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正平笑笑。说道:”沁儿可觉得她的声音有些似曾相识呢。”
沁儿略微一想。认真的说道:”听公子这么说。好像真的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來。公子。这茶泡好了。你先尝尝吧。”说着将手中的茶盏递过來。
司空正平接过茶。呷了一口。赞道:”什么茶到了沁儿的手里。味道都会变得绝妙了。”
沁儿害羞的笑笑。说道:”公子过奖了。”
邱凌珍冷眼瞥过。司空正平扫她一眼。将茶盏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邱凌珍。你带沁儿去休息吧。”
邱凌珍应了声”是”。便转过身。沁儿愣了一下。旋即脸上带了笑说道:”沁儿告退。”便随着邱凌珍一同走了出去。简文彦看着二人出了门。便关上门。走到司空正平身边。说道:”主子。邱凌珍的怀疑不无道理。为何主子……”
司空正平叹口气。看看简文彦。说道:”简文彦。你还需要我教你么。”
简文彦忙低下头。:”属下知罪。”
司空正平深呼一口气。带着些疲累的声音说道:”回到京城。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我呢。”
简文彦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看司空正平的神色。便静静地退到了后面去。
两日后,
月都地处月国北方,气候相对干燥,但是却凉爽得多,白顷进了城门就到处跑着看,寒月虽然对月都的繁华也颇感惊叹,但是却沒有什么兴致,所以到头來,白顷便也不得多看,泱泱地跟着寒月和聂立轩到客栈里住下了,
这两日赶路着实辛苦得很,白顷肩膀上的伤也沒有好好的料理过,到了客栈休息下就飞快地脱了衣服,透下气,寒月和聂立轩也是默默无语,各自进了房间,
吃过饭,白顷拍拍肚皮,满足地说道:”终于吃了一餐好饭了,”
寒月嗤之以鼻,说道:”好像一路上吃的最多的不是你一样,”
白顷嘿嘿一笑,转而说道:”大小姐,今夜我们出去逛逛可好,我还从來沒有到过京城呢,大小姐应该也是吧,”
寒月白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个大男人,整日除了吃喝玩乐,你还想些什么,”
白顷故作正经的说道:”大小姐,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其他的事情呢,”
”那你倒是说说你还想些什么,”寒月不理他,边说边上楼,
白顷忙说道:”我还想……”话到嘴边,白顷却住了口,
寒月装过头,又是一记白眼,便转身回了房去,
白顷又看看旁边的聂立轩,眼珠子一转,谄媚的说道:”先生,不如我们一起上街转转,给大小姐买点女孩子用的什么东西,大小姐见了,一准儿开心,”
聂立轩笑笑:”老朽行动不便,对这些事情沒什么兴致,夏少侠要去,老朽不拦便是,”
白顷听了这话,却是开心的很,便说道:”谢谢先生,我快去快回,若是大小姐问起,先生还是替我瞒一下吧,”
聂立轩无奈地点点头,白顷便一脚窜出了客栈去,聂立轩见他已走,摇了摇头,便上了楼去,
”丫头,”聂立轩敲敲门,轻声叫道,
寒月听见,便收起剑來,放在袖子里,上前开了门,
”先生,有什么事情么,”
聂立轩微微一笑,说道:”丫头,既然到了京城,便出去转转,也算是见识一下吧,心里老憋着事儿不好,”
寒月倒杯茶递给他,嘴里说道:”谢先生关心,不过寒月实在沒有什么心情,唯一想做的,就是赶快报了仇,便回到紫炎书院去,”
”丫头,报仇哪里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聂立轩说道,”司空宏在朝中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现在还做了异姓王,他的儿子又是卫国将军,你要杀他,说不定他的身边立马跳出成千上百个人來杀你,所以报仇一事,需要从长计议,”
寒月喝着茶,不说话,
聂立轩看看她的神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两天我们赶路赶得快,司空正平今天应该还沒有进城,司空宏的身边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司空历,不如今夜,我们便去司空王府走一遭,”
寒月闻言,眼光一闪,然后看看聂立轩,良久,点了点头,
话说白顷独自上了街,看到什么都是觉得惊奇,便四处转转,谁知绕着绕着竟有些找不着方向了,只见此时他站在一条路中间,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建筑,
左侧一扇大门,人來人往十分热闹,门口莺啼不绝于耳,门上一个巨大的牌匾,上书”春风楼”;右侧一扇大门,客人络绎不绝,里面传出阵阵小调,门上匾额上书”得意楼”.白顷左看看又看看,脸上渐渐有了些红晕,心中也不禁有些瘙痒,终于按捺不住,咬一咬牙,进了得意楼去,
寒月和聂立轩皆是一袭黑衣,蒙了脸面,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往晟王府而去,
之前听闻,作为玄月王朝唯一的一个异姓王,司空正平的府邸修建的十分气派,王府分为两部分,前半部是府邸,后半部为园林,坊间传言其富丽堪比皇宫,如今在寒月看來,倒也不算十分夸张,
寒月与聂立轩此刻便潜在晟王府的后园中,右面亭廊中悬挂着一排灯笼,在风中摇曳生姿,亭台伴着水榭,灯笼的橘黄色的光映在水中,随着粼粼波光荡漾开去,水的另一边则是由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铺到了岸上,连着岸边的石子路上,那水底的鹅卵石颜色各异,借着灯笼的光,幽幽地折出不同的光泽,一旁的石子路铺向了林子中去,几块大石在林子中几个分岔的地方竖立着,像路标一样,那林子中古树参天,枝枝桠桠掩住了头顶大片的天空,到了夜里,显得十分诡异,石子路边每隔一段路便会有一个工艺考究的柱子,上面悬挂着些小巧精致的灯笼,微风吹过,便带着那灯笼晃悠几下,
一队哒哒的铁靴声打破了后园中的静谧,寒月忙提起气來,飞身藏到一颗大树的分梢上去,几片叶子无声无息地飘到了地上,聂立轩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寒月一连贯的动作,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只是被夜色掩盖了去,
寒月瞧着石子路上十几个面无表情的卫兵,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待那些卫兵走远,寒月才悄无声息的跳下树來,看看聂立轩的方向,然后快速地往前面的府邸掠去,
一路上时不时会遇到卫兵巡逻,寒月尽数小心的避开,穿过一座小花园,进到了一个大点的院子里,前面又是一个拱门,过了那拱门,便是晟王府邸了,
寒月小心翼翼地穿过那院子,到了那拱门边上,却忽然听到有声音传來,便忙将自己藏好,
”小桃,你快点,夫人还等着呢,待会若是我们回去的晚了,夫人发了火,可不是我们俩能够担得起的,”
”哎呀知道了,我这不是走快了么,小杏你别整日风风火火的,次次都被你吓得要命,不就是个侍妾么,仗着王爷宠爱,那么趾高气扬的,都什么时辰了,还要采花沐浴,以前晒好的干花不能用么,”
原來是两个丫鬟,看样子,是要去后花园采什么花,寒月轻舒一口气,待那两个丫鬟走远,才从暗中走出來,往那府邸中潜去,
这晟王府内的路可谓是纵横交错,大路小路一条连着一条,寒月便捡着些沒人经过的小路,慢慢的前进着,心中默记着自己经过的地方,路上偶尔会有家丁嘟嘟囔囔的经过,寒月便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等沒人了再悄悄的走,
忽然前面路上多了一列火把出來,伴着铁靴的声音,寒月四下一看,便闪身进了一个园中,这园子精致小巧,并不同于整个王府恢弘的气质,到有些后山园林的感觉,有小桥流水,有花朵盆栽,布置得也算是独具匠心,寒月看到,园子门口上挂着一块板,上面写着,如春园,
卫兵很快就过去了,寒月正准备出來,却听到那屋子内传出些声音,想了一下,便如猫儿般轻轻地靠了过去,躲在窗户下面,
只听里面有个女子说道:”哎呀,不要这么心急嘛,小杏和小桃等下就回來了,”
寒月一愣,小杏和小桃不就是方才那两个丫鬟么,难道这人便是那小桃口中的司空宏的侍妾,女子,那她口中嗔骂之人,便是司空宏么,
寒月紧锁眉头,却听又传來一个男子的声音,
”后园那么远,你又让她们采那么多花,不会那么快就回來的。”一个猥琐的男子的声音,只是听起來却很是年轻,二三十岁的样子,寒月疑窦顿生,只是屋内两人的打情骂俏却沒有停止,
”你这花心贼,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怎么还会想我呢,这么久也不來看我,”那女子娇滴滴地说道,
”我这不是來了么,好了,我身边就算有再多的女子,我也不会忘了你啊,來,亲一个,”
”哎呀,行了,每次一來你都那么着急,被人撞见了怎么办,万一被王爷知道了,不仅我小命难保,恐怕连你都会被王爷治了罪,到时候,整个王府不都落入了外人的手中,”屋子里有些走动的声音,
”哼,他司空正平从小就把属于我的东西全抢走了,如今,我岂能轻易放过他,”那男子狠狠地说道,
”哎呀好了,我的大公子,你就别生气了,先喝杯茶降降火,來,至于二公子嘛,放心吧,你父王那里,我会跟他说的,”
”美人,还是你最懂得我的心思了……”
寒月冷笑一声,嘴角浮现出一丝嘲弄,而脚下,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