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夷光越想越是感动,越感动就越想做点什么来取悦于傅御,让他高兴,也让他切身体会到她的感动与喜爱。
见她都说了‘可以’,傅御仍只是抱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索性转过身来,正对着他。
偏偏两个地方,都是傅御的敏感点,或者该说,只要怀里的人是许夷光,傅御全身哪哪儿都是敏感点。当下便急促的抽起气来,忙伸手按住了她作怪的小手,艰难的哑声道:“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好敏敏,心肝儿乖乖,你别撩我了,你不撩我,我还勉强能忍得住,你再撩我,我可就真、真忍
不住了啊……”许夷光经过方才的事,这会儿不知道多爱看他为她意乱情迷的样子,调皮的抽出手来,一边一路往下,一边笑道:“忍不住那就别忍啊,我不是说了这几日是安全的么,而且你也可以……弄在外面的…
…”
傅御呼吸越发的急促了,强撑着已经哑得不像样的声音道:“不、不行,师叔说弄在外面也保不了万无一失,万一……我还是再忍忍吧,小不忍乱大谋啊。”许夷光听得好气又好笑,娇嗔道:“都已经好几晚了,你以为就差今晚呢,还是你以为今晚就必定会中?放心吧,不会的。而且,其实女人避孕,比男人方法多得多,也有效得多,要不,还是我来避吧
,也省得你回头再去找师叔,这么私密的事,怎么好让外人知道的,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师叔嘛?”傅御却仍十分坚持,坏笑道:“若前几晚就怀上了,只能说我太厉害,也是我们与这孩子有缘,那当然只能生下来了,可万一前几晚没怀上,恰恰就是今晚呢?敏敏,我不想让你放弃自己多年的苦学,
也不想让你放弃自己的理想与抱负。”顿了顿,越发的严肃,“你也别再说什么由你来避孕的话,是药三分毒,万一伤了你的身子,不是闹着玩儿的,我们可是说定了要白头偕老的,不像我,身强体壮的,师叔也说了,替我配的药副作用会极小,不会影响到以后,所以你只管放心吧。再说了,你当我没有私心的,才过上了有肉吃有酒喝的好日子,我巴不得这样的日子越长越好呢,你若怀了身孕,我岂不是又得看得见吃不着了?我可没那么
傻,所以,至多五分为的是你吧,还有五分,却是为的我自己,你不用太感动。”许夷光本来又感动了的,谁知道他说着说着,便又没个正形了,抽泣着狠狠瞪了他一眼,到底把眼泪逼了回去,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一茬儿的……不过,我还是想奖励你,谁让你这
么好这么乖呢?要不,尝尝我五姑娘的滋味儿……虽然比不上真的,想来应当会另有一番滋味儿。”
偏着头一副娇俏妩媚含羞带怯的样子,让傅御哪里还忍得住,一个翻身便猛地将她压到自己身下,俯身重重吻住了她,“你个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翌日去给靖南侯太夫人请安时,夫妻两个都是一脸的神清气爽,精神焕发,根本半点也看不出闹了不愉快的样子。
倒弄得众人都怀疑起来,难道二人竟没因昨日的事心生龃龉不成?再是会装呢,也装不到这个程度才是,那便是仍蜜里调油了?也是,好歹才新婚几日呢,成亲前又要好成那样,怎么也得新鲜个一两个月甚至三五个月的,才会跟俗世夫妻一般,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每日闹得不可开交,直至最后貌合神离,成为与满京城所有
大户人家的老爷太太一样的夫妻才是,总归日子还长着呢,她们还怕等不到那一日么?
这般一想,众人心里方觉着舒坦了些。靖南侯夫人因笑向傅御与许夷光道:“四弟,四弟妹,昨儿与你们说的请四弟妹帮我分担一些家务之事,不知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璋哥儿新近开始长牙了,烦躁得很,等闲根本不让奶娘丫头们靠近,
更别说吃奶娘的奶,跟着奶娘睡了,弄得焕哥儿媳妇只能日夜都亲自带他,累得都快撑不住了,若四弟妹能帮着我分担一些家务,好歹也能让她轻松一些,四弟妹就当疼一疼你侄儿媳妇了,好不好啊?”
说着看向甘氏,“焕哥儿媳妇,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求你四婶婶疼一疼你,疼一疼璋哥儿呢?”
甘氏一身湖蓝色的素面杭绸褙子,因为如今日日都要抱孩子,不止头上钗环都减了大半,耳坠子也暂时没戴了,瞧着的确有些清减,也有些憔悴。
可她对许夷光感观不错,便越发不想掺和到两层婆婆与她婆媳妯娌之间明里暗里的斗法上去了。
不是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婆婆这般主动的想将管家大权分给新进门、还是她并不喜欢的弟媳,便是傻子都不能相信当中没有猫腻。还有太婆婆的态度,也有些奇怪,给她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倒像是巴不得弄得四叔四婶夫妻不和,其他人也都不喜欢四婶似的,好歹如今人已经进了门,她就算再大的气,也该缓着慢慢儿
的来吧?奈何婆婆发了话,甘氏也不能当没听见般什么表示都没有,到底只能笑着开口道:“是啊,四婶婶,我当初想着生璋哥儿委实不容易,所以难免多疼了他些,谁知道就养成了他一刻也离不得我的习惯,
偏替母亲分忧解劳也是我的本分,如此一来,三日两日的还能撑得住,时间一长,便实在有些个撑不住了,还求四婶婶就疼我一疼吧。”许夷光还当昨儿傍晚来请安时,大家都没再提这事儿,好歹也要缓个两三日的再提了,谁知道这么快,靖南侯夫人便又提了出来,还拉了甘氏做帮手,她到底想怎么样呢,等不及要与她妯娌开斗了是
不是?
可惜她志不在此,凭她怎么蹦跶,也是白费!遂笑了笑,道:“大嫂与大奶奶都言重了,我也很愿意为大嫂分忧解劳,为家族尽一点绵薄之力,只我才进门几日,连家里的人都认不全,规矩也还没弄清楚呢,不然大嫂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把人认得差不多了,规矩也学得差不多了,再替您分忧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