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华?”楚醉看着她手中的剑惊了惊,这不是能捉妖驱鬼的宝剑吗?上一届战神打造,无往不破,据听说是天帝斩杀燕倾城时战至碎华破碎。
可是如今,为何竟然在这里?
楚韵抬剑,忽然射出一道寒芒,直直对着楚醉射过去,楚醉闪躲,那一道寒芒擦着她身体而过,直接劈开了半个昭阳殿。
楚韵唇角带笑:“看来,百晓生这东西还真是挺好用的啊!”
百晓生?
楚醉明了,这家伙那边还真是什么都有,这一次若不是她法力恢复,或许连这把残剑都要打不过了。
楚韵并不打算罢手,再次抬剑砍向楚醉。
楚醉回来只为保护楚致远,可如今楚韵这么一闹,谋逆之罪祸及九族,若是她帮皇帝躲过了此劫,楚家也就完了。
她边退边道:“楚韵,你身为楚家儿女,竟然行谋逆之事,你考虑过父亲为如何吗?”
楚韵杀红了眼,根本无暇顾及她的言辞:“我说你怎么还留了一手,原来实在担心这个,你又不是我们楚家的亲女儿,这件事情何必你来操心?”
楚韵越说眼睛杀的越红:“若不是你......楚玥怎么会死?若不是你,我为什么会嫁不了摄政王,若不是你,我又为何会被逼着走到今天这一步,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楚醉开始反击,直接一招打在她的剑上,刚刚频频闪躲,只是想试探这把剑得起缺口在哪儿,如今正好让她看见了,又岂能放过?
碎华虽强,却已经是一把破剑,楚醉只需要全力的一招便可将那把剑轻易斩断。
楚韵还待再出击,却发现手中宝剑早已不敌,楚醉看准时机一招将她打倒在地,并用法力将她周身锁紧。
楚醉收手,道:“楚玥的死,是她活该;我和摄政王认识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至于你?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全部都是你咎由自取,又如何愿的了别人?”
“你......你......”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楚醉缓缓走到楚韵跟前笑道:“外面已经被父亲和摄政王围住了,你的军队很快就会失败,而你,将成为阶下之囚斩首示众!”
“哈哈哈哈......楚醉,你明明什么都不是,为什么抢了我的一切!”伤到极处,楚韵竟然笑了出来。
这样的她很可怜,不得不说,楚醉自己听着都觉得自己可恶,毁了一个好好地女子,可是......
“我没有抢你的东西!”楚醉道:“原来的楚醉,何等风光肆意,被你迫害成痴傻儿,是你抢了她的一切,而我......只不过是一只她招魂上身的鬼而已,摄政王随遇,本来就是我的,你无权过问,也无权抢我的东西!”
渐渐地,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厮杀声和火光也渐渐逼近了这里,看来随遇和楚致远他们反扑成功了。
司昭仪是个机灵的人,见此情形立刻带了跟着她来的一队士兵离开,烛火昏黄的昭阳殿,只剩下楚韵的狂笑。
她站起来,笑的凄凉,道:“即便是败了,我楚韵也绝不做阶下之囚!”
她狠狠咬着牙齿,口齿中渐渐有黑色的血渗出来,落在地上,砸在阴影了,昭示着一个女子的死亡。
原来,她在牙齿里藏了毒药,为的就是在最后一刻,留给自己最后一点体面。
看着她的尸体,楚醉的眸子映着烛光明明灭灭,皇帝锁在龙椅上,蓝色苍白,他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入这人手中。
他依稀记得,祭司殿前,逼死她的决绝,如今这女子卷土重来,难道今日就是他的死亡之日吗?
随着楚醉的一步步靠近,皇帝的心一寸寸沉下去,他想逃,一起身却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女子手中幻化出的赤色长剑,一瞬间对上了他的脖颈。
皇帝忽然呼吸一滞,颤抖着双手道:“饶命!鬼王陛下绕我一命!当年......当年不是我要杀你的,是......是启夭,是那只九尾狐逼着我杀你的,求求你......求求你绕我一命啊!”
“放了你?”楚醉表情凝滞,思索片刻,深吸一口气道:“你能放过楚家吗?”
“能......能......”皇帝跪地求饶:“楚将军乃开国重臣,国之栋梁,朕一定会......一定会好好嘉奖他的,一定!”
“一定?”楚醉用剑尖挑起了皇帝的下巴,法力幻化成的剑,灼的皇帝皮肤生疼,含泪求道:“真的,真的,一言为定,若是我对楚将军不利,你再杀我不迟,不是吗?”
“好!”楚醉收了剑,冷冷道:“随广陵,当年的仇我一直记着,今日我为了楚致远,我在人间的父亲饶你一命,再有下次,我定不会手软!”
“是......是......”皇帝连连哀求着,终于等到楚醉转身,刚刚要松口气,便被门外射进来的一支箭射中心脏。
楚醉一惊,猛然回头,看着皇帝身体怦然倒下,死不瞑目、
这个场景,让她一瞬间想起了从前,想起了天启国皇宫那一次明目张胆的栽赃。
眼看,又有许多支乱箭从门**过来,吃一堑,长一智,她定然不会再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她立刻隐了身形守着门外来人,果然,不久九皇子随安带领一众军士迅速赶到,将整个昭阳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九皇子痛苦的抱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皇帝,关切道:“父皇!父皇!您怎么样?”
皇帝怒目圆睁,却嘴角淌血说不出半句话。
九皇子随后眼角含泪大怒:“谁放的剑?你们究竟谁放的箭,射中了父皇!”
一众士兵纷纷不语,低头认罚。
看到这里,楚醉不禁微微一笑,九皇子果然好演技,射中皇帝的那一箭如此精准,怎么回事别人所放?一看便是九皇子有意为之,太子一死,剩下最合适做皇帝的人选,就是他。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九皇子的眼泪,不仅仅是演戏,也是真伤心,又不仅仅是真伤心,也只是在演戏。
九皇子大哭着站起来,看见了那封没有写完的遗诏,看了看一旁的兵符和玉玺,嘴角泛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