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爷爷奶奶一次又一次的欺负跟威吓下,这个柔弱的女人用尽她全部的力量,护着她们,让她们顺利成长。
“嗨,说这些做什么,为人父母的,这都是天经地义的。”孙氏听着女儿的煽情还有些不好意思,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后,似乎是怕俩人说出什么更煽情的话,转了话头,朝着那俩争宠的女儿道,“别闹了,快要吃饭,就等着你们呢。”
说罢,又吩咐着徐氏把她下午炖上的汤给端出来。
孙氏给她们一人舀了一小勺出来,“你们今个运气好,能尝着娘的手艺。”
柳老实一手抱着虎子,一手抱着念麒,高兴的满面红光,听孙氏招呼之后,也跟着点头,“是啊,爹今个还是沾你们的光,你娘好些日子没给爹煮过汤了。”
女儿女婿偷偷抿着嘴笑,惹得孙氏哭笑不得,瞪了柳老实一眼,柳老实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说的是真的啊。
吃饭之前,柳宓给二姐把了脉,二姐身子健康,气色红润,她只交代了些等月份大的时候注意走动,也就没说什么了。
她二姐夫见自个给二姐把脉时,紧张巴巴的在一旁守着,他面部表情可比柳宓丰富多了。
见她收回手,期期艾艾道,“柳宓,这次你二姐肚子里,有几个娃啊?”
二姐没绷住笑,笑着拍了他肩头一下,“你想什么呢!”
柳宓看了一眼那两个双生子,摇头道,“这次是一个,不过姐夫,我们家没有生双生子的例子,二姐能生,很有可能是你家那边有人是双生子,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的话,没准再怀孕了,生双生子的几率会大点。”
贺源点点头,他目光带着温柔的看了一眼二姐的肚子,“没事,只要是你二姐生的,是不是双生子我都喜欢。”
这**裸的表白,弄的席上的人都怪不好意思。
吃饱喝足,一家子说着闲话,三姐跟二姐夫打听着青山镇那边菊花酒的情况,孙氏则在问着二姐现在肚子沉不沉,在家有没有照看。
倒是柳月珠有点心神不宁,看了下别人没注意到她,把柳宓喊到了一边。
她怕孙氏担心,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想让柳宓帮她看看,许念麒有没有遗传到丈夫的喘疾。
许良辰成亲后这几年,只有一次无意发病,其余时候一直跟正常人一样。
尤其是在孩子出生后,夫妻俩对念麒更是放在心尖尖上的。
他们交代下人,让他永远的离开可能会造成孩子窒息危险东西,生怕他也继承了自个不好的这个。
寻常大夫来这把脉后,只说身体康健,没什么大碍,正巧这次柳宓回来,许良辰让她带着儿子让小姨子好好看看。
大姐只提了那么几嘴,柳宓就已经清楚了她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那我一会给他昨个传染源测试,不过大姐,您也别太担心,他长大这么多年从来没什么异常,那就一定是没事的。”
“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你姐夫不放心,总是要你看一下,才能放心。”
柳宓颔首。
吃饱喝足,又转移到孙氏的屋子说着家常,孩子们经过一天的马车奔波,早就累的不行,几个孩子在孙氏新准备的大床上,横七竖八的睡着了,柳宓则是趁着这时候,把念麒给带到空间,做了下肺功能检查,血气分析之类的。
她先前也问了大姐一些具体情况,这么多年他都平平安安的,家里人保护的好,没碰到诱因是一原因,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他本身就健康。
明个等他醒了,自个再给他做个支气管激发试验吧。
忙完这些,柳宓自己眼皮子已经睁不开了。
大姐知道她忙碌,也不忍心打扰她睡觉,见她说着说着话就耷拉了脑袋,止住话头,让丫头带她回房睡觉。
半天的功夫,柳家上下已经知道她过两日要受一个极大的挑战了。
明个,只要明个的手术成功了,柳宓就能有八成的把握。
…………
是夜,宫里突然升腾起大火,原本寂静的夜此时喧闹声四起,太监宫女不止的奔走,大喊着走水了。
太医院兵荒马乱。
本来值夜的太医就少,现在火势不小,不少人被波及,几个宫的贵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好几个脸色乌黑的太监站在门外,高声叫着太医快随他去,他主子受伤了云云。
值夜的三个太医心道不妙,吩咐了几个药童带着腰牌出宫,去把就近住着的几个太医,喊回到宫里来。
“怎么就突然走水了?”给这些贵人们看诊是轮不到他们这些小药童的,正在抓药的俩药童躲在角落磨药时候,偷偷的讨论着八卦。
“我听人说啊,不知道哪个宫里的小丫头趁着寒食节前后烧纸,然后才引了火来,这下子好了,要是被人发现这人是谁,怕是命都要没了!”
禁宫里烧纸本就是大忌,更何况这次还是闹出这么大的纰漏,惹得贵人受伤。
在这种地方,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别看他们这会正在低声的八卦,可说句不好听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倒霉了呢。
俩人正在低声嘀咕时,门外突然闯入一个面色不善的公公。
他面上一道黑一道白,衣服似乎也被打湿了,狼狈的挂在身上,两个药童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虽然此时狼狈不堪但作为太后身边得宠的亲信,他在宫里地位还不低,这些药童也得看他面子行事。
俩人放下手里的活,急慌慌的出来朝他行礼。
“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公公,其他人都去各宫给贵人们看伤了,现在郑大夫在呢,容我们马上去通报……”这位公公来了,还要请太医,肯定是太后出了岔子。
说话的功夫,郑春秋出来了。
他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公公是谁,正想上前询问是不是太后老人家凤体欠安时,就见他不耐烦的甩了甩浮尘,“别折腾了,杂家且问你们,周太医可在?”
“公公,您说的是哪个周太医?”
大的是如今的院判,周文昌小周太医的父亲,太医院医术最卓越的就是这俩,他们哪里清楚他叫的是哪个呢?
“不论哪个,只要是周家的就行!”
太后娘娘指着就找这家人,他也只是个传话的人而已。
“周太医这几日没怎么来宫里……”好想是说这几日要跟一个了不得的人,准备着给一脚踏入到鬼门关的赵王世子备药还是什么的。
郑春秋的脸有些僵。
那药童都已经说了要请他来,这阉人竟然还看不起他?
太医院有正院判与副使两人共同掌管,正院判已经连续三代,都出自周家,副使是当今贵妃的娘家,郑家,两家虽说都是世代行医,可是因为周老爷子是神医传人后,他们郑家就在无形中落人下风。
如今只要提起杏林世家,就必定是周家。
就在宫里,他们郑家也丝毫没有几分地位!
想到这,他大大方方的从药庐走出,笑着跟那人拱拱手,不等那公公说什么,面上一黑,踢了他挨着近的那个小童,“没听到公公说什么吗?没眼力劲的下贱东西,还不快些拿了腰牌去请周太医?”
他这指桑骂槐的行为自然瞒不过半辈子浸染在后宫的公公,可是,这能怎么办?你生气也没法子啊,谁让人家太后只信任周家的人呢!
bsp;“郑太医您也无需着急,要不,趁着周太医现在还没来的功夫,您先陪着杂家去太后那一趟?”
着急,还没来,先去,这明摆着要让他先去凑个人数吗!
这没根的男人倒是一点亏都不想吃。
他心头气的不行,面上却强撑着一丝风度,“公公您的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太后娘娘找的是周太医,下官要是去的话,想必徒惹娘娘不快,下官就不去讨这个嫌了。”
说罢,他又笑道,“再说,贵妃娘娘还等着下官过去呢。”
公公走后,郑春秋脸上的笑容才垮掉,他看了一眼那天上的明月,又看了一眼太医院前面那狼藉的地面,嫌弃的往地上的吐了一口。
“呸!什么玩意!”
想起这几日太医院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他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
自从自个应允了那件事后,家里的生意也没出什么幺蛾子,三姐把前两天的那些杂事处理完之后,也就暂且能松口气了,想着两个姐姐都是初次到了汴城,她便想带着她们一道去汴城好好逛逛。
柳月珠原本担忧念麒遗传了丈夫的病,可是听妹妹的意思,孩子比常人还要健康,什么毛病也没的时候,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听着妹妹的提议要出去,她自然应允。
孙氏带着三个姑娘出门,没少引起旁人的注意。
柳月兰稍带遗憾,跟孙氏说,要是柳宓也能出来就好了。
柳月莲笑笑,“她马上就有空了,我听她说是今个再忙完一个病人,观察两天后,确定那病人没事了,就可以给小世子动手术,赵王府的事忙完,她就能空下好长时间。”
说罢,又问起自个派人去给两家送的胭脂水粉可有收到,用的如何。
柳月珠笑笑,“自然是好用的很,前些日子你姐夫手下夫人脸上生了好些疙瘩,我把你给我的那个绿瓶子膏体的东西给了她,不出五日,她脸就好了,后来还一个劲的问我从哪里买的。”
柳月兰也跟着点头。
妹妹原本的生意是在青山镇做起来的,口碑那是相当好,后来他们为了更好的打理菊花酒生意,到了汴城,青山镇的那个胭脂水粉铺子,都是她在帮着管理。
每个月日进斗金那是一点都不夸张。
只是无意间的谈论,柳月莲却心中一动,是啊,当初在青山镇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私下大量的买她家的东西,然后再倒手卖到其它的地方,要是自个能够把店开到大姐夫当知县的镇子上。
让大姐时不时的给看着管着,自个给大姐分红利,这多好!
柳月莲把自个的主意跟她娘分享了一下。
孙氏不大乐意,因为以前窦知县的缘故,她不甚喜欢官商勾结,总觉得把店开到大女婿门口,总有种坏他名声的感觉。
说实话,不论家里生意做的如何大,也不管银子挣的是如何多,孙氏觉得这些都不如大女婿当百姓父母官来的有面子。
地位是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地位也最低,这个念头不止她一个人有。
柳月莲听她娘的这番解释,真真是哭笑不得,正想反驳时,大姐已经包住了她的手,笑着跟她娘解释,“娘,您看不出,这是三妹变着法的来给我送钱吗?”
三妹经常在汴城,无暇去她那管着琐事,再说她也不惜的过去。
挣钱了,还不是自个跟她分。
三妹倒也不缺那点钱,说来说去,还是想着补贴她几分。
孙氏也想明白她这点心思,心里变得柔软不已,“你大姐平时忙的厉害,哪里功夫帮你搭理生意,再说,你见哪个官太太抛头露面的,去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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