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的勇士们回来了……”
秦菲听着不远处有族人呐喊,远远的就见到部族营地的入口处,走进许多魁梧的身影。不过今天的勇士们,走的很安静。
秦菲踮起脚眯着眼看向回来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萨雷呢?每天都是萨雷带着大伙回来的,怎么今天打头的不是萨雷呢?
鲁玛也发现情况不对,急急地走出人群“族长呢?萨雷族长人呢?”
打头的几个雄性慢慢让开一条路,萨雷在一名雄性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向鲁玛。鲁玛看见萨雷浑身的血迹和那条垂下来的手臂,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家伙,怎么会让族长受这么重的伤。”鲁玛气的浑身发抖。
搀扶萨雷的魁梧雄性语带哭音“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建议引一只大型的食草兽,族长也不会受伤……还、还断了右胳膊……”
“莫查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我要是更小心一些,就能躲开那大家伙的攻击,族长也不会为了救我……鲁玛祭祀,请允许班尔特去最危险的地方狩猎,以弥补班尔特犯下的过错。”另一名魁梧的雄性也满脸的自责。
萨雷虚弱的开口“是我想猎更多的肉,不管他们的事!”
“不族长,是我的错……让我去”班尔特还想说,却猛的被鲁玛打断。
“都别吵了,族长救你就是为了让你送命吗?还去最危险的地方狩猎,你觉得部族里损失的勇士还少吗?”鲁玛狠狠的瞪了两人,“把族长扶到我帐篷里。”
“等等”萨雷的声音很虚弱。他看向已经走到近前,却被吓呆,傻愣愣看着自己的秦菲,声音有些哽咽“秦菲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做伴侣了吧。像你这么可爱的人,该有更健壮的雄性为你狩猎更多的食物。”说完他扭过头,不再看秦菲。他不想也不能自私的把秦菲绑在身边。从今天开始,他就算是个废人了。
“走吧,扶我去鲁玛祭祀的帐篷。”萨雷声音更加嘶哑。
还没等萨雷转身,头上就被拍了一巴掌,萨雷被打的一愣,就见秦菲叉腰怒骂“你说不要就不要啊,你当小爷是什么?告诉你想不要我,做梦,我赖定你了。要不是看你现在算个病患,看我不把你打的更惨。”
大家都被秦菲吼傻了,呆愣愣的看他。秦菲扫了眼过来架住萨雷的几个雄性,“看什么看,再瞪眼睛当心我们把你们都灭喽,还不把他抬回我帐篷里。”
秦菲这几嗓子吼得气势十足,萨雷被他直接吼傻了。几个雄性则被他震慑,不约而同的看向鲁玛。气的秦菲又是一阵叫骂“看什么,想让你们的祭司把族长治废掉啊!再不把你们族长抬我帐篷里,当心我整的你们上吐下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鲁玛被秦菲说的前半句,气的有些吹胡子瞪眼睛,自己有那么糟糕吗!可一听他的后半句,立时清醒。秦菲懂得那么多的药草知识,他来救萨雷比自己强上太多了。
赶忙道“快、快把族长搀到秦菲那!”
众人一见祭祀大人都发话了,七手八脚的将萨雷扶回了自己的帐篷。秦菲迅速的将萨雷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人看上去满身血迹,但是都是些擦伤和小伤口。那个被说成是断掉的手臂,其实只是脱臼。
鲁玛见秦菲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些。看来秦菲对萨雷的伤并不担心,说明他应该有办法治。
秦菲狠狠的瞪了眼莫查和班尔特。两人直觉一阵阴风扫过脖子,激灵灵打了几个冷颤。同时低着头不敢看秦菲,暗道这个弱小的雄性,今天眼神怎么这么凶残啊。
秦菲转头对萨雷柔声道“萨雷你这个手臂不是断掉了,我们那里管这种伤叫脱臼,或者关节脱位。你忍一下,只要我将你脱臼的手臂推回去,就没事了。不过会很痛,你必须忍耐。”
几人虽然不懂什么是脱臼,但是听说不是手臂断掉,而且能接回去,都很高兴。
秦菲又冷冷的看了莫查和班尔特“以后再乱说话,就把你们两个毒哑巴。害我刚刚担心个半死,还什么‘断了一条胳膊’。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打断你们俩的胳膊。”
莫查和班尔特被秦菲吼的又缩了缩脖子,明明刚刚对族长那么温柔,转过脸就这么吓人。
秦菲再次转头“萨雷现在我就帮你把手臂复位,疼你就喊出来。”
萨雷点头,秦菲上前,握住萨雷的手臂,在萨雷感觉剧痛的瞬间一抬一挫。萨雷闷哼出声,却也感觉手臂的疼痛瞬间消失了。虽然还有些微的胀痛,但是已经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惊讶的试着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手臂“天啊,太神奇了。”
众人都满脸惊讶,急着上前去摸萨雷的手臂,却让秦菲几个冷眼,给冻回了原地。
秦菲轻轻拉住萨雷的手臂,不让他做大动作,“你的手臂虽然复位,但是伤还是有的,所以暂时不要用这条手臂,免得再次受伤。”
萨雷听话的点头,秦菲看向面露笑容的鲁玛“鲁玛祭司,您把我和你这些天采的草药拿过来,我给萨雷弄些药外敷。另外帮我弄些热水,萨雷的伤口也要处理。”
鲁玛答应了一声,扯着几个还想看热闹的雄性出了帐篷。留下秦菲和萨雷,让两人好好说说话。
萨雷轻声咳了两下“秦菲,刚刚的话我收回。”
秦菲瞟了萨雷一眼“你没听过吗?说过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萨雷一愣,细想了下秦菲的话,明白了个大概,笑道“嗯,那我不收回了。”
秦菲一听火了,狠狠瞪了一眼萨雷,却听萨雷道“反正你没同意。”
秦菲撇嘴“什么没同意,我今天就搬到别的帐篷去!”
话音未落,猛的被萨雷抱住“你刚刚明明说担心我的,还偷偷的抹了眼泪。”
秦菲有些炸毛,但顾忌萨雷的伤不敢大力挣扎,嘴里狡辩道“你哪只耳朵听小爷说担心你了,还抹眼泪。我tmd又不是娘们。”
萨雷指了指秦菲脸上的湿痕“这是什么?”
“你这么大只,这么重,我帮你检查伤口又复位手臂,能不出汗吗!”
萨雷的脸突然放大,温润的舌头舔上秦菲的脸“咸的,阿姆说眼泪是咸的。所以秦菲哭了,秦菲为我哭了!”
部族的营地里霎时响起秦菲的怒吼“萨雷你个白痴,干嘛舔我的脸。老子告诉你,汗也是咸的。”
于是整个部族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萨雷族长干了什么,顺便也知道了汗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