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神地看着傅倚楼离去的背影,皇上突然从后面抱住我:“皇后再这样盯着先生看,朕可要下旨不准先生再进宫了。”
我不由笑了,“那陛下要如何与先生商议国事?”
“朕出宫去见先生就行了。”
我转过身去,用手指点了一下皇上的胸膛,“陛下的心眼可真小。”
皇上握住我的手指,“朕还做过更小心眼的事。”
我有些好奇,不停地追问皇上到底是什么事情,皇上的脸似乎有些红了。半晌皇上才说:“有一次朕去见先生,结果在门外看见你穿着一身男装走了进去,朕心里有些——”皇上说到这里就不肯再说下去了。
我故意逗他:“是吃醋吗?”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点了点头,我的脸也红了。
皇上认真地看着我:“朕一直等在外面,直到你出来。后来朕又跟在你后面随你回宫,结果在宫门那里朕见你迟疑着不肯进去,就知道你遇到麻烦了。”
我不由想起那次出宫去见傅倚楼,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冯成的干儿子守在宫门那里,亏得皇上解围我才进去。当时皇上问我出宫去干什么去了,我回说出宫去看母亲,皇上当时说如果再出宫去看母亲就告诉他,他会替我想办法的。我有些愣住了,原来那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一切,可他为什么不揭穿我?
皇上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低声在我耳边说:“如果那时候朕不帮你,你今后该如何在这宫里呆下去?”我心中满是感动,主动搂住皇上的腰。
皇上抱紧我,“朕说过今生绝不负你。”
我只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忙用衣袖擦了一下。我静静的靠在皇上的怀中,我们只是静静相拥。
次日一早,我帮皇上换好朝服,皇上突然拉住我的手。我忙推他:“别闹了,快些去上朝吧。”
皇上只是笑着看着我,也不松手,可能是见我有些着急了,这才说:“和朕一起去上早朝。”
我刚要说话,皇上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我见宫女和太监都在看着我和皇上,就不好太挣扎,只得随着他坐在帝辇上。
虽然帝辇的四周已经挂上了厚厚的帷帐,可早晨的风还是有些冷,我不禁缩了缩肩膀。皇上解开自己披风,将我搂在怀中。皇上的体温透过衣服传了过来,那暖意直达心底。
勤政殿到了,皇上跳下帝辇,伸出一只手来扶我下辇。我随着皇上穿过一扇扇小门,来到以前我和太后听政的那间小屋。皇上看着我笑了:“你看看,这屋子里可有什么变化没有?”
我仔细看了一眼,屋子里似乎比原来明亮了很多。不仅如此,原来的桌椅也被换掉了,如今屋子里摆着一张条案,上面摆着文房四宝,条案后是一张短榻。
我有些纳闷的看着皇上,皇上拉住我的手:“昔日圣祖与文献皇后伉俪情深,每日同辇入朝,文献皇后于此屋中听政。今日朕欲效仿圣祖,皇后从今以后也在此屋中听政好了。”皇上又扭头吩咐张让给我生个火盆来。
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皇上突然低声在我耳边说:“昔日圣祖立誓,除文献皇后外,不再纳妃。朕今日也向皇后立誓,今生不再纳妃。”
我只是呆呆的看着皇上,皇上伸出手来替我擦眼泪,我竟然哭了。“别哭了,难道朕说错话了?”
我摇了摇头,“陛下不后悔?”
“粉黛三千在朕心中有如粪土。”
“陛下不要忘了,有时联姻也是一种手段,以此来拉拢朝臣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朕是天下之主,难道还要靠女人来驾驭天下?”
我仿佛又看到那个野心勃勃站在叠翠山巅俯视皇宫的男子,我不禁有些动容。
皇上指着自己,“朕只有娶皇后这样的女子,才不辜负自己;而皇后也只有嫁给朕,才算得上是所嫁得人。”
我“扑哧”一声笑了,故意羞皇上的脸:“脸皮真厚。”可我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皇上一脸正色的看着我:“朕该出去上朝了,不然大臣们该作诗讽喻朕了。”
我忙问:“什么诗?”
皇上突然一脸坏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皇上念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等我反应过来,皇上已经走了出去,我不由也笑了。这时张让端着一个火盆走了进来,我见张让在看我,忙问:“怎么了?”
张让忙低下头,我又问了一句,张让这才说:“奴才从没有见皇后娘娘笑得这样开心过。”张让说完,忙又加了一句:“奴才言语多有冒犯,还望皇后娘娘恕罪。”我对张让摆了摆手,张让这才退了出去。
突然听见外面三呼万岁,我坐在短榻上,听皇上和朝臣们商议国事。不过都是些寻常小事,皇上都照准了。
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说:“微臣有本启奏陛下。”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我猛然想起来这是严景云的声音。
果然皇上说:“严爱卿所奏何事?”
“陛下,微臣要参劾贾丞相。”严景云此语一出,朝堂上一片寂静。严景云接着说道:“陛下,微臣要参奏贾丞相指使其子收受贿赂。”
“陛下,微臣之子早被免官在家,如何收受贿赂?又收受何人贿赂?还望陛下明察。”贾云光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满。
“严爱卿,贾爱卿所言甚是,贾爱卿之子究竟收受何人贿赂?”
“陛下,昔日江南茶务府官员贪墨甚巨,先帝曾下旨严究。可江南茶政一案的关键人物傅倚楼却不明不白的死了,致使此案糊涂了结,幕后之人至今逍遥法外。”
“陛下,此案已由先帝钦定,先帝尸骨未寒,此时翻案,置先帝于何地?”看来一提江南茶政一案,贾云光也有些慌张,此案当时了结的确实有些太草率了,贾云光自知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因此拿先帝做挡箭牌,不让皇上再追究此事。
就听严景云说道:“陛下,先帝一代明君,绝不肯姑息奸人。如今如能查明江南茶政一案,也可告慰先帝于地下。”
“严大人口口声声要重查江南茶政一案,不知严大人究竟有什么证据说江南茶政一案,先帝处置得不对?”贾云光的口气似乎有些强硬起来。
严景云的声音依旧很平和,“贾大人何必着急,老夫正要启奏陛下。”严景云这才说:“陛下,老臣已经找到江南茶政一案的关键人物。”
我不由大吃一惊,难道是严景云已经找到傅倚楼了?还是皇上把傅倚楼的下落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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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又断更了。小江争取本月完结,每章尽量多写一点,打滚为最后一个月要粉红票和推荐票。因为烂尾的文是最令人郁闷的,所以我尽量把所有的伏笔全部交待清楚。如果我确实这个月没写完,大家不要骂偶,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