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接到宫里的旨意时正在吃着早饭后的第二餐,这几天总是容易饿,对小燕子贪吃一事,福晋想得挺开的,总是让小燕子多吃点,嘴里还说着能吃就是福,小燕子也没有什么减肥的意识,觉得饿了就吃,一天下来能吃上五六顿饭。听着皇后让她进宫陪太后说说话,小燕子立刻让嬷嬷找衣服,这一换衣服倒是出了问题,朝服穿不进去了。小燕子瞪着大眼,看着穿不进去的衣服,“嬷嬷,这是本格格的衣服吗?”小燕子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回格格,是格格出嫁时的衣服。”嬷嬷这才发现格格胖了许多,心里发愁,这格格不会怪罪她吧!
“胡说,本格格出嫁才二个月,怎么就不能穿了。”小燕子的语气越发的不足。“这个怎么办好,进宫不穿朝服会被骂的。”小燕子虽识字不多,但那些个规矩天天有人在耳边重复着说,她也记得清楚,她可不想让皇额娘为难。
“格格莫急,格格先着人去全聚德定鸭子,奴婢这就把朝服后面抽进去的地方放放,格格就能穿进去了。”嬷嬷安慰着小燕子。
小燕子无他法也只能点头。
下人拿着烤鸭回来时,嬷嬷也改好了朝服,小燕子虽是能穿进去,但也有点像是包裹严实的粽子,小燕子没在意,能穿进去就行,立刻坐上马车进宫。
且说这萧剑,天天在直郡王府附近晃,萧剑希望能再见到那位美貌的格格。终于皇天不复苦心人,萧剑永远不会忘记的马车从直郡王府出来了,老天像是可怜萧剑一样,当马车经过萧剑身边时,车穿的布帘飘了起来,萧剑看着里面的人,不想再看第二眼,这,这,这,这哪里是那位貌美的和乐格格,平庸的狠。
八大胡同里,许多的店都是关着门的,萧剑不知不觉的晃到了这里。站在鸳鸯楼前,萧剑才想起被自己折腾了一夜的男人不知道好不好。萧剑叫着门,他想看看那位公子。
很快的就有人来开门,“谁啊,这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不知道里面的小官们都是被折腾了一夜的吗?”
萧剑看着开门的人不是那日招待他的那个很怪的嬷嬷,萧剑也没做他想。“在下想找流离,不知可否通融一下?”萧剑拿也一银元宝放在开门的女子手里。
“这位客官,嬷嬷我也想通融,可是这楼里真没有叫流离的。”女子很想收了这银子。
“怎么可能,在下三天前还跟着流离……额,那个……”
“公子,你三天没来了,许是不知道,嬷嬷我昨天才盘下这鸳鸯楼。之前的那些小官都跟着以前那个嬷嬷走了,说是去游山玩水去了。”女子见着萧剑一表人才的样子,还出手阔绰,“若是公子想找,嬷嬷手下也有不少人选,可供公子选上一选,要嬷嬷把他们都叫下来?”
“不用了,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萧剑摇了摇头,他想见流离是因为他跟流离发生了关系,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不会进来的。
“昨天早上离开的,这楼留给了那些个打手,嬷嬷我觉得肯定是那些个打手看着生意好,起了歹意。”
“打扰了。”萧剑没心思听这个嬷嬷说书,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了。
“公子,常来玩啊!我等着你!”女子大声的叫着。
萧剑听着那刺耳的声音脚下一滑,在差点就滑倒在地时用了轻功,飞速的逃离了八大胡同。
落雪瞪大眼睛看着小燕子,怎么几天没见小燕子就胖成了这样,“和乐,这多隆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化悲愤为食欲?”
“皇额娘,额驸对和乐很好的,就是……”小燕子低下头,要不要把多隆藏私房钱的事说出来?
“就是什么,说出来,哀家给你做主。”太后也觉得小燕子胖得也太快了些。
“三哥总是给多隆银子让多隆给和乐买些玩意,可是……”小燕子犹犹豫豫的说着。
这老三对这些个弟弟妹妹倒是仁意,落雪心里对永璋的行为挺满意的,“可是什么?”
“可是多隆都把银子藏了起来。”小燕子犹豫一会儿还是说出来。
“噗!”落雪没忍住,把茶水喷了出来,落雪立刻瞄向太后,只见太后也在擦着嘴。“和乐,你是不是管多隆的银子管得太严了。”才会让多隆学会存私房钱了?
太后也看向小燕子,“和乐,这管着是应该的,太也不能太严了。”
“一个月,五百两,不少了。这些还不算随份子的,全都是零用的,皇玛嬷,皇额娘,想想看,多隆到了内务府中午是管饭的,下了公差就回府,他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老话说得好,男人有了钱就学坏,和乐可不想让多隆学坏。”小燕子低着着越说声音越小。
落雪惊讶的看着小燕子,这学得倒是挺快的,知道男人有钱就学坏,“和乐,是谁教你那句‘男人有钱就学坏’的?”
太后想了想也真是这个理,听着皇后问小燕子,太后望着小燕子。
“额娘说的,额娘说她就是这么一直管着阿玛的,阿玛才会安稳的做着郡王。”
“哈哈!这直郡王的福晋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太后大乐。
“可不是,臣媳听着和敬说直郡王府乐和着呢!”落雪笑着接话。
“小燕子,就是多隆藏了银子,你收了就是,也不能吃得这么胖吧!”
“皇玛嬷,和乐饿啊!额娘说饿了就得吃,能吃是福,和乐没管住嘴就多吃了些,就成了现下这个样子。”小燕子一脸的委屈。
“总是饿?桂嬷嬷去把太医请来。”太后担心起小燕子的身体,“和乐,嫁进直郡王府,可有诊过脉?”
“回门时诊过,之后就一直没诊。”小燕子也开始担心了,是不是吃多了也是病啊!
“你们都先下去,”落雪让周围的宫女出去,太后也不在意皇后的吩咐。“和乐,皇额娘问你,女人的事有多久没来过了?”
小燕子脸腾的红了,“那个,那个之前也不准的,没在意。”
“这么说是一直也没来了?”太后立刻会意皇后的意思,也开口的问。
小燕子点了点头。
太后和皇后二人相视一笑,这小燕子第一次当额娘,定是没在意着,这直郡王福晋没养过女儿,怕是没注意过这个问题,这媳妇有了身子也没知道。
“我是不是生病了?”小燕子看着二位长辈只是看着她乐却不说话,心里毛毛的。
“你那哪是生病了,你那是有喜了。”太后拉过小燕子的手拍着,“和乐的娃子真是老实的主,居然一点儿都没闹腾。”
落雪也点头,“臣媳曾听过,说是孝顺的孩子就是连出生也不折腾额娘的。”
“真的?”太后听着眉眼笑得都拢到了一起。
“臣媳也只是听说。”
“皇帝出生时就没让哀家遭罪。”太后想着乾隆刚出生那会儿的事,“可到了这个年岁却让哀家糟心。”
落雪看着太后心情又低落了,立刻给小燕子一个眼神。
“皇玛嬷,和乐前个做了次媒。”小燕子立刻会意的笑着起了个话题。
“哦,来给玛嬷说说。”太后心里明白小燕子这是为了让她开心。
“是这样的……”小燕子便把她做媒的过程讲了一遍。
“皇后,瞧瞧你教导出来的格格,这做起媒来也跟着你一样。”
“皇额娘,当初给格格们挑额驸时,臣媳可是心疼着呢!”
“皇上驾到!”三人正说着乐,就听外面喊唱的唱着,三人便停下了话题。
“臣妾(和乐)给皇上请安。”
“起咯!”乾隆笑着让二人起来,“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起了吧!”太后的态度还是有些僵硬,比起早上要好了许多。
“和乐,你怎么胖成这样!直郡王府的饭菜就那么好吗?”乾隆话落,小燕子就羞红了脸低下头。
落雪听着乾隆的话嘴角抽了抽。“皇上,小燕子这是有了身子,你要做郭罗玛法了。”
乾隆瞪大眼睛看着小燕子,“这多隆倒是努力。”
落雪想抽乾隆,这皇上怎么当着女儿说这话。
“太后,皇上,皇后,格格,太医到了,在外面候着呢!”
“宣进来吧!”
萧剑坐在龙源楼里喝着闲酒,貌美的格格变得平庸,有了一夜恩泽的流离不知去了哪里,萧剑跟自己倒了一杯酒。萧剑喝着喝着,才想起自己进京的正事,才想起福尔泰,萧剑放下酒杯,眼里恢复了清明。他准备夜探大理寺。
小燕子出宫回府,一路上不停的喃喃的说着,时不时的还笑上一笑,手一直抚在肚子上,“我有喜了,我有喜了,本格格有喜了。”
进了直裙王府,小燕子立刻让嬷嬷请了福晋过来,自己坐在软榻上,小燕子心里那叫一个美。美着美着小燕子鼻子一酸哭了出来,等福晋进来看着小燕子正在摸眼泪,着实吓了一跳,格格进宫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
“格格,进宫可是被人欺负了?”福晋是个爽朗的人,见不得别人受欺负,看着小燕子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额娘,没有,媳妇是高兴的。额娘,媳妇有喜了。”小燕子扭扭捏捏的说着。
“有喜这是好事啊!格格哭什么,等等,你有喜了?”
小燕子点了点头。
“嬷嬷,你们是宫里的老嬷嬷,格格有喜你们还让格格穿花盆鞋,你们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福晋发起脾气的气势着实的吓人。
嬷嬷们自知是理亏的,没敢摆出是宫里出来的架子。“是奴婢们考虑不周。”
“格格,这有了身子,就不能穿花盆鞋。”
小燕子被刚刚福晋的气势吓得愣愣的点头,她一直觉得福晋是个温柔的人,没想到发起脾气来也好大。
小燕子有了身子的事,立刻在乾隆的儿女圈里传了个遍,比小燕子大的哥哥姐姐,立刻送上大礼,比小燕子小的弟弟妹妹,送的东西都是些小摆件,每个都是价值连城。宫里的赏赐没停过,妃嫔们都想巴结着这个受宠的格格。永璋私底下点着多隆注意着东西,多隆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样子,但聪明得很,明了永璋的意思。
“三哥,前些日子有人在四处打听着格格的出身,多隆觉得着不对,就着手查了查,可这人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有这等事,这人姓什么叫什么?有什么特征?”
“这人姓萧,单名一个剑字,一手拿萧一手拿剑,还会念歪诗。”
“歪诗?”
“那首诗是这样的,‘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双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芦。’”
“这人倒是有些江湖侠客的意思,只是这人打听和乐做什么?莫不是要攀个什么亲戚不成?”
“怎么可能是格格的亲戚,我是怕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问过格格的身世,格格说当年她家住在盛京的,父母得罪了当地一个土霸子,她被下人送进京寻亲,可是她们家在京里根本就没有亲戚,那个下人卷了包里的银子就跑了。”多隆把格格跟他说过的身世又向遁郡王说了一遍。
“有这等事,这和乐怎么不跟皇阿玛说!”
“格格是不想让大家为她这点事费心,格格说她现在幸福得不得了,以前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这萧剑在京里住哪?”永璋决定把萧剑先捉住问个清楚。
“这人居无定所的,经常在八大胡同里出没,出手大方,前几天为了一个小官,大手笔的花了三十万两白银。”多隆想起这事就想笑,“三哥,当时跟这小子抬价的是以前硕王的嫡子。那白皓祯倒是把价抬得很高,可惜到最后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被人扔了出来!”
“小官?不是去找姑娘?”永璋听着觉得很是别扭。
“小官,那个鸳鸯楼可是很有名的,现在换了人还是很火的。”
“你去过?”永璋听着多隆说得有模有样的,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多隆。
“没,没,哪敢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