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处理了萨雷一身的伤口,又在帐篷里插了只火炬,打算捂起帐篷来给萨雷治伤。鲁玛对秦菲的治疗方法十分好奇,再三的请求下,秦菲放鲁玛一人进来观摩。
当秦菲取来医药箱,打开放置银针的皮袋,萨雷和鲁玛忍不住同时吞了吞口水。看着那火光中闪烁寒芒的一只只头发粗细的小东西,萨雷很想现在就冲出帐篷。
“秦菲,我、我现在挺好的,咱们能不能不治了?”萨雷打着商量。
秦菲看看萨雷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害怕,呲牙阴森森说道“你要是有胆子不治,现在可以出去。”
萨雷吞吞口水,看了眼鲁玛,指望老人家帮自己说几句话。
鲁玛向一边挪远了两步,一脸的深明大义“族长啊,我看、我看秦菲说的对,配合这样的治疗,你会好的更快!”
萨雷瞪了鲁玛一眼,嘟囔道“我看,我看鲁玛祭祀你就是想看热闹!”
秦菲轻敲了萨雷头一下“闭嘴,给我安静点儿。”
萨雷撇撇嘴,不再多话。不过看到秦菲将那又细又长的古怪东西拿出来,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秦菲白了萨雷一眼,捏着银针在自己的左手上给萨雷做了两针示范。看得萨雷直心疼,咬牙道“行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别再扎了,还是直接扎我吧。”
秦菲见他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个不识货的蛮小子。这种技法,在我们那流传了几千年,是宝贝中的宝贝。你以为谁都能有这样的待遇,让本大师亲手给治疗。”
鲁玛听了啧啧称奇,不但那细如发丝的银针让他好奇,他更好奇的是拿东西往身上戳几下就好了。
秦菲看鲁玛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这针,可不是随便扎的。弄不好一针下去,没准就是要命的。”
两人听了同时倒吸了口凉气,鲁玛声音有些发颤“我看,我看族长还是别扎了。”萨雷赶忙点头。
秦菲又给了两人一击眼刀,“人的身体上是有很多穴位的,针疗是根据病患的情况,按着相应的穴位来治疗。”
说着不顾萨雷恐惧的眼神,两只银针已经准确入穴,萨雷差点儿惊叫出声。却发现那看似恐怖的小东西,刺入皮除了略有些感觉,竟然都感觉不到疼痛。忍不住啧啧称奇。
那边的鲁玛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又不敢出言打扰,生怕秦菲手下出错,萨雷小命就此玩完。
看秦菲眼都不眨的连扎了好几针才停手,鲁玛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秦菲见两人表现,笑着简单的介绍了针法和灸法,还有银针的其他用处,听的二人啧啧称奇。鲁玛和萨雷又好奇的问了一些,不懂的词汇和相关的问题,秦菲都一一解答。待用过了针,秦菲又将调配好的草药敷在萨雷肩头。萨雷直觉肩头一片清凉,肿痛感全消。忍不住抓过秦菲就亲了一口,气的秦菲又是一阵叫骂。帐外食物的浓郁香气,也飘了进来。引的几人肚子都一阵的咕噜。
鲁玛笑弯了眼睛,只是做饭的这个时间,萨雷的伤就几乎痊愈,这除了神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说法。
萨雷也有意向族人展示秦菲的厉害手段,执意出帐篷跟大家一起吃饭。秦菲见他高兴,又想他刚刚一路上脱臼受的痛苦,也不再阻挠。
萨雷因为伤了右手,吃饭应该是很不方便的。不过在秦菲殷勤的服侍下,萨雷心情大好。为了在喂食过程中多‘啃咬’几次秦菲的手指,多进行些肢体骚扰,萨雷吃比每天都多。秦菲不断的用眼神警告萨雷,无奈野蛮人脸皮太厚。
后来秦菲怕他吃的太胀,不再给他弄芋头和肉,盛了一大碗的野菜粥,用骨勺吹凉些,一口一口的喂萨雷。萨雷也不忍秦菲干渴着,喝一勺就催秦菲也喝一口。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那叫一个旁若无人,看的一干雄性是即羡慕又眼馋。萨雷趁着秦菲不注意,美滋滋的扫了眼众人,意思就是‘羡慕吧’。秦菲再次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时,萨雷又低眉顺目的装手臂不便,乖乖的喝着秦菲递到嘴边的一勺汤,顺便用用小腿蹭蹭秦菲滑溜溜的大腿。
莫查看不过去撇了撇嘴,跟一旁的班尔特咬耳朵道“咱们老大也太丢人了吧,以前受伤也没见他这么没出息,秦菲来了以后,药草用的更好,他咋变的比雌性还娇气。不,他比我家快要生崽子的卜拉扎还娇气。”
难得老实的班尔特附和的点头。几个雌性听到则是笑嘻嘻的看向秦菲。
秦菲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忽然看向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又专心的‘侍奉’低眉顺眼的萨雷大爷。
萨雷趁着秦菲不注意,狠狠瞪了莫查和班尔特一眼,用唇语道“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两人同时缩了缩脖子,完了,萨雷老大要发飙了。
吃完了晚饭,萨雷在秦菲的监督下,老老实实的回帐篷休息。躺在兽皮上,萨雷吧嗒吧嗒嘴,看着一旁趴着的秦菲。忍不住想,适当的示弱,比死皮赖脸的强横更有效果。
想着手也不规矩起来,在秦菲身上这里摸摸那里蹭蹭,初时秦洛咬牙忍了,这家伙却得寸进尺,一怒直接一把抓住萨雷作怪的手。萨雷急忙轻呼“好痛!”手臂上的力道顿时放松,萨雷嘴角带出一抹弧度,怕被秦菲瞥见又迅速咳了几声掩饰掉。
因秦菲放松力道,萨雷的手继续如愿以偿吃豆腐。
秦菲气的咬牙切齿“萨雷,你把手给我拿下去。”
萨雷撇嘴“秦菲你就让我放着吧,我不动。”
秦菲嘴角一抽,这明摆着睁眼说瞎话,那放在他身上不住捏捏弹弹的又是谁的爪子!!
“我数一二三,你再不拿下去可别怪我。”秦菲咬牙道。
“反正我不拿下去,你要硬拉,大不了我再脱臼一次。”萨雷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动了。
秦菲咬牙切齿,暗骂死流氓,却又不敢真的用力拉扯。如果造成习惯性脱臼,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对萨雷将是致命的。只能拼命忽视萨雷在他身上作怪的手,偏偏这家伙还不老实。
萨雷贴着秦菲,眯着眼假睡,瞥见秦菲气鼓鼓的脸,越发觉得心情舒畅。手指动的越发欢快,秦菲的牙也咬的越发响。
萨雷终于笑出声,被秦菲恶狠狠瞪了一眼。
感觉到萨雷身体的变化,秦菲咬牙冷哼“萨雷,你要是管不好你身下的那条尾巴。我就用那些银针,让它彻底‘脱臼’。”
萨雷吓的一僵,果然不敢再动,熬了半夜,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