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师公还跟往常一样练习剑法吃早餐,灵儿昨晚睡得晚了些,不免有些没精神,
“丫头,昨天师公收拾的东西有些多,咱们好像带不了,要不咱换一个雪山去玩怎么样,师公在那建了一个小木屋,离这还进,总比去大地之母的好些,那个咱登不上山顶。”师公早起吃好早饭坐在饭桌前消食的时候跟灵儿闲话。
“嗯,都听师公的安排。”灵儿眼皮酸酸的,没有睡好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一会我跟你六师叔还有阿珏三人背点东西,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走路就行,带些冬日的厚衣服背着,半山腰就要穿。”师公交代着。
灵儿跟阿珏都点了点头。
左左在一旁看着,忍了半天终于问道:“师傅,徒儿可以去吗?”
“你太小,等你长大再去,师傅要是到时候还能爬动就陪着你一起去!”师公摸了摸左左的头,全程姨母笑。
出发坐着马车来带山脚下,皑皑雪峰,连绵在天地之间,就像一条蜿蜒盘旋的白玉龙,好像马上就要腾空而起,飞入云端。这几千公里的雪山长峰,如此峻峭挺拔、雄伟壮观,使人不禁望而生畏!山风像裹着魔鬼的黑袍呼啸着,奔腾着从山谷里吹来,刹那间,山脚下的人们都已经站立不稳,好像不用点劲,就会随时被大风刮走似的。灵儿紧紧拽住阿珏的手,抬头望去,这个角度看天居然有满天的繁星闪烁着小眼睛,好像要见证他们这次的大胆挑战。说实话,此刻的灵儿已经不寒而栗,心里直打哆嗦,不知道能不能登上这长峰。
这里山挨着山,真可以说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顺着山势,他们先轻盈地登上了斜坡,一路的美景尽收眼底。远处是雪山洱海,洱海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点点金光,那碧蓝色的海面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远山、白云、蓝天、树林……
阿珏笑着问她:“我们来对一对对子吧!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横批是什么?”
灵儿迟疑了半天想了想,答道:“风花雪月。”
阿珏高兴地摸摸她的头,眨巴着眼睛对她说,真聪明!
那调皮的山风钻进了脖子里,吹乱了灵儿的头发,她笑着说:“连你也来捉弄我吗?”
一行人走着说着话有时候还笑作一团。沿着蜿蜒的山路越走越高,师徒几人中不时传来欢声笑语,眼看快要到顶峰了,可是峰回路转,一个回旋,居然又看到了新的一程山路,就这样他们的眼睛被骗了好几次,终于在最后一次峰回路转的时候看到了山顶上的小木屋。灵儿欢呼起来:“到了,到了。”
终于登上了这边最矮雪山的顶峰,灰色的小木屋在崇山峻岭之间显得那么朴素,却又那样显眼。站在木屋脚下,抬头望去,蓝天在眼前旋转,白云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灵儿扯下大围巾,顿时,围巾被山风吹起,就像鼓胀得风帆似的,她的心也好像要飞上这雪域高原的蓝天像雄鹰一样在空中展翅翱翔。这是多么美妙的心境呀!正在灵儿自我陶醉的时候对这里似乎有点恋恋不舍,美景当前却不能久住,望着山脚下的美景,真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周围的矮山显得那样渺小,远处的高山又显得那样的伟岸。那远山近水在苍茫的天穹之下,都是那么真实,只看到皑皑的雪峰绵延千里,那山峰好像是被劈砍过一样,露出尖锐的山石,那山石上却不长一棵树,一株草,荒凉至极!
“阿珏,这真美,都不想走了。”灵儿脸被吹的通红,看着阿珏笑了起来,因为阿珏也是通红的脸。
“灵儿,阿珏,快进木屋里来!马上天黑就极冷了。”师公在木屋里喊:“明日正午时分你们再好好看看这雪山。”
两人在师公喊完以后就真的回到木屋里面,师公在烧火做饭,屋里比外面要暖和的多,就是灵儿跟阿珏的脸红色总是消不下去,师公跟六师叔就没有这样的脸色。
“你们俩有没有不舒服,怎么脸色不对劲。”师公看着二人的红色脸庞总是消不下去忙问。
“没有,就是喘气没有以前顺当,不过还能接受,能忍住。”阿珏深吸一口气。
“你们俩有些高原反应……”师公说的灵儿跟阿珏都没听懂。
“师公,什么是高原反应?”灵儿好奇的问。
“具体的为师也不清楚,就是在山有些高的地方开始呼吸不顺畅,脸色难看,有潮红,有蜡白。”师公在医学方面很有造诣,只是对这个研究也不是很多。
“那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灵儿一听还有些担心害怕。
“暂时应该没有,咱们后日天一亮就下山,下山快一些,还是带你们早些回家,下山以后你们的脸应该就会好了。”师公跟灵儿和阿珏说说这回的计划。
“都听您安排。”阿珏跟灵儿一起说。
“哈哈哈,难得你们这样听话。”师公乐呵呵的烧饭。
夜晚降临了以后雪山之巅刮起了大风,屋里虽然还算暖和,但是在这炎炎夏日还真的冷的出奇,阿珏带着灵儿在烧火的炕上面坐着跟师公还有六师叔一起聊天,说着以前师公带他们爬雪山的时候,比这个高,他们爬过好几座雪山,最高的就是大地之母,只可惜都没有人能登顶,在觉得身体已经不能再支撑了就往山下去。
“哇哦,师公还有这样的经历,好厉害啊,六师叔都有这样的经历。”灵儿满脸的羡慕。
“哈哈哈,傻丫头,人生在世这么些年,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父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慢慢培养你慢慢教你的,不过啊,你父皇上次跟我聊天,最喜欢的就是听我聊雪山,他也很羡慕,等他带你母后出去走走看看的时候,第一就准备来谷里再爬雪山,在这住上个一年半载。”师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
“师公,这么些年您为何一直不娶妻生子?”灵儿一直想不明白,一直没敢问,今天也不知吃了啥壮胆子的,一下就问了出来。
“这个是因为,师公想娶的妻嫁给别人了。”连皇帝都没有问过他这么难言的问题,小丫头胆子够大。
“您说说,刚听了雪山的故事,现在再听听您的故事。”灵儿一副八卦嘴脸看着师公。
“灵儿!”阿珏听她一说好担心师公会生气发脾气不理人之类的,最终师公很平静,笑一笑还真准备说。
“师公二十多岁那年才跟着我的师傅去皇城,见到了一位姑娘,第一眼就让我觉得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清新脱俗气质超凡,貌美如花心善面善,总之,所有的好词语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却都不能涵盖她的优点。后来一次偶然机会,师公知道她已经有意中人,意中人也很属意她,两人最后喜结连理,师公一直也没说出口过,其实没有人知道师公的事情,也没人敢问,你是第一个。”师公这回说的故事没有上一个听起来那么激动人心,可是灵儿不仅喜欢听雪山之巅的故事,也喜欢八卦的故事。
“那师公这回回去有再见过那个人吗?你这样放弃的心爱的女人,她过的好吗?”阿珏也加入了八卦大军。
“好,一直都很好,她的幸福不需要我,只是回去看见她过的很好,也觉得值得。”师公原来也是个情圣,说完这些让灵儿感觉好想嘲笑他一番,最后还是忍住了,雪山之巅的小木屋里,自己的性命也很重要,可不能就这样结果在这了,嘲笑情圣师公的后果不堪设想,灵儿想着笑了摇摇头,师公在回忆在述说,六师叔在倾听,只有阿珏一个人观察灵儿,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不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一会摇头一会沉思的。
“灵儿,别缠着师傅了,来我这,带你睡觉,明天咱们早起去看日出。”阿珏对灵儿招招手,灵儿还真的颠颠的跑了过来。
“看日出?”师公总觉得这话怎么听着不对,有些不妥。
“是啊,开门能看见日出吗?”阿珏忙问。
“这里常年积雪的原因就是没有太阳,这山顶看不见太阳的。”师公想了想回答道。
“那明日我们在这做什么?”阿珏不解。
“找草药。”师公坏笑。
“……您上回叫晟师兄跟朵依不会就是来这挖草药的吧?”灵儿可不是很喜欢挖草药这个活。
“那你说吧!况且今日带你们来了,明日带你们都去找一找,认识认识。”师公要用免费的劳力,怎么会放过。
阿珏跟灵儿对这都不感兴趣,脱了外衣盖上刚带来的被子,装睡起来。一夜也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大家还是先练习剑法,不过是在木屋外练的雪山之巅。在这恶劣的天气环境下,阿珏的第八章又有了顿悟,可是灵儿的第七章还是没有任何进步。
“师公,我是不是不适合练剑?”灵儿有些气馁。
“这个因人而异,阿珏天赋异禀,这也是我非常喜欢看中他的,他第八章已练成,等第九章第十章练成以后,师公跟他也难分上下,现在他的剑法只有为师能教他,你的师叔们也是一直停留在第八章,你的师傅是第九章。”师公拍了拍阿珏的肩膀,带着他们回屋里了。
“师公,今天要去挖什么草药?”灵儿问。
“雪山上最有名的就是雪莲。雪莲花吃起来非常营养。具有通经活血、散寒除湿、止血消肿、排体内毒素等功效。《本草纲目拾遗》一书中就有‘大寒之地积雪,春夏不散,雪间有草,类荷花独茎,婷婷雪间可爱’和‘其地有天山,冬夏积雪,雪中有莲,以天山峰顶者为第一’的记载。性味苦。”师公扬起眉毛,说得非常专业。
“哇哦,好东西啊,我挖点给父皇母后带点回去。”灵儿又有些想去挖雪莲。
“难得我们灵儿那么孝顺,这次挖的雪莲你都带回去吧,此药难得,放在娘娘那里也好,需要的时候太医会去要。”师公拍拍灵儿的肩膀,想起栖梧体寒,喝些雪莲花也是好的。
“一会吃饭,吃好咱们就一起出发。”师公跟阿珏还有六师叔一起去忙活早饭,四个人一会就吃好收拾好准备出发。
“雪山上虽说没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可是太寒冷,危险无处不在,咱们四个人还是在一起,一起挖的虽然少一些,可是安全多了。”师公不愿跟两个孩子分开挖,担心他们再出什么事情,他可是担不了这个责任。
“都听师傅(师公)的安排。”阿珏跟灵儿一本正经的样子。
四人一行去挖雪莲花,然而雪莲花生于山坡、山谷、石缝、水边、草甸,但是都是特别高的地方。天山雪莲属珍贵的药用花卉植物,含有挥发油、生物碱、黄酮类、酚类、糖类、鞣质等活性成分,具有除寒痰,壮阳补血,暖宫散瘀,治月经不调等功效。
刚出木屋往山下走一些就看见一朵雪莲花,因为雪山也是白色,雪莲也是类白色,还真的不好分清。
“灵儿。”六师叔见师公带着阿珏往前面去了,就忙喊灵儿,似乎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吗?”灵儿一脸好奇的问。
“听说觅儿失踪了?其实他上次跟我分开以前对师傅也挺好,他也不忍心伤害我,那孩子心不坏。六师叔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那孩子真的不坏。”六师叔说完就走了,留下想反驳没来急的灵儿。石觅坏不坏她还能不知道?做了那么多坏事难道都能推给他爹,他毫不知情?再怎么解释,谁来解释灵儿都不信,哪日派人抓了他来,灵儿要亲自审问!当初为何要害死齐荣,再来害阿珏,这些人跟他无冤无仇,有本事都冲着自己来!心里想着事情,落在了最后,师公一会看不见她又忙返回来找她,看见灵儿后忙带他去前面一些的地方挖,这里早被他们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