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困住了又怎样,贝贝只有一个,银树和夏树谁娶她?”这才是上官海蓝担心的地方,都是自己家的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他懂。兄弟相争,必有一方会受伤,他怕呀。
俗话说,没有银子还可以挣,江山败了,只要人在,还可以东山再起,可心伤了,怎么愈合,特别是情伤!
“这……”王心琪一阵语塞,上官海蓝一针见血,说中了之间厉害之处。
是呀,贝贝只能嫁给两儿子中的一个,那另一个怎么办?
“在这件事情上,银树好像沾了上风。”上官海蓝也是精明之人,细细分析,很多事情豁然开朗。
“哎呀,烦死了。”王心琪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整个人都窝进上官海蓝的怀里,寻求安慰:“现在的上官府等于大半个皇宫,你我在外人眼里,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府中事务繁多,累得半死,现在还要操心他们三个的婚事,还不如回西凉国清闲。”
上官海蓝环着她的肩膀,打趣道:“你不是说孩子们在哪里,你就跟到哪的吗?那么快就反悔了?”
“他们都主外,我这不是怕有小人在府中作梗才跟来的嘛。”
“话是这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夫人你昨日穿那凤袍,确实有母仪天下的国母风范。”
“真的?”王心琪被上官海蓝这么一夸,心里美滋滋的,马上从他的怀里坐起来,挺直腰板。
当时贝贝叫人送过来给她的时候,她可喜欢了。但是,穿上又怕别人说三道四。何嬷嬷说不要紧,她是贝贝的养母,穿凤袍是让天下人肯定,她在贝贝心里的位置。
上官海蓝点点头,起身披上长衫:“夫人你先歇着,我上一下茅房,顺便看看贝贝和银树回来没有。”
“我陪你去。”
“也好。”
两人去茅房的时候,特意绕到贝贝的小院门口,往里一看,王心琪面上一喜:“呦,老爷,你看,贝贝屋里的灯亮了。”
“你们主子回来了?”上官海蓝问门口的侍卫。
“回老爷,殿下还没有回来?”
“那是谁在里面?”
“回老爷,是夏树少爷。”
“夏树?”
上官海蓝夫妇对望了一眼,径直向小院里面走去。
一推开贝贝寝室的门,满屋子浓烈的酒味迎面扑来。卓尔不群的英俊男子,背靠着书桌,低着头好像沉思的样子,只是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失落和忧伤。
“夏树,你这孩子,怎么喝那么多的酒。”一身酒气,脸儿通红,肯定喝高了。王心琪急忙走到他面前,抢走他手里的酒壶。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过来了?”看见上官海蓝夫妇,夏树多少有戏诧异。
“你爹夜起,我们顺路来看看,是不是贝贝回来了。”
夏树突然张开双臂,抱住王心琪,眼眶红红的,头埋在她的怀里,话里带着哭腔:“娘,要是银树和贝贝不回来,我可怎么办呀?”
“我的儿呀,你这是何苦呢?”王心琪抱着他,第一次看见夏树这么伤心,也跟着鼻子一酸,眼泪水刷刷往下掉。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没有和银树争过什么。作为哥哥,我尽最大的能力,满足他的一切需求。惟独在贝贝这件事情上,我忍让不了。娘亲,你可不可以跟银树说,上官家的一切我全都给他,就算是南诏的江山也可以,叫他把贝贝还给我,我只要贝贝。”
上官世家的当家之主,四国赫赫有名的铁血男儿,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手腕令人畏惧,不管遇到再强大的对手,多大的困难和挫折,都没在他们面前皱过眉。今天,他卸掉了面具,在最敬爱的父母面前,流露出他最脆弱的一面。
“夏树,别伤心,有什么事情跟爹爹好好说。”上官海蓝比较冷静,拍拍他的肩膀,眼下,就是要安抚夏树失落、破碎的心。
“爹,我这一辈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贝贝。她要是不要我,我活不下去了。”
夏树这么一说,可把王心琪夫妇吓坏了,连忙安慰他:“银树和贝贝或许是有事情耽搁了,他们不会放下这里的一切的,等明日他们回来,爹爹好好跟贝贝淡淡,你先回房休息。”
“我不回房,我要在这里等贝贝。”夏树的脾气也犟,他打定主意的事情,谁也别想他改。
当然,小贝贝例外!
“那你别坐,到床铺上去睡,说不定明早你一张开眼睛,就看见贝贝了。”上官海蓝一边哄着他,一边半拉半推,把夏树送到床边,帮他脱下鞋子。
“嗯。”夏树嗯了一声,兴许是喝了不少酒,头也重,这一躺倒床铺,没多久就合眼睡着了。
王心琪帮他盖好被子,心疼的看着夏树,就算是睡着也是眉头紧锁。
夏树是酒后吐真言,要是清醒时,他肯定不要在父母的面前这么说,让他们担心。
夫妻俩对望了一眼。掺夹着他们在里面,兄弟二人还是很顾念手足亲情,都不舍得伤害对方。
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跟贝贝说呀。
真是愁死个人!
王心琪夫妇睡意全无,又怕夏树想不开,索性在屋里的软榻上歇着。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柔媚的阳光从窗口斜斜地射入,懒洋洋的照在身上,好似恋人之间轻柔的抚摸。在日光的照射下,亚麻色的长发,泛着柔和的光泽,映衬得她的肤质更加白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