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被卫初宴裹在怀中, 梅花味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渗进来, 她将床单揪的太紧了, 卫初宴便将她的一只手抓在了手中, 帮她放松,两人十指紧扣着,在床单上留下长长的抓痕。
“阿寂,你是不是很难受?”
卫初宴又一次听到了赵寂的话, 这才确定下来方才不是错觉,她几乎是一瞬间便心动了,可她知道那只能想想而已,标记是很简单的, 可是随之而来的后果, 却是会将人毁灭的海啸。
她自己就深深地受着不能标记赵寂的折磨, 这种感觉就像是腹里有个无底洞,吃多少东西都空虚不已,而赵寂也同样受折磨, 标记与被标记是深刻在她们血脉中的天性, 如她渴望着标记赵寂一般, 赵寂也同样渴求着她的标记。
而她和赵寂又有不同, 她曾长久地承担过这种空虚,可赵寂却是个十分年轻的坤阴君,赵寂会禁受不住地求她标记自己,这是十分正常的,可她不能因为赵寂这样说了, 便这样去做。
赵寂呜咽着说道:“难受。”可她们两人所说的“难受”却是不同的,卫初宴以为她守着来自血脉天性的折磨,而赵寂很清楚,她是为了过去的那些孤单而难受。
卫初宴“明白”了,便更加不能去标记赵寂了,她扣着赵寂的手,用力了一些,为了早点结束。可赵寂却在一声声地求她,她担心自己被这妖精蛊惑,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来,只得不住地去吻她的背,以消减一些噬咬红印的冲动,很快的,帝王白瘦的背上被烙下了红青的印记,赵寂被她弄得又热又麻,甚至女人的发丝也垂落了一些在赵寂背上,于是又凉又痒的,赵寂几次抬起上身,试图逃开,可她就在卫初宴怀里,哪里躲得开?
那个让人气恼的女人还在后边不住安慰着她:“没事了,过会儿便不难受了,你且忍一忍,我在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标记不标记,其实也没有太大嗯.....太大的区别。”
女人沙哑的嗓音夹杂着叫人酥软的喘息,不住往赵寂耳中钻,令她无数次蓄了力想翻过来却又在瞬间没了力气,她也发现了,无论自己如何“命令”或是“哀求”,卫初宴这女人都坚持不会标记她,甚至还会更仔细地抚慰她,弄得她几次要晕过去。
该死,年轻的身体真是太敏感太不知事了,几乎是一点就着的状态,这要她如何静下心来骗卫初宴把她标记了?
这般断断续续地想着事情,赵寂也不能神游太久,实是卫初宴的存在感太强了,她完全无法忽视、也无法推拒卫初宴,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卫初宴好了,把她抱在身上细致地吻她,拉长了这次的快乐。
两人皆是香汗淋漓,像是洗过一遍一般,赵寂被她弄的极倦,脑袋一点一点的,几乎要在她怀里睡着了,她却忽然将人摇醒。
赵寂强撑着看向她,见那人和她的困倦完全不同,显出一种吃饱了的精神奕奕来,眼中满是琉璃般的光彩。
“我带你去洗一洗,否则怎么能睡好?”
赵寂不想动了,她一巴掌捂在卫初宴嘴上,拒绝再听下去,卫初宴把她的手拿开,耐心地劝她:“这床单也得换了,你也是得挪开的,否则叫那些宫人见到你的这幅样子,知道了他们的陛下居然是这样的,你还要不要你的帝王威严了?”
甘露殿的人几乎都是知道她和赵寂的事情的,只不过他们以为她是赵寂床上的孪臣罢了,若是他们见到陛下这么一副倦弱的样子躺在床上,即便不至于发现其他的,但也有得头疼了。
小皇帝弄孪臣和孪臣弄小皇帝,这里边含着的意味可是不同的。
赵寂哑声道:“过会儿再去。”
说是过一会儿,足足两刻钟以后,赵寂才恢复了点气力,她靠坐在卫初宴身上,伸手摸着卫初宴的腰腹,纯熟的手法下,卫初宴很快又呼吸不稳起来,不得不抓住赵寂的手:“方才不是很累了吗?”
赵寂手被缚住了,她睨了卫初宴一眼,很灵巧地一抬身,深含住了卫初宴,一下子,两人都软了腰肢。的确,她是很累了,可是卫初宴还未标记她,她不愿就此放弃,这时初宴也不那般警惕地压着她了,对她来说,正是一个机会。
“方才是嗯、方才。”赵寂含糊地说了句,又凑上去索吻,卫初宴被她吻着,渐渐放开了她的手,赵寂于是更能施展,卫初宴差点迷失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寂.....你不会是到发.情期了吧?”
赵寂狠狠咬了她一下,令得她忽然绷紧了身子,赵寂于是被弄的软了下来:“若是发.情期,你会闻不出来?”
卫初宴得她提醒,仔细嗅了嗅,果真也只是闻到平常的那种信息素,虽然味道几乎是一致的,但是和发情期时的那种要溺死人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的。
可是,若是不是因为发.情.期的缘故,今日的赵寂为何会如此反常呢?虽然这样是很舒服没错,但是这又令卫初宴担心起赵寂的身体来。她竭力按住赵寂,很认真地问她:“你今日是不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了?”
赵寂虽是想“引诱”卫初宴标记她,但是这么一弄也早已动情,被她这么一按,空虚感突然放大,难受的很,使得赵寂难耐地收紧了,紧密地缠绕着卫初宴。
卫初宴也难受,她又放开赵寂,赵寂恢复过来一些,才同她道:“自是没有的,咱们吃的一样的东西,你既然没有异状,我又如何会有?”
已是日暮时分,赵寂嗓子早已哑了,她一说话,卫初宴又心疼起来,遂不再问了。这时赵寂却抱住了她的脑袋,悄悄把她往下边按,直到快按到赵寂的锁骨处了,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红印处的信息素令卫初宴几乎要咬上去——事实上她已经快碰到那里了。而赵寂也不禁轻颤起来,那是一个坤阴君最要命的地方,莫说是咬,只是舔一舔都会令她很舒服。
眼看要标记了,赵寂心跳的很快,插在卫初宴发中的手指也不禁用力了些,岂料这样却让卫初宴疼清醒了,卫初宴看清楚眼前的处境,差点惊出一身冷汗,立刻艰难地移开了。她此时也明白了为何赵寂还强撑着,低低地斥了一声:“胡闹!”捂住脑袋头疼起来。
她低估了赵寂的决心,却也不敢再让赵寂得逞一次,她能悬崖勒马一次已是万幸,若再有一次,她定然是清醒不过来的了,她急忙和赵寂分开,虽然还撑的紧,可是也不敢再去靠近这在算计她的妖精了,干脆背过身去。
女人背对着她,弓着身子好似在忍耐,赵寂懊恼地冷哼一声,自后边抱住了女人的腰,往上面握住了,揉了一揉。卫初宴又是一颤:“我不会标记你的。”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这世上哪有乾阳君不想标记坤阴君的?”
赵寂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委屈,若是她的眼神不是那般的冷静的话。
卫初宴摇了摇头:“正是因为喜欢你,不能叫你走绝路,我才不能标记你。”
赵寂却又苦笑起来,这话曾经是她同卫初宴说的,那时,年轻的乾阳君禁受不住血脉中的渴望,总是想要标记她,她次次都反抗得很激烈,有时还真的会弄伤卫初宴、或是被卫初宴弄伤,后来她揪着卫初宴的耳朵,极严肃地同她说了其中的厉害,又撂下了若是她敢标记自己自己就让她陪葬的狠话,那之后,卫初宴无论再如何渴望,也再没试图标记过她。
她那时那么年轻,骄傲的要死,只满意自己处理事情的雷霆手段,却从来不去想那番话是否伤到了卫初宴,以至于那么温顺的一个人,在之后很多日夜里也只愿意看着她的背“工作”。
她不喜欢那样,可是卫初宴却很冷漠地道:“陛下不让臣标记您,可臣也不是个意志坚定的,况且那种渴望一旦起来,再如何坚定的人恐怕也很难抵抗的住。您若不想被标记,便只有这一个法子可想。”
那时赵寂多么气盛啊,她听出卫初宴话语中的针对,立刻盛气凌人地顶了回去:“谁说就只有一个法子可想,朕将你锁起来,你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将朕标记了!”
便是这句话,令卫初宴半年未与她说过话。那段时间里,卫初宴该做的仍在做,可是时常让赵寂摸不到卫初宴的灵魂,好像心死了一般。后来卫初宴死了,赵寂只能靠着她们之间为时不长的记忆过活,那么短的几年,她还同卫初宴有过半年的冷战,后来每次想起那半年,想到当时她的高傲以及卫初宴的倔强,心中总是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二更你们这么兴奋,好怕我会被榨干。
第二更在十点半左右(按照我的习惯可能就等于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