想落到霁月手中。 霁月没去追任何人,人跑了不重要,密道在就好。 有了这个密道,再加上他的手中的证据。 那些证据,足以令韩太守死一百次。 彼时,韩太守又陪着谈公公坐回宴席上了。 朝歌这边的桌子已收拾干净,重新为她上了水果茶。 霁月还没有回来,这种等待令她有几分的心烦了。 不知道霁月有没有找到密道,他已去了小半个时辰了,韩太守肯定会起疑心的。 刚才韩太守又出去了一趟,没准就是发现了什么? 虽说霁月交待她坐在这儿等着,她现在有点等不及了。 趁着歌舞升平,她也悄悄起了身,出去了一趟。 来到外面看了一眼,只有锦语侍立在此了,锦言已不知所踪。 她快步走过去,低声询问一句:大哥人呢? 锦语低声回话:“不知。” “锦言呢?” “去查探了。” 沈将军去了有一会了,锦言这边等不到人,悄悄溜出去了一下。 不过,他也没敢溜太久。 沈将军的人在这儿太显眼了,少了一个人都会被发现的。 不能让韩太守生出疑心了。 朝歌蹙眉,韩孝郡这时也快步走了出来,唤她:“县主。” 朝歌扫他一眼。 韩孝郡问:“好一会没看见沈将军了,沈将军人呢?” “许是出恭了吧。” 韩孝郡是笑非笑,道:“这出恭的时候久了点,莫不是屎燥了?” 朝歌怒,你才屎燥了。 霁月还没有回来,她也搞不清楚状况,压下怒意,道:“许是大哥看贵府风景不错,到处多走了几步。” “言之有理,县主,要不我也陪你多走几步,到处赏一赏风景?” “不必了,锦语你陪我走一走。”朝歌抬步去,锦语随。 韩孝郡也立刻跟了上去,说:“县主你大可不必拒我于千里之外,你我今生无缘成为夫妻,但也不必弄得如仇人见面。” 朝歌心里冷笑,他们本就是仇人。 他态度看起来恭敬多了,可明明就是不怀好意。 朝歌冷淡,道:“韩公子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没人当你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