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的水最深可以没到胸口,银树畅快的在水里游来游去,贝贝目不转睛的看着,被毫无遮挡的男色,吸引住所有视线。只需一眼,便能引得那众仙坠落凡尘,纠缠一生。
原来,男色妖娆起来,也是勾魂夺命。
贝贝不由得脸儿发烫,她好像越来越色了。突然,眼前翡绿一片:“呃……?”扭头一看,原来是小猕猴摘来一把树叶,挡住贝贝色迷迷的视线。
被贝贝发现,小猕猴飞快的跑开。
贝贝小小尴尬,从水里收脚站起来,正好,借此开溜。
“贝贝。”
银树嘴里柔柔的喊出她的名字,这两个字就像定身咒,让她动弹不得半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身躯贴上了贝贝的背部,大手环住她的削肩,温湿柔软的唇舌覆盖上她小巧的耳垂。他的唇渐渐俯下,轻如蝶翼柔若柳絮的吻,伴随着他柔软的鼻息,依次落在她的额上,眉间,眼睑……
待她气喘吁吁,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顶,突然委身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向石屋走去,风流韵致的眼中燃起欲望的烟火,唇角弯起一个非常漂亮的弧度:“怕吗?”
清丽水涟的明眸微微挑起,两片嫣红的绯云飞上柔美的两颊,含羞带怯,好似两朵娇艳绽放的桃花:“有点紧张。”
“我会很温柔的。”银树低低的笑着,任何言语都无法描叙,他此刻的好心情。
暧昧的气息,在小屋蔓延开来。银树把贝贝轻轻的放到床铺,人也跟着紧贴过去。指尖所到之处,衣衫尽落……
夜里,上官海蓝夫妇和衣而眠。但是,二老翻来覆去,均是心事重重,睡不安稳。
王心琪忍不住了,率先开口:“老爷,七皇子和墨世子,都安顿好了?”
“都是年轻人,由夏树安排来安排。”上官海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背靠着床杆,蹙眉说道:“贝贝和银树真是的,昨夜里出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把七皇子和墨世子留在这里,太不像话了。”
“七皇子还好说,墨世子来此不怀好意,我家贝贝凭什么殷勤的围着他转。”王心琪睡意全无,也跟着坐起来,头靠着上官海蓝的肩膀。
“这事你我都管不了,也没有插手的余地,夫人那,贝贝都娶媳妇了,银树和夏树的婚事,你也催催嘛,不然爹爹看见我一次,就唠叨一回,我耳朵都快长出老茧了。”一说到这个,上官海蓝就唉声叹气,儿子们样样事情都好商量,就是婚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其实银树和夏树,一直都有喜欢的姑娘。”王心琪看了上官海蓝一眼,略有犹豫:“只是……”
一听到儿子有喜欢的姑娘,上官海蓝浑身一振,打断她的说话,兴奋的问道:“是哪家的姑娘,老爷我亲自上门下聘礼。”
“这姑娘你认识。”
“我认识,谁呀?”上官海蓝疑惑的问道,在他的印象中,银树和夏树多看两眼的千金小姐,下人都会留意,时候向他汇报,问题是,家家的小姐不是温柔贤惠,就是貌美多才,反正都差不多,没有那个印象特别深刻的。
王心琪的手叠在上官海蓝的手背,拍了拍,貌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老爷,我跟你说,你听了以后要冷静一点。”
“你说你说。”上官海蓝反手握住她的手,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
可不是,老爷子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他能不高兴?!
王心琪伸手勾下上官海蓝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这个姑娘呀,就是我们家贝贝,她不是皇子,是公主。”
“公主!”上官海蓝的下巴差点脱臼了,本是欣喜的表情转为震惊,嘴皮子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
“老爷,老爷。”王心琪扯扯他的袖子,她瞒了他那么多年,心里多少有些心虚和愧疚。
“你,让我静一会。”
心惊!头疼!
当初产婆接生的时候,说老三是个死婴,他伤心极了。当时,那小儿子他也看了一眼,只是刚生出来,没有洗净,看得也不是特别清楚。管家带着银树和夏树抱着孩子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他没有任何的怀疑。以为是痰多,把孩子磕着,绝不会想到孩子被掉包。
贝贝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是两年前知道,当时把他吓蒙了。可想到爱子如命的妻子都能接受,事情也是向好的方面发展,他也想开了。
如今,夫人又说皇子变成公主,这么大的事,夫人和儿子竟然瞒着他那么多年?!
“老爷,你怪我吧。夏树和银树抱贝贝回来,也是为我当时的心情着想。我们之所以瞒着你,就是怕你经不住老爷子那一关。老爷子把贝贝当孙子疼了那么多年。当他知道一直引以为豪的贝贝不是亲孙子,而是南诏皇室的皇子,老爷子就不高兴。这会更加,贝贝是公主,银树和夏树都喜欢她,不得逼婚嘛。”
“那贝贝又是登基,还和西门公主成亲,不是扯淡嘛。哎呦,我的夫人那,你就净给我找事。”上官海蓝瞪着王心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毕竟是幺儿,全家人放在手心里宠的宝贝,上官海蓝从来没有跟贝贝大声说过话。现在知道是闺女,心里更疼了。
“老爷,这还是不了解贝贝。”王心琪顿了顿,不紧不慢的说道:“贝贝不到五岁,就跟寒玉大师到万寿山带回小雕,打那以后,跟妙笔画师学画。再大一点,回国子殿读书。小雕会飞以后,她四处采风作画,我们看见她的时间更少。自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就一心复国,开拓疆土。这两年和裴都尉,又迷上了航海,她不登基,银树和夏树看不住她,只有把她禁锢在皇宫里,承担应有的责任和义务,方是上上之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