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上官海博冷哼了一声,扫了她一眼,甩着袖子走开。
“老爷,等等我……”赵迎春紧跟上去。
知道银树找赵迎春讨取解药未果,王心琪也无心责备银树鲁莽,只示意何嬷嬷收拾行礼:“银树,你也整理一下行囊,我们立刻启程,到京城的道宗寺,找寒玉大禅师。”王心琪抱着哭闹不停的小贝贝,心急如焚。上官海蓝临走的时候交代,有不适就去找寒玉大师,她都错过时机了,她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是,娘,你等我一下。”上官银树飞快的跑回房间。
“贝贝,你可别吓娘呀。”王心琪拥紧怀里的小人儿,她上月刚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小贝贝是她的精神支柱,若是有什么闪失,她会一蹶不振的。
“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张管家来到门口,帮何嬷嬷拿行礼。
“快走吧,别耽搁时间了。”何嬷嬷也很着急,公主有什么不测,她怎么有脸见赵蔷薇。
“一路小心哪!家里有我。”护卫在身后提着灯笼,老庄主上官清宏也起身了,目送着王心琪母子上马车。
“爹!我们走了。”王心琪声音哽咽,等贝贝渡过这一劫,她就收拾姓赵的。
“慢走。”看来要分家了,老人叹了一口气,清瘦的背影很是落寞,他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还不让他安度晚年。
可怜的小小孙,那么小就被卷入到家族利益之争,希望他没有事。
坐在马车,小贝贝安静下来。上官银树的心情极其复杂。今夜踢西厢院大门,实在是不明智之举。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贝贝发烧不说,嘴唇上还长起了小水泡,他心疼死了。
带着一线生机来到西厢院,希望姓赵的能良心发现。可惜,他想错了,就算那可恨的女人有解药,也不会轻易拿出来。若是拿出,不就承认是她下毒,世人皆知她的歹毒心肠,连一个满月的孩子也下手。日后,她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贝贝!是哥哥没有用,没有保护好你。
抬头透过车窗,望着漆黑的夜空,满天繁星闪烁,少年握紧双拳,暗暗起誓:从今夜起,世间之人,除了你上官贝是带性别以外,其他只分小人和君子。凡是得罪伤害我上官银树要守护的人,杀-无-赦!
从培城到京城开封,中间隔有四个县城,抄近路骑快马单走,差不多要一天的时间。如此遥远的路途,王心琪带着小贝贝坐马车连夜赶路,最快也要第二天天黑才到。
幸好道宗寺在京城之外,不然那么晚到达,城门紧闭,又要等到天明开城门才能进去,救治贝贝的时间又拖延了。
道宗寺乃西凉国第一大寺,是著名的道教胜地,历代道教名流曾在此修炼。千百年来香火鼎盛,寺庙建筑依山势而建,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充分体现了道教“天人合一”的思想。
寒玉大禅师是道宗寺的第七位住持,现已有109岁高龄。他博学多才,精通八卦易经,医术和武功也十分了得。在他90岁封禅的时候,把一块鲜明莹洁的羊脂美玉,打造成十块不同的挂饰,送给十位有缘人。在他的有生之年,可持此玉来道宗寺找他,完成一个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心愿。
王心琪抱着贝贝来到道宗寺之时,已经是深夜。寺院的大门紧闭,只开一个小侧门。张管家从马车上跳下来,来到小侧门口,对着门口的两个小道童说道:“小道长,我家公子重病,请你行个方便,带我等到院内,拜见寒玉大禅师。”
小道士上上下下打量了张管家一眼,冷冷的回道:“我们住持正在闭关,先生没有事先预约,主持不会见你们的,还是打道回府吧。”三更半夜来见主持,主持可不是什么阿三阿四,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见,想他来寺院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人呢。
“哦,实在是失礼,忘了自报门号,小道长,我乃培城上官府张管家,马车里面是二庄主夫人携其三子上官贝,这是公子随身携带的金镶玉,乃寒玉大禅师所赠,烦你通报一声。”张管家看见小道童撵他走人,猛然想起还没有自报家门。
培城上官府乃西凉国第一大户,连两三岁孩子都知道的富贵人家。借光灯光,看着张管家手中的信物,小道童眼睛一亮,一改方才的冷漠,恭恭敬敬的说道:“先生请稍等,容我二人通报一声。”
“谢小道长。”张管家重新做回马车等候。
“二师兄,你通报长老一声,说培城上官府二庄主夫人求见主持。”小道童将紧闭的寺院大门打开,张管家驱车前入。
王心琪抱着咿呀呀闹的小贝贝,从马车上面走下来,前面不足百米就是高高的台阶,往前就是祭坛。
“清玉,那位施主上官夫人?”一个年约四十的灰袍道长,在两位年轻道士的带领下,来到小道士的面前。
“师傅,抱着小公子的这位就是。”清风对着王心琪说道:“夫人,这位是我寺的大长老道明长老。”
“你好。”王心琪礼貌的向道明长老打招呼。
“夫人有礼了,主持有请。”主持到现在还没有歇下,叫他在他的门口等候,说今晚有贵客来访。
“谢道长。”王心琪和上官银树紧紧的跟在道明长老后面。
踏上台阶,走过祭坛,路过佛堂,三弯四拐,来个一个僻静清幽的小院,房中灯火通明。
“这里就是主持居住的小院,上官夫人请进,其他三位请留步。”道明长老把门推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