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隆,,”
屋内的人听到声响,便沒了动静,寒月暗叫一声“该死”,便跳上屋顶,
那女人打开窗子,仔细的看了看,见沒发现什么,便又将窗子关上,说:”沒什么,想必是只野猫吧,”
寒月轻呼一口气,卸下了些紧张之色,心里却在揣度着方才这两人所说的话,
一抬头,忽然看到园子门口走进來两个人,仔细一看,却是两个小丫鬟,长得都还标致,身上穿着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样的发髻,只是一个一脸焦灼,一个一脸的不乐意,
寒月冷哼一声,想了一下,轻轻地揭开了脚下的瓦片,
只见那屋内正中的软榻上半躺着一个女子,看年纪该是二十來岁,寒月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是凭直觉,当是个极为美艳的女子,身段婀娜,肌肤胜雪,只是此刻寒月的眼中,却尽是鄙夷,
寒月扫了一圈,却不见有男子,正要搜寻,却听得那丫鬟小杏说:”夫人,这里是芍药花瓣,这里是玫瑰花瓣,不知夫人想用哪种,”那女子脸上似乎还有些紧张,便随便指了一指,说道:”便用玫瑰花瓣吧,”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小杏应了声,便拉着一旁仍撅着嘴的小桃退了出去,
寒月看着那两个丫鬟,不禁笑笑,然后便收起笑容,看着屋子里,
却见那女子忙跳下软榻,掀开暖榻上铺的锦缎,便有一人从那暖榻下面吃力的爬出來,那女子忙将那男子扶起,一手抻平锦缎,一手扶着那男子坐下,
”这两个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吓死我了,”那男子抚一下胸口,口中说道,
那女子哀怨的瞥她一眼,嘴里说道:”这两个丫头鬼灵精似的,你娘将她们放在我这里,不就是为了看住我么,你说,这样是为了防你,还是为了看我啊,”
那男子呵呵一笑,说道:”你想多了,我娘不过是怕你來府里不久,看这两个丫头伶俐,才换过來给你使唤,你就别多心了,”
那女子闻言,脸上却带了气,说道:”我就知道,在这王府之中,我是谁也靠不了了,本來王爷那么宠我,我却因你负了王爷,若是被王爷知道,我怕是活不了了,如今连你也不帮我,我,我可怎么活啊,”说着,眼里还挤出了几滴泪來,
寒月嫌恶地皱下眉头,便跃下屋顶,摸清了方向,便往另一边悄悄行去,
夜色中的如意园显得十分安详,偶尔的一两声虫鸣衬托着小桥流水的叮咚淙淙,风轻轻吹过,连带着树叶也哗哗作响,偶尔有些窃窃私语,旋即便又消失了,
寒月猫身看着眼前的人,离自己丈余远的路上,两个男人,前面一个中年男子,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体型健硕,身高约有八尺,头发微微有些发白,四方脸,留着些许胡子,眼中带着些疲惫之色,慢慢地踱着;后面跟着的那个男人却有些老气,更像是江湖人士,面无表情,寒月只淡淡瞥过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向了前面那中年男子,只这一眼,她便几乎能够断定:这人,便是司空宏,
寒月不禁觉得胸口血气上升,越來越涨,手心也被指甲刺得痛了,她拼命的咬着嘴唇,眼睛直直地盯着司空宏,
两人走到寒月正前面的路上的时候,司空宏却忽然停了一下脚步,仿若无意的往这边瞥了一眼,接着便又往前走去,他身后那人也并沒有任何动作,仍是慢慢跟随着司空宏的脚步,
寒月终是忍不住,”嗖”的抽出剑來,猛地跃起,将剑向着司空宏直直地刺去,
直到了离司空宏几步远的地方,司空宏身后那人才猛地转过身來,两手一把抓住了寒月的手腕,司空宏却是毫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便自顾自的往前走,
寒月沒料到那人武艺竟如此之高,又看见司空宏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禁有点急火攻心,连与那人过招也乱了些章法,那人却始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静地挡下寒月所有的招式,
寒月用剑,那人却是徒手,
一招一式,寒月都能感觉到那人绵绵不绝的内力,心中暗道不好,手上却不敢丝毫懈怠,只好收回了心思,专心的化解眼前的麻烦,
一招一式,寒月都能感觉到那人绵绵不绝的内力,心中暗道不好,手上却不敢丝毫懈怠,只好收回了心思,专心的化解眼前的麻烦,
寒月将剑再伸长些,试图拉远距离,如今若论优势,她便只有手中的剑了,其他方面,这人都是一流高手,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那为今之计,便只有放大自己的优势了,
剑光伸长,寒月便始终围着那人旋转着攻击,这剑柔韧度极强,随着寒月动作的越來越快,那剑也仿佛化成了一段绸子般在夜色里飞舞,将那人包裹其间,这一招,是那日救冯翰林时在与那黑衣人相搏的时候悟到的,此时倒也用的得心应手,
司空宏在远处回望过來,眉头微微一皱,复又转身往如意园走去,嘴角浮现出些若有若无的笑,那笑里,却泛着些冷意,
虽然寒月手中招式凌厉,但那人却始终毫不凌乱而又准确地将其一一化解,刚开始寒月还能够以加快攻势來克制一下,但是后來,心中渐渐地有些慌乱,虽然手中的动作依旧流畅,却渐渐凸显出些漏洞來,
那人似乎看穿她心中慌乱,便改守为攻,先避开她剑光所到之处,再寻着她的漏洞顺势一击,便得近身,几次都差点一掌打在寒月身上,亏得寒月这些日子对外來的危险日趋敏感,才险险地避了开去,
如此一來便攻守之势立转,寒月开始吃力地应对那人的一拳一掌,那人的招式也十分的特殊,令她摸不着门路,只能强令自己的精神集中起來,去一招一式的化解,
渐渐地,寒月对那人的招式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只是这人出招更快,也更灵活些,如此一來,便也多了些信心,心中便也不那么的慌乱了,
那人见寒月越來越有得心应手的感觉,手中便又加重了力道,也加快了攻势,有时候一招藏着一招,令寒月有些防不胜防的感觉,这样对了一会儿,寒月开始觉得吃力,虽然聂立轩所传授的内力修习的久了便是绵延不绝,有利于久战,但是如今她与这人已经过了不下百招,却觉得渐渐有些疲软,而且这种感觉更多的是來自于心里,
而这时,忽然一阵阵铁靴的声音传过來,寒月侧耳一听,心道坏了,想必是被巡逻兵发现叫了大批的护卫队來了,便一咬牙,几乎使了全力,往那人攻去,
那人面无表情的脸上却似乎有些嘲笑,一个闪身避开寒月攻击的重点部位,待寒月转了剑锋,他却又一下子回到了原位,仿佛从來都沒有移动过,寒月一脸惊愕,这人的轻功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恐怕犹在师父和聂立轩之上,但是手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全神贯注的对抗面前这人,刚才她想的是如果能够逼退这人,她就有把握刺杀司空宏,但是如今所能够想的,便是逃命一条了,
那人仿佛是看穿了她的这种想法,在加紧攻势的同时,防御也更加的严密,几乎滴水不漏,寒月心中暗暗着急,大批的亲军已经涌了过來,包围在外面,她此时要走,无异于痴人说梦,
心中不禁暗暗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本來此番來只是摸清环境和方向,自己怎的能够如此莽撞呢,这样一想,手中动作便迟缓了下來,被那人逮了个正着,
那人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另一手顺着手腕往上锁住了肩胛骨,寒月此时若是敢动半分,下一刻这只手臂想必就是废了,寒月看看那人,那人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那人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另一手顺着手腕往上锁住了肩胛骨,寒月此时若是敢动半分,下一刻这只手臂想必就是废了,寒月看看那人,那人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有一位副将走上前來,向那人微微行礼道:”莫先生,这刺客如何处理,”那莫先生看一眼司空宏,见他仍是沒什么表情,便说道:”照规矩办,”便令人将寒月的剑拿去,并将她绑上,然后走到司空宏身边,
”王爷,”那莫先生落在司空宏身后,出声叫道,
”办妥了,”司空宏疲累地问,
”已经拿下了,交代下去了,””恩,好,这件事,就交与你处理了,””是,”司空宏抬抬手,摘掉一朵花來,放在鼻下,嗅了一嗅,又扔到了脚下的流水里,
”李桓朋,正平回來了么,”司空宏突然问道,
”启禀王爷,二公子尚未到京,不过前两日已经传话,说是到了泗水郡,想必不日便可抵京了,”李桓朋答道,
司空宏听了,却不再问什么,转身往如意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