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胡寒珊慢悠悠的走近烛光之中。
张家的管家立刻认了出来, 果然是那个当保姆的女修真者。
对这种女修真者, 张家的管家最头疼了。
别看这些这些修真者,不敢在穷山恶水和怪兽搏动厮杀,但是, 杀起没有灵根的普通人来,个个利索的很。
身为修真者的骄傲, 早已渗入他们的骨髓,以为再怎么菜, 再怎么没有修道的心, 他们身体内的灵根, 决定了他们就是高高在上的非人类。
尽管俗世中, 因为这灵根的比例实在太高, 普通人早已自把修真当做一个铁饭碗,却挡不住这些修真者的自我感觉的良好。
“是胡小姐?老夫是张家的管家,在这里办事, 若是有得罪胡小姐之处, 还请多多包涵,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歉。”张家的管家客客气气的拱手道。
“有救了,有救了!”孙大哥大喜,孙曼丽有个好东家啊, 肯为打工的出头,和张家协商。
冲着胡寒珊也是修真者的面子,张家一定会退让一步的, 虽然,张家再怎么退让,这孙家一定是要破产了,还要欠高利贷,但是,怎么也比被卖身为奴,死在张家的好。
“果然家里要有修真者啊!”孙家的人也看出了这点。
修真者和修真者都是自己人,一个体系之内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彻底撕破脸的。
绝处逢生的喜悦,浮现在孙家人的脸上。
胡寒珊脚下不停,慢慢的走向孙曼丽。
“东家!”孙曼丽喜极而泣。
“拿稳了剪刀,把你前面的那人杀了。”胡寒珊道,缓缓的走近。
孙曼丽看看眼前毫不在意的张家仆役,只觉手里的剪刀重如千斤。
“东家,我不敢,怎么能杀人呢?”孙曼丽哭着,杀人这种恐怖的事情,怎么能做?而且,看看双方的胳膊,就知道十来岁的小女生,怎么都不可能杀得了眼前的壮汉的。
多半会被打得很惨,死得更惨。
“有区别吗?”胡寒珊冷冷的道,脚步不停。
“杀人是错的,是要被官府砍头的;打不过,会被打得很惨,会被凌迟,会被凌*辱,又怎么样?大不了是一死,连命都不要了,还在意其他干嘛?”胡寒珊已经走进了张家仆役的包围圈。
孙曼丽目瞪口呆,只觉她认为比性命更重要的名誉,清白,痛苦等等东西,在胡寒珊的眼中,一文不值。
“东家!救我们!我们愿意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东家大恩大德!”孙大哥抓住机会,焦急的大吼。
胡寒珊认真的问:“下辈子报恩啊,那我下辈子救你行不行?”
张管家哈哈大笑,这种p民动不动就说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什么的,最不要脸了,感情是打算这辈子p个报答都没有,或者,给两个鸡蛋一只母鸡,就以为报答过了?
“胡小姐,张家在这里办些私事,若是胡小姐肯给面子,张家明日一定登门拜谢。”张管家微笑着道。
“可是,我看你们有些不顺眼啊。”胡寒珊皱眉。
“若是胡小姐执意要插手,张家倒也是可以卖胡小姐一个面子的。”张家的管家微笑着,看着已经处于胡寒珊背后的那个张家仆役,笑容灿烂。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炼气期的,修真界的逃兵废材垃圾,也敢到张家耀武耀威,要张家卖面子?
是了,这个逃兵女修,一定是以为做了全城有钱人家的老妈子,很有人脉,很有威望,从此进入了高层,可以入朝当官,下海经商,威风八面了。
这种以为给权贵打工,就沾了权贵的光,以为可以和权贵一样发达的diao丝心理实在太愚蠢了。
也不想想,皇帝都不敢惹的张家,是你丫一个老妈子惹得起的吗?
必须让你瞧瞧张家的厉害!
那个仆役见了张管家的微笑,会意的微微点头,手里的刀,猛然就向胡寒珊的背后砍了过去。
作为张家的人,非常的清楚,炼气期修真者攻高防低,法师遇到近战,照样被克制的死死的,就算胡寒珊是炼气期修真者,照样一刀两断。
一刀斩下,人影晃动。
“啊!”有人惨叫。
张管家微笑着,然后笑容凝固。
胡寒珊手中的发簪,从那个张家仆役的眼睛中刺入,直到大脑,用力的搅动着。
那个张家仆役手足乱动,慢慢的没了声息。
“你敢杀张家的人!”张家的管家惊愕的道,心里暗暗咒骂,蠢货,杀个炼气期的菜鸟都不会,这下要费一些手脚了。
胡寒珊松开发簪,伸手一推,那张家仆役眼睛中插着发簪,倒在地上,手里的刀却到了胡寒珊的手中。
胡寒珊将钢刀扛在肩膀上,斜着脑袋,没了发簪的束缚,发丝飘散到了胡寒珊的脸上,她用力的甩头,头发更加凌乱的散落在脸上,轻蔑的道:“一起上吧,本魔赶时间。”
张家的管家笑了,也不再说什么你敢杀张家的人,你知道张家的人是谁之类的垃圾话,淡淡的道:“那就成全她。”
四周的张家仆役们轰然应着,兵刃出鞘之声大作。
炼气期6层能释放多少法术?能杀得了十个人,还是二十个人?他们有一百个!
“完了!她死定了!”孙大哥汗水湿透了衣服,声音嘶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东家是修真者!”孙曼丽忍住呕吐,完全不信。
修真者杀人,就像杀一条狗一样,瞧,东家刚就杀了一个很凶的人,就像拍死苍蝇一样。
她不敢再去看地上的尸体,转过了头,直接还是一阵的恶心。
孙大哥顿足,道:“你不懂!不会飞的炼气期修真者,也就是一个武林高手而已!十个军中健士,披甲持刃,杀武林高手,如杀一鸡,可不死伤一个!”
这种论调实在是太流行了,随便在那个茶楼经过,都能听到一群少年闲着无聊,争辩着到底是赵云厉害,还是筑基修真者厉害,连孙大哥都听了好多。
炼气期修真者也就一个武林高手的杀伤力,打不过正经精锐士卒的说法,几乎是茶楼少男们的公论。
孙大哥只觉如同跌入了腊月的西湖,身上还没感到冰冷,心里却早已凉了。
胡寒珊怎么可能打得过张家的人呢?
虽然张家的人没有披甲,但是,胡寒珊也算不上武林高手,多半是连格斗经验都没有,只会藤蔓缠身,天降甘霖什么的修真菜鸟,在一百多个人的围攻之下,肯定是立马就挂了。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商量的?”孙大哥悲愤了,胡寒珊真是太不会办事了,那个张家的仆役偷袭她,既然没有伤到她,就不该杀死,杀了,就没有了谈判的退路。
换做他,肯定是装作没事一般,躲过了就算了。
当然,要是觉得态度不够真诚,那就认真的问那个偷袭的张家仆役:“手疼吗?没伤到腰吧?要不要请个跌打医生看看?我认识尖东的罗捷,治疗跌打手段一流。”
就算义正言辞的谴责,也比现在好!
总之,万万不该杀了那仆役的。
“完了,全完了!”孙大哥大哭,闹出了人命,孙家的事情怎么可能好好收场。
“东家,快逃!”孙曼丽大叫。
“杀!”张家的仆役们大叫,灯笼信手一抛,落在地上,燃烧着。
胡寒珊迎着人群,冲上几步,一挥刀,就砍翻了一个张家仆役,却有更多的人扑了上去。
“不要给她机会!”张家的仆役们大喊,傻瓜才会围成一圈打转,等着对方杀人呢,只要一拥而上,再牛逼的人也乱刀砍死。
刀光暴涨,立刻有几人被砍着倒飞了出去。
“硬点子,并肩上!”张家的仆役们大骂着,谁说这个女修是不敢见血的绿色和平人物来着,明明砍人熟练的很。
围在一起的人群不断地涌动,砍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们要不要……”张管家的嫡系手下,悄悄的耳语。
这个胡寒珊出人意料的能打,好像有点危险。
张管家沉吟,真有能够以一敌百的人?
“完了,全完了!”孙大哥闭上眼睛,清泪直流。
“修真者的体力再怎么比普通人强,也不可能以一敌百,修真者的最强之处,是惊天动地的法术啊,可她一直不用法术……”孙大哥明白了。
胡寒珊不是那些一直躲在尘世,不敢吃苦,不能厮杀的胆小修真者,而是经历了万般厮杀,退隐尘世的前前前高手。
“全完了。”孙大哥绝望了。
一个能拿着砍刀与人厮杀,毫不退缩的修真者,却要给人当老妈子,只能是一个理由。
胡寒珊身负重伤,经脉尽断,走几步路都会个屁!
看,到现在连一个火球都没有射出来。
“你闭嘴!”孙曼丽厉声吼孙大哥。
激斗的人群中,刀光不停的闪烁,血肉横飞,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区区几个人还在打斗。
胡寒珊的身上背上,好多血迹,人影晃动之下,也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是那个女修的血。”张管家眼力好,看得清楚,胡寒珊至少中了两刀。
“可惜,丑了一点,否则可以活捉,献给少爷的。”张管家叹息。
“噗!”又是一人中刀,倒在了地上。
站着的人只剩下了胡寒珊。
“你刚才说什么?”胡寒珊盯着张管家,笑眯眯的问道。
她的脚下,是一片的尸体,和鲜血。
“有救了!有救了!”孙大哥笑得嘴角到耳朵边了,退役的兵王,还是兵王,再多的菜鸟,杀了也就杀了。
孙家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张管家绝对想不到,竟然有这种高手为孙家出头!
张管家笑了,看看身边,只剩下两三个只会拍马屁的小厮,还都畏畏缩缩的。
他从容的看着胡寒珊,问道:“这个时候,老夫是不是该眼睛瞪得圆圆的,惊恐的发抖,然后大叫,‘你!你!你敢和张家作对?你知道得罪张家的下场吗?’”
一个重伤未死的张家仆役,挣扎着爬起来,从背后砍向胡寒珊。
胡寒珊一矮身,横斩那人的腹部,刀光一闪,鲜血溅了胡寒珊一脸。
衣服有一处被撕裂了,晃荡荡的不舒服,她随手撕掉衣服,半个肩膀斜斜的露着,一道伤口血红。
“躲着的几个,该出来了。”胡寒珊慢慢的走近,已经锯齿一般的钢刀,拖在地上,发出难听的声音。
“啪啪啪!”有人大力的鼓掌。
“厉害!”那人笑着。
张家的管家也笑了,小心行得万年船,他出门办事,从来不会只带着一群只会舞刀弄棒的普通人。
“李三郎,看你的了。”张家的管家戏谑的看着胡寒珊。
“不过是炼气期6层而已,我们兄弟分分钟搞定。”三个男修走入了烛光中。
“完了!完了!完了!”孙大哥眼角已经瞪裂了,手里的菜刀柄都被握出了指痕。
张家管家是不是疯子啊?对付一个小小的孙家,至于又是一百来人,又是请出三个修真者啊!
这简直是大炮打蚊子啊!以为炮弹不值钱啊!
孙大哥只觉张家管家的脑子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张家管家和李三郎等人,淡然的笑着。
三个炼气期八层或九层的修真者,搞不定一个刚打了半天的炼气期六层女修,说出去都没人信。
“你宁可挨刀子,也不肯消耗灵力,使用法术,看似聪明,其实愚蠢无比。”一个男修笑着。
胡寒珊能知道有修真者埋伏,一点都不稀奇。
对普通人来说几十步路,可以藏一打人,可对修真者来说,几十步路的距离,身上的灵气几乎就是打在脸上了,丝毫没有躲藏的余地。
“保留灵气的代价,就是重伤,简直是捡起芝麻,丢了西瓜。”另一个男修大笑,多等一会就会挂的修真者,灵力充足,又有个p用。
第三个男修笑着:“在下是昆仑山无极洞两仪门李托塔门下第……”
“你们三个,就故意看着其他人去死,拿别人的小命装逼?”胡寒珊打断他的话。
三个男修都笑了,这种最最最低级的挑拨离间,毛用都没有。
因为他们就是比那些死了的仆役高贵,就是想拿他们的命装逼。
“为了能够让我装逼而死,是他们的荣幸。”某个男修认真的道,谁家太子将军出场的时候,不是一堆手下死的差不多了,才逼格高高的出来?修真者比太子将军们高贵多了,自然更应该装逼。
眼前人影忽然一闪,红色的火光扑面。
三个炼气期男修早有准备,叫道:“土墙……”
“轰轰轰!”
那个土墙什么的法术还没有来得及释放,火球术已经击中了他们。
三个炼气期男修重伤倒地。
“怎么会这么快,这么厉害?”三个男修大惊,眼前刀光闪烁,三个男修身首异处。
“本魔杀炼气期菜鸟,根本是以大欺小,说真名都不好意思。”胡寒珊一脚踩爆一个人头,“记住,本魔的假名是胡一一!阴曹地府,千万不要找错了人。”
张家的管家怒斥:“你竟然不讲江湖道义气!”
李三郎等人还在客客气气的聊天报字号,怎么可以开打?一点江湖规矩都没有!
“噗!”刀光从张家的管家脖子上掠过,人头落地。
“以为本魔没有看见你的小动作?”胡寒珊道,从张家管家的手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鞭炮。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胡寒珊鄙夷,早知道是穿云箭,就不那么快动手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快,短短一会儿工夫,起起落落,普通人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完了,完了!”孙大哥又惊又喜的看着眼前满地的尸体,已经控制不足大脑和嘴巴,只会莫名其妙的不停的说道,“完了,完了!”
孙曼丽眼神已经发直了。
孙家其他几人也只会发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寒珊飞快的捡起三个炼气期男修的储物袋,翻了一遍,怒往上冲:“你们就是死了,也不给我留一本秘籍?”
搞一本能吸收五彩灵气的功法,真的就这么难?非要自创不可?
黑暗中,忽然一只鞭炮飞升了天空,闪闪的,漂亮极了。
“功亏一篑啊。”胡寒珊无奈,不敢随便用灵力,连黑暗中躲着人都没有察觉。
“不要杀我!”那个仆役惊恐的看着胡寒珊,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前脚放了烟火,还来不及逃,就被胡寒珊堵住了。
“当然不杀你。”胡寒珊笑眯眯的,刀光一闪,张家仆役手脚俱断。
“东家,我们快走!”孙曼丽吐了半天,看见胡寒珊还在翻翻捡捡,急忙提醒道。
在待下去,张家的人说不定就到了。
“走?去哪里?”胡寒珊大奇。
孙曼丽差点大骂,当然是逃出城啊,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张家未必找得到他们的。
“没处可逃的。”胡寒珊摇头,手中的一张灵符重新收回储物袋。
虽然符印不同,但是,她机会可以肯定,这张灵符是追踪符。
只要张家的人点燃追踪符,追几个没有灵气的凡人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追一个不会飞的炼气期菜鸟,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怎么办?”孙曼丽大叫,又盯着手里的剪刀,只想以死抗争以死明志。
“这还用问?”胡寒珊斜眼看她。
“你们随便逃到城里哪个角落躲一晚上,天亮的时候立刻出城,就不信张家会有空抓你们。”
孙曼丽忽然懂了,东家是打算牺牲自己,引开张家的人了。
这怎么可以!
孙曼丽颤抖着去捡刀剑,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那种别人好心救人,自己却乘机逃跑,然后淡定的在某个世外桃源,再次遇到救命恩公,磕头感谢,说几句来世做牛做马什么的,或者在数年之后,听说恩公嗝屁,死得惨不忍睹,感动的热泪盈眶,叹息苍天没眼什么的。
连那个张家的管家都知道,这种行为猪狗不如。
“这是我们孙家的事情。”孙曼丽浑身发抖,说着。
孙大哥犹豫了很久,终于捡起了刀,颤抖着站在孙曼丽一边。
“滚,别做猪队友。”胡寒珊怒视孙曼丽,一脚把她踢飞。
“滚得远远的。”
孙家的人看着胡寒珊,终于哭泣着,没入了黑暗当中。
胡寒珊淡然的把玩着手里的鞭炮,点燃。
“嗖!”一道火光窜到了天上。
“不好看。”胡寒珊鄙夷。
远处,闹哄哄的声音传了过来,至少数百人在黑夜中奔跑和叫嚣。
胡寒珊大笑,拄着刀,流着血,笑眯眯的看着那边隐隐的火光。
远处,两道筑基的气息,飞快的靠近,已经锁定了胡寒珊。
“哦,竟然杀了那些废物啊。”张扬阳漂浮在天上,无所谓的道,也就是一些张家的仆役和门客而已,死多少,张家都不心疼,只是觉得被打了面子,必须找回来。
张靖阳笑:“炼气期六层,已经很厉害了。”虽然李三郎等人废物了一点,但也是炼气层八层和九层,被六层杀了,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还以为是来了哪个散修筑基,敢挑衅张家了。
“不如让族里的炼气期弟子去练练手?”张扬阳建议。
张靖阳摇头,没有必要玩这种生死试炼什么的,点子扎手的很,要是折了张家本来已经人数稀少的修真弟子,没出哭去。
张扬阳点头,这个女修爪子很硬,要是一个大意,就算他们在场监督,也保不准会阴沟里翻船。
“两个筑基对付一个炼气期六层?”张靖阳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不如我回去睡会,你动手吧。”
张扬阳反对,来都来了,找个乐子吧。
“我赌她熬不过一炷香时间。”张扬阳道。
地上,数百人已到了胡寒珊几十步外。
胡寒珊微笑着拄着刀,一步不退。
街上,火把照耀着。
数百人狰狞的笑着,带着光明,带着杀气。
另一头,胡寒珊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着,烛火已经大部分熄灭了,少数几只幸运的还亮着,在黑夜中摇晃,没有照亮黑暗,反而衬托的胡寒珊附近黑影重重,阴森诡异。
光明的火光越来越靠近黑暗,光明取代了黑暗。
“你有种,敢杀张家的人。”张家的援兵看到了地上的百余尸体,却丝毫不担心。
天上,有两个张家的筑基修真者,地上,有几百个张家的精锐护院。
怎么看,这个女人死定了。
胡寒珊淡定的对着两个筑基勾手指:“过来受死!”
张扬阳大笑,故作惊讶:“你敢和我们动手?”
不等胡寒珊回答,张扬阳优雅的笑:“你不会以为,小小的炼气期6层,爆衫爆种,可以打倒两个筑基吧?”
这种弱者越级挑战,反杀强者的事情,修真界也不是没有,可惜少得很。
因为修真者又不是笨蛋,听说了某某人因为疏忽大意,被菜鸟翻盘,当然会立即警惕,从各个角度研究这次诡异的越级挑战成功,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彻底杜绝弱者翻盘的机会。
各个门派,各个修真者之间对研究的深入和交流,就差做成ppt了。
张扬阳和张靖阳二人,是绝对不会给胡寒珊翻盘的机会的,他们会飞在天上,立于不败之地,稳稳的释放各种法术。
胡寒珊会躲,会逃?有数百张家的精锐护院在,怎么有机会逃。
空军和陆军配合,所向无敌。
这就是张家总结了很多修真者的经验,总结出的,适合他们的作战方式。
就不信炼气期的菜鸟还有机会翻盘。
胡寒珊认真的道:“要是知道一定会赢,才敢动手,那是废物渣渣!
别把我和你这种只敢打小孩,只敢虐猫狗,只敢打没自己强壮的人的渣渣混为一谈。”
张扬阳和张靖阳冷笑:“这种程度的激将,可不顶用。”以为会激动地冲下去,和她开打,然后被她翻盘?
这种幼稚的行为,只存在幻想当中。
“受死吧!”张扬阳和张靖阳冷笑。
地面上,数百个张家的精锐护院嚎叫着冲了上去。
胡寒珊大笑:“来得好!”
拔剑转身就逃。
“哈哈哈!”张扬阳和张靖阳大笑,果然是这种打不过就逃的手段,一点都不稀奇。
“追上去,她逃不掉的。”
数百人大呼小叫着,追着胡寒珊。
黑暗中,孙曼丽等人捂着嘴,看着火光渐渐远去,忽然领悟胡寒珊为毛要傻乎乎的站在哪里等张家的人过来追杀。
“东家……”孙曼丽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