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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意儿。”霄后看着捂着脸、耳垂红的滴血的少年, 心下一动, 神色有些担忧。

霄后不是数百上千年、依旧孑然一身的剑主,她跟重明皇也是经历过种种的, 自然懂少年的青涩心事。

意儿这样子像是……

情窦初开?

可是剑主家那孩子,身份有异,还是个男子……

霄后有些头疼,如果以后小八跟她说, 自己喜欢一个男人,她绝对先卸了小八两条腿再说, 但是如果是意儿……她一直很怜惜这孩子,所以不管钟应是男是女,她绝对不会反对的。甚至觉得只要这孩子更加开心一些, 鲜活一些,无论什么都是好的。

可是意儿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像君九思一般任性。那么, 这件事对意儿来说,真的好吗?

霄后叹了口气, 轻声询问:“意儿,刚刚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君不意睫毛颤了颤,回头望着着霄后。

往日里, 那双眸子里藏着层叠云雾,藏着万丈冰川,此时,冰川融化成水, 云雾消散无痕,清澈到一眼便能看到谭底的风光。

霄后看出了少年的忐忑、迷茫、还有些许求助,不由有些柔软。

她想:原来这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啊。

重明皇给他的压力太大,又有三师三少的严格教导,背地里一些事,便是她也不甚清楚。可是她知晓一点:一直以来,这孩子不曾有丝毫松懈之处。

直到来到玉馨书院,他才有些许喘息,所以,君不意在一些方面才会如此空白……

怕是小八这个混小子都比他懂的多。

可是便是这样,一颗珍藏许久的心,才无比的珍贵,比之银河星辰还要璀璨。

“母后。”君不意努力让脸上的温度消下来,企图保持声音的平静,轻声道,“婚约那件事……当不得真的。”

霄后不以为然。

若是意儿不喜欢,自然当不得真,若是意儿喜欢,便是一句戏言,也得成真。

霄后环过君不意的肩膀,轻轻搂住了有些清瘦的少年,声音温柔:“母后知道了,你别担心。”

知道君不意不自在,霄后轻轻一抱后,便松了手,笑道:“行了,我们别堵门口了,先收拾一下院子,选一下鱼。”

环顾四周,看着倒塌一半的花架,霄后蹙眉:“钟家小子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小八。”霄后回头,朝着君九思招了招手,“你也别闲着,过来帮忙。”

“什么?”君九思满脸不情愿,嘴巴嘟的老高,“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小八!”

湖畔的八角凉亭中,父子俩面对面站着,眼睛往对方身上戳,仿佛要戳几个窟窿出来。

钟岳觉得自己身为爹爹,自然要有爹爹的威严,教导自己儿子,更是义不容辞的事,于是率先指责:“在你眼中,根本没我这个爹爹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丢在齐家,这么多年不管你,没资格当你爹爹对不对?很多事你不懂,我当时根本不可能把你带在身边……”

娃娃脸的道人手指头指着钟应,嘴里说个不停,雪白鹤羽随着他的动作,在春风中摇摇晃晃。

钟应双手环胸,靠着柱子,听了一会儿后,实在不耐烦,抬手。

“啪叽——”

钟岳指着钟应的那只手,被钟应又一次拍了下去。

钟应撇了撇嘴:“别指了。”

“……”

钟岳第一次有儿子,也是第一次想要教训儿子,没什么经验,好不容易想好的说辞,结果对上钟应后,有点儿不太成功。

他一步上前,拉住了心肝儿子的手臂,就不撒手了:“你个见色忘爹的臭小子。”

“什么跟什么啊。”

钟岳苦口婆心:“你还小,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跟你爹一样好,别的男人可坏了,特别是重明国的皇室。”

“我也是男人。”钟应紧紧盯着钟岳。

“我指的是坏男人,当然不包括你。”钟岳被盯了一会儿后,妥协改口。

他嗯哼两声,瞅了院落的方向一眼,又道:“不说别的,重明皇后宫三千,女人可多的了,那些没名没份的女人,还不知道有多少。霄后那女人可厉害了,一怒整个修真界都要震三震,还不是只能看着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对君不意没那个意思。”

“啊?心肝儿子,你说啥?”钟岳惊讶。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钟岳靠的太近,钟应忍不住推了一下。

“你别骗我啊?”

钟应翻了个白眼。

钟岳想了想,如果自己儿子不喜欢男人的话,自然不会跟赤丹太子有什么牵扯,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你不喜欢那小太子啊。”

“那么,那个面具的婚约肯定要推了……不对!”钟岳恼怒,“刚刚肯定是霄后驴我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重明国有摘了面具就要结为道侣的规矩。这女人,居然想瞎编几句话,就骗我一个儿子,真是想的美!”

钟岳在亭子里转了两圈,掀开帘子欲走:“我去找她!”

才走了几步,就被拉住了衣角,钟岳一回头,就看到了钟应一张大黑脸。

钟应勾了勾唇角:“爹爹,你要问的问完了对不对?那轮到我说了。”

钟岳:“你要说什么?”

钟应上前一步:“爹爹,你刚刚毁了我辛辛苦苦搭的花架!”

“这……我等会儿帮你弄。”

“你当着我宿友和宿友娘的面,诬陷我!”

“哪有?”

“说我被小妖精勾了魂的不是你?”

“……”

“你还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这一点,其实钟应没资格指责便宜爹爹。

“……”

“霄后还没说话了,你就说我要嫁过去了!你看看我,我能嫁吗?我娶还差不多!”

“……你这不是打不过那位小太子吗?”

“呵呵!”

“……”

钟应眼中含着火焰,气势汹汹的指责了回去,一字一句,指向了一点:便宜爹爹让他很丢脸,很尴尬,很没面子。

若是眼前的人不是自家爹,而是胖墩的话,钟应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钟岳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看天看地看湖水,就是不看自家儿子,最后跟钟应发誓,自己待会儿一定好好表现,绝对不会堕了剑主的名声,更不会丢钟应的脸。

两人重回院子时,君不意正在修理花架,君九思拿着扫把,不情不愿的扫去落叶,霄后不在……

钟应目光转过,正好看见霄后抱着一个木盆,从回廊走来。

素衣女子朝着钟应两人莞尔一笑,平和淡然,好像已经忘了刚刚的争执了。随后,钟应便听霄后柔声询问:“亲家,婚事可商量好了?如果你们没问题的话,我这就通知君郎,让他早早准备一下。”

霄后口中的“君郎”,指的自然是重明皇。

“……”

“……”

钟应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霄后,便是君不意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钟岳撸袖子,就要上去跟霄后“理论”。

霄后又是一笑:“我开个玩笑而已。”

“你——”钟岳一口气憋在了喉咙里。

“孩子们还小,我不急。”至少也要等到意儿明白“情”字之时,不然一切都说不得准。霄后抿唇,“难得来一次,钟家小子,我们给几个孩子准备一顿饭吧?”

霄后踩着台阶过来,朝着花架扫了一眼:“钟家小子,你去修花架,顺便清理一下院子。”

“这有何难?”钟岳不想跟霄后说话了,捡起锤子就开干。

“小八,意儿,你们两个过来。”霄后将手中的木盆放在钟应手中,朝着君不意和君九思招了招手,“你们来剥豆子,洗菜叶。”

言罢,霄后又回了小厨房中。

一听不用扫地了,君九思欢呼一声,立刻扔了扫帚。

君不意也从花架上轻飘飘落下。

钟应低头,看着手中的木盆,发现里头装着豆角、青菜等,甚至还有一尾银鱼。这尾银鱼不仅没有鱼腥味,反而带着一股清幽的花香味。

“这是银冠鱼,母后带过来给我养的,但是我觉得我们可能养不过来,所以没要。”君不意缓步而来,神色一如既往,“母后觉得不能浪费,便打算煮成一锅鱼汤。”

钟应抬头,发现君不意依旧戴着白玉面具后,清咳了一声,说道:“跟文鳐鱼一起送过来的?”

“嗯,文鳐鱼已经放入鱼缸了。”

钟应不由侧头。

青墙之下,灰缸里头注入了灵泉之水,两条巴掌大的鱼儿在空中飞来飞去。

那两条鱼儿一青碧,一赤红,形似鲤鱼,却各生了一对羽翼,你撞我一下,我追你一下,非常活泼可爱。

它们飞过之处,原本焉了吧唧的草木变得生机勃勃。

——正是传说中“见则天下大穰”的文鳐鱼。

钟应不太清楚这银冠鱼有什么厉害之处,但是能跟文鳐鱼一起送过来,也不会比文鳐鱼差到哪里去。

可是因为君不意不要,这条灵鱼就要被煮,钟应觉得,如果胖墩在这里,又要羡慕嫉妒恨的对君不意说:果然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人……

钟岳干活比钟应几个快的多。

钟应三人还围着石桌,一起剥豆子时,钟岳不仅把花架搭的漂漂亮亮,还将院子给清理干净了。

用井水洗了一遍手后,钟岳在钟应身侧坐下,歪着头,无聊的打量这间院子,有些嫌弃的说:“心肝儿子,你住的这地方,也太旧了吧?”

“我刚住进来的时候,屋顶还漏风漏雨,里头什么都没有。”钟应想起了初初来时,那仿佛被野兽肆虐了一番的院子,还是很满意如今的丙字叁号院的,“现在挺好了。”

钟岳随口道:“要不你跟我回剑岛住吧?”

“不去,太麻烦了。”钟应非常冷酷无情的拒绝了。

钟岳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手掌托腮,又说:“院子里一朵花都没有,可真单调。”

钟应专心致志跟青豆奋斗,一道清而净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花?”君不意道,“前辈,有的。”

钟岳:“哪里?”

钟应抬头,便见君不意将剥好的豆子,小心翼翼的放入青花瓷盘中。

他微微仰头,抬起了手,手指白净如玉,至纯至净的灵气从指尖溢出。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天风拂过时,檐角的风铃叮叮咚咚,繁茂的碧叶沙沙作响。

细密的花苞自枝条上生出,在风中轻颤时,一朵朵,一簇簇的紫藤花依次盛放,转瞬间,形成一片紫色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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