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夜探大理寺的萧剑已经备好了行头,就等着夜晚的到来,无聊时萧剑便坐在院子里发呆。萧剑住的地方在京郊农村的一个农舍里,这里久无人居住,萧剑刚到京城就发现了这里,留意了数天也不见有人居住,里面也没什么人住的痕迹,萧剑也没去打听,直接住了进来,周围的人都当着这农户换了人住,也都没在意。萧剑花了银子捐了个房契,从此他便成了这个农舍的主人。
萧剑起初也没打算整修这个房子,但后来萧剑觉得这房子以后兴许有什么大用处,于是着人把农舍整修了一翻,没几日简陋的农舍看上去成了大家子的别院,别有一番风韵。
正在发呆的萧剑觉得上午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怎么可能一个貌美的格格突然成了胖子,一定是看走了眼。又想起那些老人夸奖和乐格格的优点,萧剑突然觉得上午看着的格格一定不是和乐格格,是别的格格,和乐格格好心的让她坐自己的轿子,如此萧剑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就说吗,一个貌美的格格怎么会变化那么大。萧剑想立刻去找和乐格格为自己误解她的事道歉,又一想自己晚上有大计划,萧剑决定明天再去蹲守在直郡王府外,借着机会混进去。
萧剑在农舍里打着算盘,另一边多隆陪着遁郡王在会宾楼里的小包间中会见一位风尘的老嬷嬷。
落雪坐在软榻子上,其实得不得宠对落雪来说一点儿都不在乎,乾隆身体如何落雪也不甚在意,就算是乾隆今天崩了,落雪也能坐稳了当太后,这个地位是不可动摇的。落雪一直觉得这个乾隆跟雍正爷比起来,那就是个废物,就是不知道当初雍正爷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个儿子,太后也不说好好教育一下这么个废物皇帝,若是永d也不般,她立马学武则天把他给废了。当然废皇帝的事,也只是落雪的幻想,切不论太上皇乾隆会不会答应,就是那些臣子也不会应的。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永d小脸通红的跑了进来。
“这是做什么去了,脸这般的红?”落雪捏了捏永d的小脸。
“儿子今个儿出了趟宫,正巧着遇见三阿跟多隆说话,儿子带着福康安偷偷的听了一下。”永d也不知是对偷听的行为脸红,还是对听到的内容脸红。
“听着什么了,让皇额娘的十二这般的红脸。”永璋和多隆?这二人的关系还真是不错,不是说多隆跟皓祥的关系最好吗?怎么现下的抛弃了皓祥?难道说多隆也是一个“和恭亲王”那类的人?
“多隆说有人花了三十万两开了个小官,儿子就问福康安什么是小官,福康安不当告诉儿子,儿子就……”永d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头低了下去。
落雪听着永d讲的内容,小官?那不是宋朝时风行的吗?怎么清朝也盛行这个?落雪又看着永d的红透了的脸,心里哀叹着,永璋,多隆你们俩就不能说些个好的,像永d这个年纪正是对男女之事好奇的时候,若是有个什么不好的影响,这不是毁了永d吗!“永d做了什么?”落雪压下心里的不安,小心的问着永d。
“儿子就去找了五哥,正撞见五哥跟个男人……,皇额娘,为什么那个噗噗的地方还能插进去东西,不痛吗?”
落雪黑线了,她要怎么跟她儿子解释那个地方其实只能用来“噗噗”的!这个老五也是不着调的,怎么做那事也不关上门做,“永d,你什么时候学会偷看,偷听了,没学过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皇额娘儿子错了。”永d见皇后板着脸,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看向皇后,“皇额娘,儿子也不是有意要去偷看五哥的,谁让五哥就在三哥和多隆的隔壁包间里,那个男人好奇怪,穿着女子的便服,若不是看着有那人跟儿子一样喉咙处尖尖的,儿子定会认为那是个女人。”
落后嘴角抽了抽,八岁大的儿子,她要怎么教?要告诉那么做是不对的?“这事以后不许再提了,五哥那里你也不许去说,永d,你这些日子可有跟着师傅认真的学习?”
“回皇额娘,今个儿早晨皇阿玛还夸儿子学问大涨,才让儿子出宫找三哥玩的。”
落雪点了点头,想着如何能让乾隆童鞋把永d的太子身份摆在明面上,这暗着里的,永d上面的阿哥不少。那个秋华是不是也该处理一下呢?永琪,这个在永d之上最大的绊脚石,她已经想到了法子。“永d,福康安和善保呢?”
“儿子放了他们半日的假,让他们回去见见家人。”
落雪点了点头,“今个儿的事不许当别人去讲,回去告诉福康安和善保嘴巴严实着些。”
“儿子省得了。皇额娘,儿子回毓庆宫了。”
“自己注意着身子。”落雪给永d整理着衣服又拍了拍永d的头。
“儿子省得,皇额娘也注意着身子,这是给皇额娘千秋的礼物,十一哥的礼物都不让儿子送了,十一哥真小气。”
落雪看着永d自言自语的离开,嘴角勾着笑意,永d越来越像个小大人了。
此时乾清宫里正在改奏折的乾隆,慈宁宫里正在诵佛的太后都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五阿哥在宫外的某个酒楼里公然的跟着一个男人行房事之礼。太后眼皮子都没抬,“桂嬷嬷,这老五的府邸建得如何了?”
“回太后,已经建完了,等着过了皇后的千秋便搬出宫。”
“别等了,还是让永琪早些搬出去吧!”
乾隆也拿着同样的问题问着吴书来,吴书来小心的回着已经建完了。“这永琪虽是身子不好,却也是受朕宠爱的儿子,礼孝周全,就封个裕亲王,着他快些搬出宫吧!”
永琪早在乾隆把永d安置在毓庆宫时,永琪便清楚他已经不是皇上心里的那个位置的人选。熟读书的永琪自然清楚圣祖时三废太子之事,也清楚着最后登基的不是那个受着圣祖喜欢的太子爷,而是他冷面的皇玛法,想着皇玛法的事,永琪的心思重了,看着那毓庆宫永琪没了嫉妒,住在那里并不一定能住进养心殿。住在宫外,不一定不能住进养心殿,而住在外面也容易开始布局。
永琪的想法很多,最先付之于行动的便是让人觉得他很颓废,让其他人都不妨着他。永琪是故意在三阿哥和和恭亲经常出现的会宾楼里做出这般的举止的,永琪以为是他们会在皇上面前检举自己,以留下颓废的印象,让他们对他不设防。可惜永琪不知道,三阿哥和和恭亲王都不知道他是因为提前搬出来的原因,只当是皇上想早些给刚提升的怜贵人换个宫所。而此时搬出宫的永琪还为自己想出的法子得意着。
宫里的事且不提,那个夜探大理寺的萧剑还真是能人,一路无阻的进了大理寺的监牢,但在找福尔泰的时候遇到些麻烦,大理寺的监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个牢里关的人也不少,萧剑看着这个现象一阵的后悔,自己应该打听清楚福尔泰关在哪个牢里后再来的,不应该这般的盲目的进来,若是一会儿出现个侍卫自己就不好弄了。萧剑有心退出监牢待他日找到了详细的方位后再来,萧剑的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也可以说萧剑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得灵。萧剑是怕遇见侍卫,可是老天偏偏让他遇见了巡逻的侍卫。
萧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找着地方,可没有地方躲,心里想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身子一越挂在了房梁处,巡逻的侍卫没拿灯笼,萧剑又是一身黑,侍卫还真没发现萧剑。可侍卫没发现不代表别人没发现,福尔泰从刚刚就注意到一个黑衣的人影,刚黑衣人影挂到房梁时,正巧着让福尔泰发现黑衣的人影腰间别着一只萧,那只萧赶巧的让福尔泰熟悉不无比。
福尔泰立刻认出这是萧剑,见着侍卫走远了,福尔泰立刻跳了起来,不停的跳着试图引起萧剑的注意。
萧剑看了一眼,压根没往这人很有可能是福尔泰那个方向想,转身要离开。福尔泰大急,匆忙的喊出一句话,“一萧一剑走江湖。”
萧剑愣了一下便知道这人是认出他了,萧剑快速的在脑子里转着这人会是谁的念头,萧剑仔细的看着牢里的人,福尔泰又不想惊起太多人,立刻比划起来,萧剑看了半天没看懂,觉得这人不是有病吧!转念又一想萧剑立刻会意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福尔泰了。
福尔泰见萧剑认出了自己,心里这个兴奋啊!立刻把身上的一块玉佩拿了下来给萧剑扔了出去,萧剑会意的点了点头,闪出了大理寺向自己的农舍奔去。
永琪搬出宫这事,落雪仔细的想了又想,觉得还得让老三他们注意着点,可别弄出圣祖时的事。圣祖那会儿对太子很喜欢的,可是乾隆明显的对永d并不像对永琪那么好,也没明摆着立为太子,落雪觉得不是很稳妥。借着永璋来给落雪请安,落雪说了老三媳妇进宫时说的一些话,让老三注意着自己的身体。
永璋咬着牙点头,说着省得了。出了坤宁宫,永璋到慈宁宫去看望太后。太后对永璋没有什么感情,但同为孙子,太后对永璋还是很待见的,太后没说永琪是因为什么提前搬出去,只是吩咐着永璋仔细着留意着永琪,别让他出什么幺蛾子。太后是担心着永琪搬出去后跟男人大混特混,听到永璋耳里却就不一样了。
永璋出宫后立刻招来已经分出府的阿哥,几人揣测着太后的意思,最后一致认定永琪这是想开始□□了。永琪一定是做什么被皇上发现了,才会让太后说出这样的话。
几人点了点头,那个位置谁都想坐,但若是让永琪坐他们觉得还不如让永d做,永琪这个一直受皇上重视的儿子,让他们被皇上一直忽略着,虽然永琪没在皇上面前说过他们的坏话,但也没说过好话,虽然平时见面时都是一副慕兄友爱的景象,但每人心里都有着算盘的。
永琪不会知道自己的计划在不知不觉里被人吃透了,心里还在美着盘算着从哪个大臣开始接触。
福伦看着突然出现的儒雅才俊,手里拿着儿子的玉佩嘴里说着尔泰现在的样子,福伦心里很是悲伤。他们听说宫里的令贵人及为受宠的,前几天夫他们拿了大价钱才收卖一个宫女在回宫里帮他们向令贵人带个话,让令贵人见到皇上时帮着尔泰求求请,谁想到现在还没有回音,福伦心底凉了。在福伦看来,令贵人是觉得他们福家没用,也不知令贵人又拖上哪家。福伦带着感激的表情看向萧剑,福伦觉得这萧剑不简单,能在看管那么严的大理寺来去自如,定是哪家子弟。只是福伦看着萧剑觉得面生的很,转念又一想,自己从上了令贵人的这条船哪里跟别人走过关系,不认识也是自然的。
福尔泰身边的小厮收回之前对萧剑的不满,这人真是二少爷的朋友啊!还带了二少爷的东西,这人是好人啊!小厮勤快的给萧剑端茶倒水的。
福伦想问萧剑的情况,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得仔细,只能维着福尔泰打着转。
“福大人,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让皇上知道,让皇上放尔泰出来。”萧剑提醒着福伦。萧剑早就打听好了,这福家是裙带上去的,没什么实质的官位,他们所附的裙带却是有名的宠妃,怎么犯错也没见皇上贬了。可见皇上对这个宠妃是多么的喜爱。
“本官也知道,只是本官无力,几次觐见皇上,都被皇上回拒了。”福伦叹着气。
萧剑很想问怎么不找令贵人,可看着福伦的样子,萧剑聪明的闭嘴,找着理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