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花琉璃嫌恶的推开了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别以为我花琉璃稀罕你的太子妃位置,只要我愿意,废柴我照样能做,你可知道,做废柴可以没心没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此残生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只是可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花琉璃寒声道。
“你什么意思?”燕昊心里一紧,吃惊的看着她。
“你记清楚了,燕昊,我不稀罕你的太子妃头衔,你随便愿意把这个头衔给哪个女人我都不在意!”花琉璃冷笑着说道。
“你真的不在意?”燕昊的眼里突然染上一层浓重的墨色,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胸前的那股灼痛越来越强烈,眼眸深深的暗了下去,他嘶声的质问“花琉璃,你在说一遍你不在意试试?”
花琉璃忍受中胸腔的难受,在感情上她可以妥协,但是在原则上,她绝不可以妥协,“是,我不稀罕!”她骄傲的回答,冷风吹起她的乱发,露出她苍白又坚决的小脸。
“好,很好!”燕昊突然冷笑三声。一拳猛地打在箱子上,里面的弓弩哗啦一声便全部都撒了出来。
花琉璃的心尖一颤,有心想要去看看他的手,但是看着他那冷漠的俊颜,她便放弃了。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荷香苑的,花琉璃只记得,从城门处离开的时候,燕昊一直冷漠的眼神,再看她的时候,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温情,异常的冷漠。
这一夜睡得极冷,她不停的做梦,发着冷汗,把秋兰吓坏了,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连琉月夫人也惊动了,担扰的在她内室之外的藤椅上,草草的睡了一宿。
翌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便感到了头痛欲裂,胸痛的那种感觉又隐隐的传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秋兰!”她轻声喊了一声,自己都被自己所发出的声音吓到了,那声音粗噶难听,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
“小姐!”秋兰听到她的喊声,连忙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担扰。
“这是什么时辰了,我怎么睡了那么久,你怎么不喊我起床?”花琉璃急急的起身,仓促着寻找自己的外衫。
“小姐,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太子回来了,那脸色冰冷的吓人,他看你睡下了,便转身离开了,连句话都没有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了?”秋兰红着眼圈问她。
花琉璃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秋兰一眼,她异常冷漠的眼神,顿时让秋兰一惊,随即闭住了嘴巴,赶紧伺候起她的洗漱来。
这时琉月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了一点担扰,但是她在看到花琉璃的时候,便敛去了心中的担扰,脸上带了温柔的笑意,宠溺的看着她。
“娘亲?你出去了?”琉月夫人脸上的担扰没有逃过她的眼神,她心里清楚,但是嘴上却不想去问。
“嗯,出去走了走!”琉月夫人帮她系上衣服盘扣淡淡的说道。
“外面凉了,记得出去的时候加件衣服!”花琉璃皱眉看着琉月夫人身上穿着的单衣说道。
“娘亲知道!”琉月夫人微微一笑随口答道。
房间里突然寂静了下来,只剩下秋兰悉悉索索拧着棉布的声音。
“琉璃,今天打算做些什么呢?”琉月夫人终于打破了安静问她。
“去找一个人!”花琉璃的眼眸中燃起了一抹狠厉。
“谁?”琉月夫人心里骇了一跳,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情了,随急急的问她。
“老夫人!”花琉璃看到娘亲害怕的样子有些疑惑,诧异的看向她。
“啊?是找她啊,你找她有事吗?”琉月夫人试探着问她。
“不是,娘亲,你刚刚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啊,出了什么事了?”花琉璃目光灼灼的看着琉月夫人疑惑的问道。
“没,没发生什么!”琉月夫人慌忙摇头,躲避着花琉璃的质问,但是她脸上的仓皇表情却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娘亲,你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和我说吗?是不是爹爹欺负你了?”花琉璃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不是,不是!”琉月夫人慌忙摇头。
“娘亲?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连我这个女儿都不能说了?”花琉璃佯怒,板起了脸,刻意的压冷了自己的声音。
“没有,小璃儿,娘亲没有!”琉月夫人慌忙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那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呢?”花琉璃唇角牵出一抹笑意,疑惑的看向她,她不想让娘亲对她有所隐瞒,在这个大燕王朝内,她唯一仅仅剩下的亲人便是这个娘亲了。
“是今日娘亲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听到大夫人她们议论,昨晚太子是宿在花若曦的房里的!”琉月夫人晦涩的开口。
花琉璃只觉得脑袋突然像是炸开了一般,自己一直坚持着的什么,像是瞬间轰然倒塌似的,压上了她的头顶,她绝美的小脸上划过了一抹苦涩。
“宿在她的哪里又怎么样?我在乎半分吗?”花琉璃故作坚强的冷声道。
“小璃儿,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晚,你回来之后,他步步紧随,你独自睡下了,他便一直在外面守着,那森冷的表情,让我们无法近前,谁也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琉月夫人难过的看着她。
“他难过还不是宿到了别人的房里吗?他又在乎过我半分?”花琉璃苍然冷笑着。
“小璃儿,你也别太难过,娘亲能看出太子对你的真心!”琉月夫人安慰着她。
“谁又稀罕他的真心,我花琉璃一开始便不在乎做他的皇妃,是他一直强求,如今他终于忍受不住寂寞去找别的女人了,天下的男人都像是爹一下,朝三暮四的,哪里还有可以托付终生之人!”花琉璃强自冷笑道。
“今日,太子殿下已经派人把大小姐接走了!”琉月夫人难过的开口。
“接走更好,眼不见心不烦!”花琉璃掩住了内心的苦涩,装作不在乎的说道。
“你啊,就这要强的性子,也不知道随谁!”琉月夫人无奈的叹息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