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臧霸想趁着太阳还没有下山的机会,发动今天最后一次的冲锋。
“杀。”费县北门,喊杀声四起,号角声不断,凄厉的掺叫声遍布北门的每一个角落。
城上,一片片的箭失倾泄而下,弓箭手们机械般的拉动着弓箭,他们不知道这次是贼军今天的第几次攻城,只知道自己的手臂已经是酸软无力,每次拉动弓弦都要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而贼军却象蝗虫一样,不断的有士卒冒着箭雨,肩抗云梯,冲击看起来坚不可催的城墙,先行的人倒下,就有后来的人捡起染满血的云梯,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进行这看似毫无意义的冲锋。
虽然他们不是被弓箭射成刺猬,就是被抛下云梯,摔成肉泥,但在他们悍不畏死的冲击下,就连这坐由巨石堆砌而成,人强组成的坚固防御,也被打开了一个个微小的缝隙,渐渐的,第一个,第二个,…不断有人冲上了城墙,不断的冲击着这些小小的缝隙,豪不留情的撕裂敌人的伤口。
站在城门之上都战的县令,见城墙随时可能被攻破,急道:“快去通知东、西二门的守将,抽些人马支援北城。”
县尉却是知道贼军留东,西二门,而独攻北门,此间定有阴谋,逐不同意道:“大人,其他而门不可不防啊,这些贼军轮番攻城,虽然勇猛,却人数不足,只要我等再坚持一会,贼军自会推去。”
“放肆,没看见这些贼人像疯了一样,攻打北门吗,贼将就是想集中所有力量,先行攻破北门,东、西二门则不攻自破,去,还不快去调集援兵。”县令已经是声嘶力竭。
县尉无奈,只好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带了约两百余人疾步赶了过来。
有了这些生力军的加入,原本遥遥欲坠的城墙顿时牢固了起来。
“叮….。”原本如洪水猛兽般疯狂攻击的贼兵门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了一具具的尸体,再那散发着一股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无声的述说着战争的惨烈,无情。
却是臧霸见援兵已至,攻下城门已是不可能,而原有的任务已经达到,有就顺势,下令鸣金收兵。
“宣高却是看高了这些县兵,要是另外两门的援兵,这北门恐怕就被攻破了。”吕布见目的已经达到,开怀道。
“既然如此,主公为何不下令三面同时攻城呢。”经三人休息已经生龙活虎的傻大个疑惑道。
吕布却是没有回答,而是问臧霸道:“帐下士卒伤亡如何?”
臧霸脸色微沉,沙哑道:“足有千于人。”臧霸心理可是在滴血啊,他的人马最多,死伤也就越多,这一千人中,他的人足足有五百余人,其中有几个还是跟了他好些年的弟兄,要他臧霸如何不黯然。
“集中所有兵力,轮番上阵,以伤亡千人的代价,却没有攻下人家只有七百多人的守卫的城门,要是三面围攻,没有个五六千人马,你就别想强行攻破费县,到时,下坯之围何解?”吕布反问道,对他来说,这费县只是拌脚石,曹操的那十数万大军才是拦路猛虎,要是把所有的家当都赔在了这里,还能用什么来抵挡曹操。
“原来如此。”摸了摸后脑李大山傻笑。
“准备五百人,后半夜,每隔一个时辰,擂鼓,喊杀一次,其他人埋锅造饭,好生休息一夜,明日再攻城。”吕布却是想起了好象在三国演义了有这么个做法,就是不知道有用没用。
“诺。”
三更半夜,满天的黑云遮挡了天上的明月。
“你们这帮老小子,尽欺负俺老实人,看什么看,还不把军鼓给抬过来,小心老子拿鞭子抽你。”傍晚时,吕布下的那个命令并没有交代那个人来执行,众人也都不想干这种苦活,最好只好便宜李大山这个傻大个了,他当然心情不好了。
这不,这个士卒只是听见自家将军如此唠叨,多看了他几眼,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好强忍着笑意,屁颠屁颠的去抬那只比他人还大了一半的军鼓。
“给老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放开嗓子的喊,要是今天表现的好,老子保你们明天睡大觉。听明白了没有。”李大山不愧是山贼出身,的确有那股子匪气,开口一个老子,闭口一个老子,听在这些泰山贼出身的士卒耳里那是一个一个顺耳啊。
“杀。”兴奋之下,叫的是那个惊天动地啊,一阵阵喊杀声,加上一垂垂的擂鼓之声,简直是遮天闭日。
“县尉大人,贼军攻城了。”亲兵被这一声声震欲聋的喊杀声惊的有些失了方寸。
“慌什么,先给我批上甲胃,白天都守的好好的,何况是这黑不拉几的夜里。”县尉不慌不忙的说道。
县尉穿好甲胃,一把提起长刀,就欲上城门帮助守门,却被一刚进来的亲兵浇了湓冷水,“大人,贼兵的喊杀声突然停了,可能是见今夜太黑又不想攻城了。”
县尉愕然,只好在亲兵的帮助下脱了这身繁琐笨重的甲尉,哎,也不能怪那贼将临时改变主意,这么黑的天,还要想正面攻城,那是找死,不管他了,继续睡觉。
事情却不是他想不管就能不管的,这不刚闭上眼睛,那该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县尉无法,只好从新披上甲胃,等他穿戴准备好了,城外却又从归寂静。
无奈,只好又脱了甲胃,躺了回去。
不过……
如此反复几次,就是县尉那副好脾气也被暴出了火花,说起话来也变的骂骂咧咧,“妈的,连个睡个觉都不让老子消停,传令下去,只流一部分士卒在城墙上警戒,其他人都回去睡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