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阵低沉嗡嗡声弄醒时鼻子里似还残留着那女人身上沁人心脾气味,我想起后见到她时她脸上神情和她对沈子琨说话一时有些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但无论什么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我意识到那老鬼有事瞒着我而那些被他刻意隐瞒东西至关重要,以致我将老鬼话转达之后那对母子甚至将我骗至他们住处并用某种手段把我弄昏倒。
以他们地位为什么要对我做出这种事?所以那一定是些非常了不得事他们一定以为我知道那些事所以非常恐慌我清晰地记得那女人后过来看我时候,脸上表情简直像看着一个活鬼似。
但他们此时到底想对我做什么这会儿铘又究竟什么地方
思忖间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因为嘴被用胶布粘着这让我感冒鼻子成了呼吸唯一工具。痛苦痛苦是脑子昏沉得几乎无法集中思维似乎整个儿仍处那种半昏半醒状态,也不知自己究竟被他们弄昏了有多久,我试着想挪动一体,随即发觉自己被绑着,而之前循环耳朵边不停嗡嗡声,却原来是汽车马达振动。
当下匆匆朝昏暗车厢四周打量了一圈,目测是辆中型箱型车,它保持着启动状态似要随时出发,周围堆着一些装货用箱子,我被塞这些箱子中间,一根粗大尼龙绳把我从头到脚绑得严严实实,唯恐多条缝我就会从中滑走似。
我用力蹬了一下脚,试图让自己移到靠门位置,但完全无效。
这时听见车厢外似乎有车声和人声经过,我用力气踢了下边上箱子,箱子很重,应声落地发出砰阵声响,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引来路过人注意,并且同时我用力令自己胶布内发出一阵阵可能大声音。
“咔啷!”
就我声嘶力竭地叫了大约十来秒后,车厢门开了,一道强光自外头打入让我一时处于半盲状态。只依稀见到有人影进到车内我旁边座位上坐下,随后车厢门再次关上,不一会车子一阵微晃,朝着某处方向开动了起来。
“你那么年轻,实不应该被牵连进来。”车开出一段路后,我听见头顶有女声叹道。
此时视觉已恢复得差不多,借着被他们打开灯,我发觉周围那些围我身边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货物箱,而是一只只佛龛。都是用上好桃木雕成,包括车厢内壁也是用桃木铺设。
说话人是沈子琨母亲,她披着件狐皮外套坐沈子琨身边,尖尖下巴同薄削嘴唇几乎埋了丰厚狐毛里,一双秋水般眸子望着我,随着车身摇晃微微闪着丝若有所思光。
这么大一张狐皮若被狐狸见到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情绪?
不知怎这种境况下我竟然会想到这个问题,不由用鼻子慢慢吸了口气,见状沈子琨低下头,将我脸上胶布一把撕了去。
这举动登时让我如沐甘霖般大口呼吸了阵,随后问他:“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你倒是没有大喊大叫。”他望着我道。
“喊救命么?”我苦笑。“这车听声音就知道是高速上,这种地方我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何必浪费这种力气。”
他笑笑:“难怪沈东辰会找上你,倒算是镇静。”
我留意到他说起沈东辰三字时嘴唇是绷紧,便道:“好歹他是你祖父,现连起码尊重都懒得伪装了么?”
他闻言目光微闪,似有一丝愠怒闪过,被一旁他母亲手轻轻按了按,便又平静下来,轻描淡写道:“论尊重,他不配。”
见状我不由蹙眉:“沈子琨,你爷爷他死时候你才五岁,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他母亲手朝我牵嘴一笑:“他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还有善心,就不会找你过来见我。”
“他找我过来原因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你觉得那不是善心么?”
“你说元旦事?”他冷哼。
“他说当年杀死你父亲那些人恐怕会那天害你,所以才来托我想办法帮你避过这个劫。”
“他是这么说?”他同他母亲互望了一眼,神情没有太多变化,因而也不清楚他这么反问时究竟是何种情绪。
我点头:“当然。但现看来,你和那些匪徒行径似乎也没什么两样,你到底为什么要绑我??”
“这一点你到时自己问那老鬼便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惊。
有种极其不好预感从心底涌了上来,不由闭上嘴我沉默地听着车厢外隆隆车声,好一阵,才慢慢开口道:“我希望你们不要误会,真不要误会,无论你们和沈东辰有什么恩怨,他告诉我仅仅只有那两句话而已。”
“子琨”我话令沈子琨边上那女人抓紧了他手,看了看他。
他冷冷一笑,对那女人道:“您觉得以他那样一个人,好容易找到一个能同他这样畅通交流介质,会仅仅告诉她那么一点东西么?
他话让那女人松开了手,转而看了我一眼。
我朝她用力摇摇头:“沈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只告诉了我那两句话。从头至尾我只是帮他为他所担心着孙子传达这么一个信息,他希望沈子琨好好活着,他甚至以此为砝码同我谈定了一个条件,我才替他来传信,你到底认为他会还对我说了些什么事??”
沈夫人那双细长眼睛微微眨了下。
我不知道自己这番话是否起了作用,因为她神情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犹豫。只是仅仅那么一瞬,她抿了抿嘴唇,低头轻声对我道:“我也希望你说都是事实,林小姐,但一来,此时你已经了这辆车上,也应该从我和子琨话中感觉出了些什么来。二来,就我所知是,老爷子若要来对子琨暗示些什么重要得性命攸关事情,他其实完全是不用通过你来间接转达。”
“你说什么”
她再度望了望我,随后慢慢伸出小腿,用她穿着黑色pr脚轻轻踢了踢边上桃木制佛龛:“不然你说我们要这些是来做什么呢,林小姐?”
我只觉得肩膀一阵发抖。
这女人眼神和她说话时安静音调,不知为什么会比沈子琨令我感到害怕。而她说这番话意思又是什么我想问,但是无论怎样也说不出口。只下意识用力挣扎了一下,却因此被身上绳子缠得紧,此时只听车一条安静而崎岖路上行驶了一阵,渐渐停了下来,随即有人车外道:“夫人,少爷,我们到了。”
“我们到了。”站起身那女人低头对我道。
“到什么地方”
“夏日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得少了,实今天走太多路现眼睛也睁不开了。。明天继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