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正是吃鲫鱼的好时候, 入秋之后的鲫鱼, 鱼肉肥美,偶然还会抓到肚子里开始长出鱼籽的鲫鱼, 他家猫爷最喜欢吃烤鱼籽了, 白春笙好容易在一堆鲫鱼里找到了一条带籽的, 立刻偷偷藏了起来,准备留给自家猫爷开小灶,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回来了。
“陛下没有留你用膳?”白春笙好奇道。
“留了, 我嫌御膳难吃,便回来了。”王鲲风毫不在乎地说, 他又不是那些血脉纯正、有希望踹掉太子自己上位做储君的皇子, 没必要留在宫里讨好皇帝, 御膳又不好吃!幸好他及时回来了,不然这美味的烤鱼可就便宜了太子了!
“你这是怎么了?一天天的摆脸色给人看, 太子不想做了?”想到皇帝提及太子时那不耐的脸色,王鲲风忍不住伸出脚踢了踢蹲在一边吃烤鱼的太子喵。
“不做便不做, 正好去清河找秋芦。”太子冷哼一声, 用爪子拨了拨, 将吃完一半的烤鱼翻了个面儿, 继续吃另一面。
他当然知道父皇对他的不满, 也知道后宫那些嫔妃们恨不得让父皇立刻废黜他,立她们的皇子为储君,可是,那又怎样?
母后已经不在了, 这一切,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了。
他本就不是那等追逐名利权势的性格,从前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太子,不过是为了完成母后的心愿罢了,现在母后已经走了,父皇又绝不肯让他这个太子娶一个男子,这太子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候,他反倒是希望后宫那些妃嫔们再多使把力气,争取早日将他从这个太子的宝座上拉下来,到时候,他便请父皇他他废黜到清河去,名义上有大哥看管,实际上,有大哥庇护,他与秋芦正好在外面做一对寻常夫夫,或者打渔,或者开个小店,也好过在这皇城内孤零零一个。
“胡说什么呢?你不做太子,那你想让谁来做?废太子能有什么好结果的?”白春笙轻轻拍了太子喵的毛脑袋,将他吃得只剩下一副鱼骨的鲫鱼夹出来丢掉,重新放了一条新烤好的上去。
他也不想看到太子这样一直消沉下去,可是,太子与皇帝之间,因为商秋芦的事情,父子之情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再加上后宫那些受过先皇后磋磨的妃嫔整日在皇帝耳边说太子坏话,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挡不住这么多人争着诋毁太子啊。
他们回来这些时日也听了不少关于太子的闲话,都说这位太子殿下真是命好,从前有先皇后这个生母护着,现在先皇后不在了,又有平海亲王这个刚立了大功、深受皇恩的嫡亲大哥护着,否则的话,就凭他这样的性子,哪里还能坐得稳这个太子之位?
白春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自己还在京中的时候,多做些好吃的给太子好好补补了,老实说,抛开先皇后这层关系不谈,太子的性格其实真的很不错,最起码,咳!比他们家猫爷好多了。
看到已经成为平海亲王的猫爷毫无兄弟爱地将亲弟弟挤到一边,从那刚烤好的鲫鱼身上夹了一大块肉多刺少的鱼腹肉的样子,白春笙嘴角抽搐了两下,默默无语地将烤架上已经烤得差不多的蒜蓉大虾拿了下来,分别放到两个碟子里,递到这两兄弟面前,心里暗暗决定,等过些时日他便去找个窑厂,定一些分餐的餐具回来,他们家这群猫大爷,就适合分盘而食!
今天也是他们有口福,皇帝赏了刚晋级为亲王的王鲲风一个皇庄,那庄子上的庄头想着巴结一下新主子,特特地命人张了网,从鱼塘里抓了许多上等的河鲜进献过来,毕竟是庄子上刚抓上来就送过来的,比市面上那些过了好几道手的河鲜还要鲜活一些,又有宫里赏赐的手掌大小的大虾,拳头大的海螺,并两篓子石斑蟹,白春笙索性都拿了出来,给阿姌做了一个蟹肉馄饨,给乳母做了一个鱼片羹,又让厨房上了一些两个人喜欢吃的菜,让她们在屋子里用膳。
他自己则让人支起了烧烤架子,又弄了两个小炭火炉子,就在院子里开起了烧烤趴。虽然加起来也就只有三个人,和前世他熟悉的那种夜市的氛围完全没有可比性,可是,前世那些夜市摊子上也没有这般上等的食材啊!做妖啊,还是要懂得知足的!
仔细想想,他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在忙着创业、忙着赚钱、忙着和他家猫爷日天日地,咳!总之,还真的没有像现在这样,闲下来无所事事地吃着烧烤,连炭火都是下人预备好的。
作为一个懒癌患者,白春笙真心觉得这辈子的他简直可以当选十佳创业优秀青年!不过,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揣着一颗小珍珠呢~为了孩子,白王妃决定重拾懒癌患者昔日雄风,誓做一个被皇室养着的富贵闲人!
刚抓上来剖洗干净的新鲜鲫鱼,两面划上几刀,稍加腌制之后,放到炭火上烤,一边烤一边刷上调料,再用一种酸浆草的草汁洒上去,可以去掉鲫鱼的鱼腥味,喜欢吃辣的还可以撒一些辣椒末上去,烤到两面金黄,滋滋作响的时候拿下来,吃着外酥里嫩。
鲫鱼的鱼籽被单独留了出来,腌制好之后,上面盖上一层蒜泥,一勺酸浆草的草汁,一点点盐和辣椒末,放在薄薄的石板上烤到一面焦黄,鱼籽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混合着蒜香味,简直让猫垂涎三尺。
太子喵已经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盘蒜泥开背虾,大大的眼睛盯着石板上不多的一点烤鱼籽,漂亮的瞳仁里简直刻着“求投喂”三个大字!
猫大爷不肯在弟弟面前变成猫,不过,他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对唯一一份烤鱼籽的所有权:直接拿了一个空的餐盘,递到白春笙面前。
白春笙:“……”你们俩这可真是教科书式的塑料兄弟情!
不过,鲫鱼鱼籽毕竟只有这么一点,白春笙无奈,只能将烤鱼籽一分为二,先给他们俩一人一份,又找了个下人过来,吩咐他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鱼的鱼籽,先凑些过来,好歹让家里两只猫吃饱再说。
好在这个季节正是许多鱼类预备产卵的时候,厨房扒了许多鱼,凑了足有两大盘的鱼籽过来,白春笙拿了四片石板一起烤,空气里瞬间弥漫了鱼籽混合着蒜泥烧烤后的鲜香味。
方才抢着分吃了一份烤鱼籽的兄弟俩顿时顾不上手足相残了。
一顿饭吃的家里两只大猫心满意足,吃饱喝足,猫大爷也不介意亲弟弟在一边做电灯泡了,兀自变成了一只虎斑大猫,躺在遮了轻纱的凉亭里,秋日的午后还有一些燥热,白春笙很会享受,特意命人用倒扣的香炉山寨了一个加湿器,水里滴了一些清爽的香草汁,空气里都弥漫了一股青草的浅淡香气,水汽蒸腾间,让人不由得昏昏欲睡。
太子殿下蹲在凉亭一角的石凳上,秋风吹过,那凉亭上垂下的轻纱一荡一荡地扑在那张毛绒绒的猫脸上,痒痒的,暖呼呼的,让喵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柔软了起来。
看看四周无人,白春笙忍不住悄声问道:“殿下,我们在南边这些时日,你可曾、可曾与清河那边有书信往来?”他不敢提商秋芦的名字,生怕那位陛下万一在他身边安排了什么厉害的密探,听到商秋芦没死的话就麻烦大了。
太子殿下听到他这句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多谢嫂嫂关心,清河那边一切都好,只是我已害了他一次,实在无颜再去见他……”
如果说之前太子还靠着对帝后的愤恨强撑着一口气的话,这口气在先皇后故去后,也彻底被打散了。皇后的身子骨本就不好,被他三番两次的气到,后来母子俩又闹成那样,对于皇后的死,太子其实一直是心存懊悔的,觉得是自己气死母后的。
这也是太子自皇后仙逝后便一直一蹶不振的主要原因。
一方面,他觉得是自己的懦弱无能差点害了商秋芦,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母后之所以突然病逝,也是被自己给气的。太子与王鲲风这个大哥不一样,从小就生活在父母的关怀期待之下,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太子这样的就是典型的“付出型人格”,总是觉得身边所有人的幸福与不幸都是自己的锅,锅太多了,整个人都被压得崩溃了。
现在,面对白春笙的询问,太子简直羞愧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曾经想过要不惜一切保护商秋芦,可是,到头来,他唯一能给予他的保护,不过是强忍着不去看他罢了……实在是卑微软弱得可笑!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回清河了,上回铺子和作坊里送账本过来,我也不在家,左右现如今也没有仗可以打,你大哥在家里闲着也无事,我看倒不如咱们奏请陛下,给你大哥一个月的假,陪我回清河看看家里的买卖,也好看看鱼街的老街坊们,也不知道周婶婶家的妹子定亲了没有。”
白春笙一个字都不曾提及商秋芦,可是,兄弟俩心里都清楚,他这次回去,主要还是想亲眼看看商秋芦,当初他被送走的时候虽然体内的剧毒已经解了,可是人还是昏迷不醒的,这么长时间了,作为朋友,白春笙担心他想去看看是正常的。
猫大爷自然心里不爽,不过,他现在已经和他家河蚌成亲了,连子嗣都有了,自觉已经成为了人生赢家,看着“失败者们”的眼神中便带了一丝得意和怜悯。心里想着这时候回清河也不错,若是那死密探已经醒了,正好让他看看他们夫夫有多恩爱,也好彻底死心。
至于太子现如今这幅死样子,王鲲风已经懒得说他了。做错了就尽力去弥补,在这里一个人自苦就能解决问题了?觉得对不起皇后,那就好好做好一个太子该做的事情,只要他足够优秀,以皇帝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着这么优秀、又有元后血脉的太子不要,反倒要去立一个不如太子的皇子为储君的。
对于商秋芦,如果换做是他在太子这个位置上,也绝对不会这般犹豫不决。最起码,他会趁着陛下的注意力都在东征这件大事上的时候,先悄无声息地将商秋芦安排到一个绝对由自己掌控的安全地带,等到这件事情淡下来之后,或是改头换面再将人换个身份安排到自己身边,或是在外面给人安排个正经身份和差事,总好过像现在这般老鼠一样地藏在不能见人的暗处,连金屋藏娇都算不上,实在是窝囊!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厚道,但是,从王鲲风的角度来看,他这个太子弟弟做人实在是有些失败。商秋芦遇到他,怕是上辈子不知道造了多少孽吧?
第二天早朝过后,听到大儿子又奏请要带王妃回乡省亲,皇帝额头猛地跳了两下,他才刚夸过王鲲风“忠厚仁孝、为父皇分忧”呢,这货也不装一装,就这么大喇喇地提出要带王妃回乡省亲?
皇帝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疼,被自己吹出去的牛给踢肿了。
儿子对王妃比对他这个亲爹还孝顺,简直是岂有此理!
眼看着皇帝又要扔奏折,王鲲风立刻“小受大走”了,一边往殿外跑还一边大声谢恩,反正皇帝没反对,那就是同意了,总不至于还要下一道圣旨,不许他带着王妃回乡省亲吧?
看到皇帝气的吐血偏又不能说什么的样子,猫大爷心里顿时美滋滋的,果然他家河蚌说得对,讨厌一个人,就要不断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气得他半死才好呢~他憋屈了这么多年,满打满算才气了皇帝不到一年,看皇帝这身子骨起码还能再活几百年,欠下的孽债就慢慢还吧!
强行从皇帝那里讨到了回乡省亲的默许圣旨,平海亲王转身就拿了一笔银子,命人在皇城大肆采买了些乡下稀罕的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土产吃食什么的,装了满满一船,又私底下接了龚皇后的私货,将她准备送给龚夫人和三郎的东西打包单独放在一处,选了一个晴朗的日子便启程回清河去了。
他算过了,来回一个月,回来恰好陪皇帝过了中秋团圆夜,拿到了中秋的赏赐,再和他家河蚌一起去东海投奔岳父大人去。
皇城虽好,可说到河蚌一族的孕育经验,到底不如生了四个孩子的江爹爹经验丰富。他可不像他那个太子弟弟,做事情瞻前顾后的,他要做的事情便立刻就去做,京里上等海鲜难得,更遑论那有银子也买不到白纹贝了,为了他家河蚌与小河蚌的健康,他也得腆着脸去求岳父大人收留啊。
他们这次回清河,可以说是衣锦还乡了,平海亲王按律有自己的侍卫队,用的也是官船,一路过去,沿途码头看到亲王的仪仗就没有敢拦着的,有那机敏的还趁他们靠岸采买补给的时候送了本地的土产并一些名贵的滋补药材、赏玩物件之类的,亲王也都一一笑纳了,反正这些礼都是不需要还的,不拿白不拿!
若是有御史趁机弹劾他,那更好!他现在巴不得皇帝削了他的爵位,最好是将他赶出皇城呢,他也好带着全家人,或是继续回清河当他的鱼街一霸,或是找个偏远的海岛做个岛主什么的。
反正,一想到他家河蚌竟然能以男子之身孕育幼崽,猫大爷就彻底没了做官的心思。
做官能有带崽快活吗?再说了,若是他家的崽子也是小河蚌,京中哪有海岛和清河这般新鲜的渔获?他这个做父亲的,可不能饿着自家崽儿。
脑补着自己被皇帝削爵后,带着河蚌和三郎阿姌他们去鱼虾丰美的东海定居的美好生活,猫大爷忍不住便露出了一丝微笑。
“今天这草鱼倒是新鲜,拿下去剖洗干净了,鱼头拿来炖一碗豆腐汤,鱼划水便加些野菌子做个红烧划水,鱼腹肉做一个泡菜鱼片,一个红烧鱼肚,再将那草虾洗干净了,做一道虾米糊糊,葱花少放些。”白春笙随口吩咐道。
自从嫁入豪门(皇室)之后,白春笙几乎很少自己动手做菜了,他提拔了两个王府伺候的厨子,将自己寻常做的、家里几个人都爱吃的菜式的做法教给他们,自己便做了甩手掌柜,每天把要吃的菜式吩咐下去,就等着吃现成的了,总算稍微恢复了一点上辈子的便捷生活,比叫外卖方便多了。
他们一路南下,除了收礼收到手软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沿途可以自己张网捕捉一些时令河鲜,这个季节正是各种河鲜肥美的时候,尤其是草鱼、鲢鱼、鲫鱼这些河鱼,不像春天产籽之后那般瘦,因为要越冬,储存了满肚子的鱼油,肉质肥美,无论是拿来红烧、炖汤还是烤着吃都非常美味。
除了鲜美的河鲜之外,今日的饭桌上,还有几道下面官员献上来的本地特色点心,菱粉糕、茯苓糕、乳酪、肉脯等等,还有仿照他家铺子里做的鱼饼和鱼面,看来这种便宜又好吃的新菜式已经在民间流传开了。
阿姌毕竟是大姑娘了,不好再与他们一同用膳,便和乳母在自己房间里,白春笙早命人将今日做的河鲜分了一部分送过去,自己和王鲲风美美地吃饱喝足,让人收拾了桌子,上了香茶,便十分腐朽地相拥着靠在窗边,无所事事地欣赏着窗外岸边的景致。
猫大爷一只手覆在他小腹上,感受着他腹部的温度,不由得有些焦虑道:“这都过去几个月了,怎的小腹还没有凸出?你、你可有哪里不适?”
“哪里有什么不适的?爹爹说刚开始起码两年之内都与寻常人无异,只需每日多泡两次汤浴就好了。”白春笙被他摸得有些腿软,耳朵尖都红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之后,他在那方面就时常有些把持不住了,只可惜这只该死的猫妖总是担心会伤害到他肚子里的孩子,无论他如何明示暗示,就是不肯碰他,实在是可恶!
知不知道x生活不和谐也是会导致离婚的?
白春笙从来就不是会憋着自己的性格,眼看着各种明示暗示都没用,干脆关了窗户,转过身,趁着某只猫妖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把将人推倒在窗边的软塌上,整个人骑在他腰腹之上。
原本就在勉强克制自己的猫妖被这么一骑,瞬间就有了反应。
不过,兴许是他从小就不曾感受到爹娘的疼爱呵护,猫大爷对他肚子里这个孩子非常小心,被白春笙骑在身上也动都不敢动,双手牢牢扶在他后腰的位置,生怕他一不小心跌下去。
白春笙轻笑一声,好像欺负无辜少女的恶霸一把,牢牢将猫爷压在身下,上半身压下去,刚喝完香茶的唇还残留着茶叶的清香,轻松准确地一口噙住了猫爷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随即熟练地撬开双唇,灵巧的舌头便如游蛇般钻了进去。
王鲲风被他这般撩拨得浑身燥热,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简直恨不得翻身将这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河蚌压在身下狠狠欺负……可是他不能!他家河蚌现如今肚子里正怀着小河蚌呢,万一不小心伤着孩子怎么办?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嗣的,现在老天爷恩赐了这么一颗宝贝蛋,王鲲风嘴上不说,心里早将这小家伙宠到了心坎上,哪里肯伤他一丁点?
白春笙却顾不得这许多,反正爹爹也说了两年之内与寻常无异,他最近除了胃口大了点之外,肚子里简直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是下面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市场麻痒难耐,急需猫爷给予某些需要打码的帮助。
王鲲风被他又啃又摸,心里早燃起了一团火,眼角都快憋红了,双手却扶着他的腰,动也不敢动。
白春笙见他这般狼狈模样,也有些想笑,放开已经被他吮得有些红肿的唇,带着一丝水渍的唇慢慢移到他耳畔,热乎乎的气息喷在他耳边,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故作凶狠地威胁道:“这船上可都是本王妃的人,今日你便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乖乖从了本王妃,金银珠宝尽有的,若是不从,说不得便要吃些皮肉之苦了……”
王鲲风没想到他竟玩起了角色扮演,目瞪口呆了一瞬之后,咬着牙翻身坐起来,将人抱在怀中走了几步,压在一旁的木质窗格上,冷笑一声,一只手撩起他衣衫下摆,灵活修长的手指摸到了熟悉的所在。
那里,已然若春水破冰,泛滥成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开小猪佩奇的儿童车,开了猪爸爸的越野车出来……剩下的自己脑补吧哈哈~我怕被交警蜀黍扣车。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反正我不管,坚持要和大家一起过节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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