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在现代时虽然已经工作,但是他是属于一直被家庭保护的比较好的那种人。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温室里的花朵”。用专业一点的讲法:他的心理年龄大大滞后于身体年龄的发育。外表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实际上头脑里还是充满美好幻想的青涩少年,遇不得一丁点挫折、也见不得一点儿黑暗。有时还有点小愤青的倾向,基本上生活在自己的小象牙塔里。
这样一个“人物”你觉得他能吃多少苦?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就不错了。虽然不能吃荤了,可是心理上还是想要的,总觉得心有不甘。他仔细想想,觉得自己可能碰上传说中的“后妈”了。容华如果每天和自己吃的一样,他怎么就长的那么,恩,怎么形容来的:骨肉匀称。就靠那些汤汤水水,鬼才信呢。一定是看自己不顺眼变着法子整自己呢。这些天他一有空就瞎琢磨,越想越觉的得味,越想越觉得气愤。到最后,简直就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当即决定要现场抓住后妈的狐狸尾巴。
无奈每天课时紧,自己一到晚上就不由自主睡的死死的。计划就一天天拖了下来。直到草长莺飞,外面已是一片春意盎然时。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这天他超时完成任务。然后嚷着要小太监们陪他做捉迷藏的游戏。服侍他的小太监们虽说机灵能干,可是毕竟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也是童心未泯,犹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反正是陪小主子玩嘛。开头几把,他还正正规规的。等到大家兴致玩起来,没注意到他时,他悄悄从花园后面的小径溜到了容华的屋后。心想:这回可叫你狐狸尾巴露出来。
容华的屋子说起来很有特色。有点像“人”字形。前面是主屋,后面两列由许多小房子次递连接起来。两列之间、主屋之后就是一块围墙围出的空地。空地之后又是竹林。
爬树――男孩子都会。张凡尤其擅长爬竹子。爬上竹子登上围墙、张凡阴笑着从小兜里掏出一多罗树藤来。嘿嘿,这是在花园里转悠的成果啊。把树藤绑竹子上再脚蹬围墙荡下。五分钟之内搞定。
张凡得意洋洋的准备直冲主屋,打算揭开□□丑恶的嘴脸。走到半中间,却听见一小屋似乎有□□声传来。他蹩到墙角,侧耳细听,小脸刷的一下全红啦。上辈子张凡虽还没有碰过女人,可是片子还是看了不少,男女之事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传来的阵阵□□声却不是那事儿是什么?丫就一纯情少男,感觉偷听别人怪不道德也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尴尬的要死,抬腿要走。只听里面一柔媚的快滴出水来的声音拔了个高尖儿:“啊......冤家.......你....你干死我吧......”
一闪晴天霹雳顿时炸的张凡是里嫩外焦。那叫一香脆可口啊!
再柔媚、再尖细,可那分明就是一男孩的声音啊!
屋里面是忙的不亦乐乎;屋外面可怜的张凡是早已石化,啥都听不到了。
里屋一声吼声一声媚叫惊醒了石化的张凡。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张凡很想以光速离开此不祥之地。
才要离开,就听见里面有人叹道:“宝贝,我真是爱死你这身后的小xx了。”
另一个娇滴滴的接到:“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我这个算什么,屋里的那个才叫厉害呢。”
“不会吧。看起来挺、挺高贵的。再说好歹是有身份的......”
“你知道什么?!荡起来,十个我都顶不上他一个!上面那些个来了。哪个不是被搞得精尽人亡?没一个逃得了他的手里!哼哼。现在又在搞那个小的。真是作死。”
“小的?”
“还能是谁?才多大一点儿的呢,就不管不顾的□□,造孽啊。不过,这么一来不多久又是一个妖孽!哎呀,听说本来就是个妖孽......”
“说这些没要紧的做什么?现下里我就要你这个妖孽!”
若说刚才是石化,这一次张凡就彻底的魂飞魄散了!高贵有身份的?这院里除了容华还有何人?!小孩子,院里哪有别的小孩,分明是自己!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竹林外了。看看手里的藤子,也许刚刚是做梦?自己并没有听到什么?甚至根本还没爬墙?林外传来小太监找寻主子的呼唤声。张凡拍拍脸蛋,看了看围墙。上面还蹭有自己脚底的青草痕。转身向林外走去。
张凡只是单纯,可是并不蠢笨。回去屋里细细想了想。平时很多奇怪的地方就一一显现出来。比如:王府有的是钱,为什么让自己跟着一男不算男、女不是女的容华学习?就算他学识渊博,那怎么连个正式的拜师都没有?还有自己每天明明精神很好可一到晚上怎么就睡的像死猪一样?以前明明不是这样!最奇怪的就是吃饭了。为什么我非得和他吃一样的东西?难道......越想就越是惊心。张凡一下慌了神。左思右想,终于决定以睡觉为突破点。看看这中间究竟有什么猫腻。
可是行动赶不上变化。当晚容华从外面回来之后就把张凡召到屋里。张凡现在可有些怕了。磨磨蹭蹭就是不想过去。小太监们死拉硬扯将他拽去。屋里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人。容华依旧是风轻云淡地端坐在榻上,喝了一口茶:“鸿儿。”
张凡抖了一下。容华眼里的精明一闪而过。
“你今天做了什么?”
张凡原本想撒谎,可临到嘴边却成了:“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屋里一阵沉默。许久,容华似下了决心。
“鸿儿,我和你父王一直就觉得你不是一般的孩子。”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张凡可是吓了一大跳:难道他们知道了?不会吧!“你必能理解我和你父王的苦心。所以今天我便将这始末告之于你。你若恨我。我也无话可说。”
张凡总算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心又高高吊起。
“鸿儿你可知道,王家早在你母去世之前就已经获罪满门抄斩了!你和王氏原是王爷向皇上请旨才留下来的。只可惜王氏没福啊。如今王府内外除了我这里再也没了你容身之地。你父王虽然想亲自养育你成人,可是他毕竟是做大事的人,所以将你托付给我。你现在可是心里有数了?”张凡点点头。
“昭儿呢?”容华了然的看了他一眼。
“失踪了。”张凡不语――失踪,王府的失踪恐怕是灭口吧。
“再着,你父王给你定了一门亲事。”
张凡惊呆了:我一个少儿啊!
“对方无论家世还是模样人品均是上佳的,”容华略略抬眼,“就是大将军府的小公子。”
什么?!难道我失聪了?还是我幻听了?
张凡不敢相信地摸摸耳朵:“小公子?”
“是。”
“男的?”
“是。”
“我也是男的”
“......”
“两男的?!”
容华放下茶,起身走到小人儿面前蹲下:“鸿儿,只有他家能保住你。将军府里只有三个公子没有女儿。就是有女儿,你也不能娶。”
“所以呢?”张凡咬牙切齿。
“鸿儿,你是正妻。不必如我这般苦熬。放心,将军家的小公子我也见过,人是很好的:知书达理,小小年纪就能随父亲转战沙场。”
“所以呢?!”
“所以,你父王把你交付给我。要我教你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粥,晚上。”
容华垂目:“皇家男侍都是吃这个的。可以保持身材,里面的材料还可保持肌肤的白嫩细滑。晚上,的确是我嘱人在香料里加了助眠的东西。”
“你干了什么!”张凡已经忍不住尖叫起来,细嫩的小嗓子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容华起身到榻边的暗格里捧出了一盒东西。只见他从方方正正的长木盒里拿出成人巴掌大小宽度的一个的长形瓷器。容华手放在盖上,却未揭开:“鸿儿,边关将官五年可轮休一次。将军府的小公子已经在边关戊边三年了。最迟明年年末就可回来。王爷的意思,是趁着回来过年喜庆,就将喜事办了。”
张凡死命的咬着嘴唇,将头抬起来对着盒子。容华看着他坚决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揭开了瓷器。只见一溜十二根绿玉做成的玉势由小到大排放在晶莹透明的半粘稠物里。最小的只有女子小指粗细,最大的已是成人的尺码。
张凡此时已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跳墙,浑身的血液直往脑袋里冲,身子乱颤、嘴唇都咬出血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鸿儿,你身为男子不能生儿育女,要在将军府里站稳脚跟、求得庇护就非得成为小公子的一侍不可。只有求得夫君怜爱你才有一条生路!”容华放下盖子,扶住他“鸿儿,那小公子十来岁出京,待到明年年末大约十六,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到时候也不过八岁多一点。这里面的药膏是王爷花了大功夫派人搜罗来的。比宫里的还要好些。你若天天练习到时才能保住性命、少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