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雪说了一句后便连声咳嗽,双肩微微耸起,手拢在唇边,一声一声地轻咳,引得浑身也轻轻颤动。
阿绯见状大为难受,围着他团团转,不知该如何呵护才好:“皇叔,大概是风太大,我们回屋好吗?”
祯雪略微摇头:“没、没事……”
却不料傅清明冷眼旁观,此刻凉凉地开口说道:“王爷身子本就不好,方才大概是被公主从树上坠下那一撞……引得内伤发作了吧?”他的声音有些轻描淡写地,说着,那双眼睛就瞟向阿绯。
阿绯吃了一惊:“你胡说什么?”然而一时却又有些心虚,开始后悔自己方才的任性举止,小心地看着祯雪,“皇叔、皇叔是我撞得吗?”
祯雪扫了傅清明一眼,微笑道:“清明是吓唬你……让你别那么顽皮是真,幸好没摔到,咳,皇叔只是年纪大了,的确总有些小病不断。”
阿绯只觉得不可置信:“皇叔年纪才不大……他不是跟皇叔差不多吗?为什么他还是那么……”说到这里,便瞪着傅清明磨了磨牙,老天可真是的,“居然还用皇叔来恐吓我……”
傅清明神情淡然,丝毫没有愧疚或者害羞之貌,反淡淡道:“王爷,你是太娇惯公主了……王爷今日奔波不停,恐怕于身体大为不妙,还是先行回府歇息吧?”
祯雪道:“也好……可是阿绯……”仍旧不放心阿绯,转头便看她。
阿绯抓住祯雪的胳膊:“皇叔,我送你回去吧!”
傅清明道:“你想要王爷的身子更差点儿,就只管跟着聒噪烦扰他。”
阿绯大气:“乌鸦嘴,你能不能消停些!”
祯雪笑道:“罢了,我先行回府了,阿绯……”他唤着阿绯,却看傅清明。
傅清明跟他目光相对,就揣手低了头。
阿绯虽然痛恨傅清明所说,但是看着祯雪苍白的脸色,便依依不舍道:“皇叔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我……我不会顽皮的。”
傅清明也道:“我也会照顾好殿下。”
阿绯本想说谁稀罕他照顾,碍于祯雪在,便不肯吵。
祯雪才一点头,笑容温和,阿绯仔细看着他的笑颜,心里暖暖。
祯雪转身,在近身侍卫的扶持下缓步离开,阿绯一直盯着看,一直到祯雪的身影消失还不肯动。
傅清明在旁边冷冷道:“站着看有什么意思,殿下怎么不追上去?”
阿绯扭头看他,见他一副冷硬的姿势,一时牙痒。
傅清明看她气咻咻地模样,却露出笑容:“殿下这么看着末将是何意?”
阿绯蹲地,摸到一块石头,趁他不注意用力掷过去。
谁知傅清明不慌不忙一抬手,将石块握个正着,摇头道:“力道不够,准头不行,速度不够快。”
阿绯实在拿他没办法。
有傅清明在,再好的景致也没了颜色。阿绯望着那棵安静的老梅树,忽然想到方才脑海中浮现的那一幕,她望着傅清明,有心想问他一些事情,但是却问不出口,这感觉就像是一对儿天敌,谁也不理谁才好。
阿绯便悻悻道:“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你儿子已经被我打跑了,你也赶紧滚吧!”
傅清明挑了挑眉:“殿下跟南乡打架了吗?”
阿绯道:“是啊,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那小鬼看着就让人生厌,在这里胡搅蛮缠胡说八道,若不是看在皇叔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傅清明笑了笑:“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
阿绯看着他刺眼的笑容,嗤之以鼻:“我不是夸奖你,你笑什么!厚颜无耻。”她哼了声后,迈步便要离开。
傅清明身形一动,不偏不倚拦在阿绯身前,阿绯停了步子:“好狗不挡道!”
傅清明冲她荡漾一笑:“所以我才不是狗。”
阿绯皱眉:“当然啦,你哪里有狗儿那么懂事可爱。”
傅清明叹了口气,双眸望着她的眼睛:“殿下……”
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阿绯就针对他,从没好气相对,然而傅清明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怒,此刻反而更有点温情的架势。
阿绯本来盛气凌人,忽然敏锐地察觉有点不对,便后退一步道:“你想干什么?那是什么眼神……别用这种声调跟我说话……”
居然显得很温柔似的……这骗子。
傅清明抬手,准确地握住她的手:“殿下……身体可好吗?”
阿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按着胸口道:“原来挺好的,看见你后不知为什么就觉得有点反胃。”
傅清明道:“不相干,以后多看看就习惯了……”
阿绯很是惊恐:“你这个疯子,我才不要多看你。”说到这里,却忍不住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果真看他脸上那道痕迹似乎浅了许多。
傅清明见她目光游移,会心一笑:“我听殿下的话,找太医看过了,太医说不碍事,假以时日这疤痕必会消失无踪的。因此殿下也不必心存愧疚。”
“什么……心存愧疚?”阿绯被他说中心事,却不肯承认,“是你自己撞上来……关我什么事!喂,你干什么?”
傅清明趁着她仰头说话的功夫,不动声色地将她环入怀中,双手在她身上绕的结实,才微微舒了口气:“很是怀念这种感觉啊……”
阿绯呆了呆,怒道:“放开我,你怀念个鬼啊!”
傅清明身子一颤,低头在阿绯的额上亲了口:“别乱说……我不喜欢听那个。”
“什么?”阿绯莫名其妙,忽然又反应过来,暴跳道,“不要碰我,混蛋!”
傅清明低低一笑:“殿下,今晚上让末将侍寝好吗?”
阿绯呆若木鸡:“侍……侍寝?”
“说是陪睡也可……”傅清明柔声道:“殿下同意就好。”
阿绯嘴里像是塞进了一把黄连子:“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傅清明道:“殿下是想去将军府吗?”
“闭嘴,不要自说自话!”
“那留在公主府也是好的……”
阿绯心慌意乱,被他抱着又无法动弹,便唤随从:“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打出去!”然而那些宫女太监连同侍卫在内,皆都认得傅清明,又怎么会听阿绯的,且又因为有“前车之鉴”,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早在见两人纠缠之际一个个就跑的不知所踪。
阿绯叫了一会儿,只惊动了一只过路的鸟儿,啾啾叫了两声便飞得无影无踪。
“殿下,何必叫的这么大声?”傅清明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低下头,轻吻她的脸颊,“这样好听的声音,我不想叫别人听到……”
阿绯又气又急,脸红耳赤,正欲大骂,却听到有个声音道:“公主殿下,你是在叫我吗?”
阿绯心头一喜,转头一看,居然是孙乔乔!
阿绯看着她的圆脸,像是捉到一根救命稻草,忙叫道:“你来的正好,快点把他赶走!”
孙乔乔看看阿绯,又看看傅清明,莫名有点脸红:“你们怎么、怎么又……光天化日的,就不能到屋里么……”
傅清明面不改色道:“我正要带她回屋。”
阿绯用力打他的胸膛:“无耻,厚脸皮!快放开我!”
孙乔乔偷看傅清明紧抱着阿绯的姿势,心中便想道:“什么时候轻侯也能够这样抱着我?”
孙乔乔便道:“将军……可是殿下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
傅清明道:“不必在意,她从来都是这么口是心非的。”
孙乔乔皱着眉,似乎在判断两人所说哪个是真的,阿绯道:“孙乔乔!你要是还想见到步轻侯那就听我的!”
孙乔乔一听,大受鼓舞,双眸发亮,纵身便跳过来:“将军,请快些放开公主,不然的话我就跟你拼了!”
孙乔乔已经把剑拔~出来,当空一挥,霍霍有声。
阿绯喜道:“干得好!”
然而傅清明却在这时侯笑了,也许是他笑得太明朗,孙乔乔剑尖指着傅清明:“你笑什么?”
阿绯眉头一皱,不知为何有种不妙的预感。
傅清明笑道:“你想要找步轻侯,守株待兔是不行的,他知道你在此,又怎么会送上门来呢,你若是要见他,此刻去国子监外的醉八仙楼,他便在那里跟人斗酒。”
孙乔乔见他说的极为详细,惊喜交加:“真的?”
阿绯着急:“他是个骗子,最擅长骗人的,别信他!”
傅清明道:“他现在喝了个半醉,你现在去或许会捉个正着,再晚些恐怕就不一定了。”
孙乔乔喜出望外:“我立刻去……”她居然收了剑转身要走。
阿绯望着这个叛徒:“喂!”
孙乔乔才想起她似的,回头道:“哦……对不住了殿下,我先去找他,找到后我跟他一起回来……”简直满心地欢喜。
阿绯翻了个白眼。
孙乔乔如飞鸟一般,几个起落便消失了踪影,阿绯已经绝望了,索性扭头白眼看傅清明:“怪不得步轻侯说你嘴擅长调虎离山,你是不是很喜欢骗这种无知的女孩子?”
“我没有骗她,”傅清明温柔道,“步轻侯真的在那,只不过能不能制住他……那就尚未可知。”
阿绯望着他环抱着自己的手:“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傅清明道:“其实我并无恶意,只不过是想跟你像是普通夫妇般相对……往殿下~体谅。”
阿绯嗤嗤地笑起来,很不屑道:“普通夫妇!你在做梦吗?”
傅清明道:“我就知道单靠说是不行的。”把人一抱,迈步往前。
阿绯叫道:“你带我去哪?”
“嘘……”傅清明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在怀中,迈步入了廊下,他对这公主府竟比阿绯还熟悉,几个转弯,便进了内堂。
宫女们见了他,都躬身行礼:“驸马爷。”
傅清明道:“我要跟公主单独相处,你们都退下吧。”
阿绯早被他捂住了嘴,只有干瞪眼。
果真那些宫女们都退了个一干二净,傅清明抱着阿绯来到床前,回身坐了,令阿绯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阿绯的心忽然又跳起来:“你、你又想干什么?告诉你……你不许……”
傅清明忽地捏着她的下巴,一低头便将她的嘴吻住,双唇如胶似漆地粘在一块儿,阿绯脑中一昏,不由自主地闭了眼睛。
傅清明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将她腰间的系带解了,阿绯察觉,便竭力挣扎,然而两人相差太过悬殊,阿绯很快便只气喘吁吁。
傅清明纹丝不乱,把她的外裳除了,才得空叹了声:“一层层地,真是麻烦……”
阿绯察觉他的手隔着一层里衣握着自己的腰,顿时打了个寒战:“傅清明,你敢!”
傅清明捏着她的下巴一抬,正视她的双眸,清明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可动摇:“殿下……你该知道,我已经等了够久了。”
阿绯心头一跳:“不要!我不喜欢……”她抬手推向他胸口,却被他握住了小手。
傅清明躬身,在她耳畔轻轻一吻:“你以前也这么说,每次还会哭……可是……你会喜欢的。”
傅清明把阿绯的衣衫除去大半,宽厚的手掌一点一点抚摸过她的肌肤。
阿绯又怕又气,又觉羞愧无地自容,眼泪也流下来,却奈何不得他。
傅清明本环抱着她,此刻便将她放在床上,阿绯还欲挣扎,傅清明将她双手压在头顶,俯身自她的颈间吻落下去。
白玉般的肤色,像是无瑕的上好羊脂玉,偏又如此曲线玲珑,惊心动魄,傅清明的眼神有些迷乱,望着那雪地似的白,红梅般的两点,娇嫩诱人地,他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吻落下去,而后含住。
那份耐性在磨着,天人交战,他几乎就想真的吃了下去,吸吮间牙关用力咬了咬,阿绯痛的叫出声来,却引得他越发狂乱。
手指滑落下去,在双腿之间亵玩,阿绯想将双腿并起来,却被他的膝盖抵在中间,她抬起腿来抵挡,却被他侵入更深。
阿绯又痛又羞,低低地啜泣,带着哭腔含糊不清地骂:“我讨厌你!”
傅清明看她一眼,却毫不迟疑地将她的腿抬起挽在臂弯里,他粗粗地只将自己的外袍解了,刚褪下里衫,底下的阳~物已经亟不可待般地跳出来,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同样英伟不凡,挺硬狰狞地蓄势待发。
傅清明俯身下去,吻住那柔软香嫩的唇瓣:“你只管讨厌我……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含蓄啊~思考…(改改被框掉的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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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