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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又一次将燕绥揍成猪头后, 钟应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燕绥惨兮兮的趴在地面上, 动了动小手指,证明他还活着,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又挨揍,涕泗横流,默默在心里将提出“送花”的同窗记了一笔仇,觉得那位同窗真是他此生见过的最不靠谱的人!

海棠开的正盛, 娇艳的花瓣上沾着血珠子,钟应轻捏着花茎, 神色闲适。

回到云台后,钟应瞧见一熟悉的背影,很友好的唤了一声:“傅姑娘~”

傅潇湘回首, 瞧见是钟应后,莞尔一笑:“钟道友,你在等君道友?”

钟应点了点头。

傅潇湘目光落在海棠花上, 抬手虚虚指了指:“这是?”

“这个?”钟应举起手中的海棠花,花茎在手指间转来转去, 花瓣在风中微颤,钟应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别人送我的。”

在他把燕绥打趴下后, 燕绥双眼含着泪包,从地上捡起一枝海棠花,颤巍巍的递到了钟应脚边。

钟应搞不懂他什么意思,接过海棠花后, 顺便踩了他一脚。

而钟应之所以接下这枝海棠,是因为这是他的“战利品”。

“燕道友吗?”傅潇湘一向来眼明心亮,第一次见面便一眼看穿钟应和君不意的“关系”,这几日自然知道燕绥这个人,“我刚刚瞧见燕道友摘了一把海棠花,还在想他要送给谁,原来是送给钟道友了啊。只是潇湘有一事不明……”

顿了顿,傅潇湘放柔了声音:“钟道友,你为什么不拒绝他呢?”

“啊?”钟应不明所以。

傅潇湘提醒:“若是君道友看到了,会介意的。”

钟应看着手中的海棠花,简直不能理解,拿着海棠花在傅潇湘面前摇了摇:“就这么一朵破花,他还会介意?”

傅潇湘温和一笑:“簪花之会,以花定情,燕道友送你海棠花的意思,想来和君道友在传承石下,送你荷花的意思是一样的。”

钟应:“???”

啥?

什么玩意?

为什么每个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懂呢?

钟应一脸懵逼。

傅潇湘目光从钟应眉眼扫过,见他这幅震惊模样,心中疑惑:“钟道友,你难道不知道燕道友心悦于你吗?”

……这句话,钟应听懂了。

钟应宛如五雷轰顶,整个人跳起来:“他给我这朵破花,是因为他喜欢我?”

傅潇湘察觉到不对,谨慎的没有说话。

钟应脸色渐渐沉下来,除了最初的震惊,他的心中便只剩下恼怒,并且越想越暴躁。

燕绥那傻蛋喜欢他前,也不照照镜子吗?

一个大男人喜欢他干嘛?

嫌挨揍挨少呢?

海棠花落地,被钟应一脚踩烂,钟应扭头就走。

傅潇湘的声音传入耳畔:“钟道友,你去哪里?”

钟应凉凉回了两个字:“揍人!”

“……为什么?”

钟应直白回答:“我又不是姑娘家,他喜欢我什么?”

傅潇湘愣住。

“他敢如此羞辱我,我就打的他娘都认不出他!”

钟应想不出燕绥会喜欢自己的理由,只能归根于燕绥把他当姑娘了!被人当姑娘喜欢,于钟应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

“什么?”傅潇湘差点挂不住脸上的笑容,瞳孔中泄露了一丝讶异。

钟应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君不意,只能停下脚步,脸色不太好的问了一句:“赢了吗?”

“赢了。”君不意点头,丹青水墨似得眸子在钟应紧抿的唇角流连而过,随后扫向惊愕的傅潇湘和被踩的海棠花上。

他自然看的出钟应的愤怒,神色虽然淡淡,不经意间却流露出一抹关怀:“怎么了?”

“我……”

按钟应的脾气,他应该直接说出来,并且骂燕绥几句,可是想起傅潇湘那句“心悦”,他却莫名不想让君不意知道此事。

扭过头,钟应撇了撇嘴:“没什么!”

不等君不意开口,钟应便转移话题:“你接下来要参加什么试炼?”

“炼器。”

钟应心心念念着揍燕绥,启唇说道:“那你先去天璇岛吧,我等会儿再来。”

“有什么要事吗?”

钟应唇瓣张了张,正要随便扯个借口时,傅潇湘抬步上前,在两人三步开外停下,笑盈盈道:“君道友,潇湘有事想请钟道友帮忙。”

君不意清淡似雪,傅潇湘艳如牡丹。

两人目光短短交错后,傅潇湘跟他保证:“你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君不意点头,抬手将钟应脸侧的鬓发拂至耳后时,如玉手指稍稍碰到了钟应耳垂,他微微停顿后,便收回手指,转身离开。

而钟应从始至终都不曾抗拒,似乎早便习惯了这般亲密又温馨的动作,甚至眯了眯眼,流露出小猫咪一般享受的神色来。

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的傅潇湘,心头闪过一丝了然。

君不意离开之后,钟应侧首,挑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傅潇湘眉眼弯成月牙:“钟道友,请跟我来。”

傅潇湘转身离开云台,钟应抬步跟了上去。

君不意到达天璇岛后,没多久便轮到他了,在夫子念出他的名字后,他拾阶而上,踏上演武台。

参加八项试炼,并且全部赢到第六天,他的名字几乎传遍了玉馨七院。

最近一两天,轮到君不意的比试,围观的学生格外的多,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透着敬仰。

然而,无论是被人嘲讽、无人问津,还是被人尊敬、万众瞩目,君不意始终从容自若,不曾有丝毫紧张抑郁,如今也无丝毫傲娇自满。

演武台另一边,鼻青脸肿的燕绥一边上台,一边用手帕堵鼻血。

燕绥参加了论道之战和炼器试炼,论道之战他早早输给了钟应,炼器试炼却一直赢到了现在。

这不仅仅是他运气好,更因为他炼器天赋过人。

君不意清而淡的声音传入耳中:“燕师弟,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燕绥听到恩人的“关怀”,受宠若惊:“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恩人你别担心。”

君不意睫毛颤了颤:“是应应打的吗?”

燕绥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应应”指的是“钟应”。

“因为那枝海棠花?”

燕绥脸红了红,不过他脸上青青紫紫的,也看不出脸红没红,颇为紧张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恩人?”燕绥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虽然君不意神态目光并无变化,但是燕绥无端觉得脊背发凉。

君不意却没多看他一眼,而是抬步向着炼器炉而去,手指整理灵矿时,淡淡开口:“我听说论道之战时,应应跟你打了个赌,如果他赢了,你便不许靠近我……”

“是。”燕绥点了点头,心里头有点儿虚。

被钟应揍了两次,他实在不敢靠近恩人了。虽然炼器试炼遇上实属偶然,并非他违背约定,然而他快被钟应打出心理阴影了,就怕一下台就又被打一顿。

“既然如此,我们也打个赌如何?”

“打赌?”燕绥重复,有点儿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恩人的口。

“对,就以这场炼器试炼为赌。”君不意抬眸,凤眸冷清至极,仿佛蕴藏漫天冰雪,“如果我赢了,你便永远不要接近应应如何?”

燕绥:“……”

钟应跟着傅潇湘在一处凉亭前停下,傅潇湘回首笑道:“这会儿大家都在看试炼,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四角凉亭靠着池水,池中养了许多锦鲤。这里的锦鲤由人喂养长大,岸边一有人便自觉围上来,傅潇湘往水中洒了把鱼食,锦鲤群争先恐后争抢鱼食。

“到底什么事?”钟应双手环胸,靠着漆柱问道,声音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不耐烦来。

手指划过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傅潇湘回眸,目光落在钟应手腕上的黑色玉镯上,定了定神问:“钟道友,你为什么会觉得燕道友在羞辱你?”

“他不是羞辱我是什么?”钟应想也没想便回答。

“你不喜欢他,还是不喜欢男人?”这句话太直白,簪花之会前,傅潇湘绝对说不出口,可是簪花之会后,傅潇湘看淡了许多东西,自然不会羞于启齿。

“都不喜欢。”钟应嗤笑,“他先前缠着君不意时,一口一个恩人,可烦了。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傅潇湘:“……”

果然,她的感觉没有错,钟道友是个榆木疙瘩,喜欢而不自知。

傅潇湘深吸了口气:“潇湘斗胆一问,你和君道友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还用问?”钟应摸了摸下巴,思索,“他是我的同窗,好友,兄弟?”

钟应心想,也许还是死对头……

疑惑的瞅了眼傅潇湘,钟应修眉一挑:“你找我来就问这个?吃……”吃饱了撑得吧?

傅潇湘打断钟应的话,用极为慎重的语气,斩钉截铁道:“钟道友,你心悦君道友。”

“……”

睁大眼睛,钟应心脏似乎被一只手攥紧,有一瞬间呼吸不过来。

他下意识反驳:“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傅潇湘轻轻笑了,一双秋水瞳仿佛早已将他看穿:“君道友和燕道友都是男人,可是他们在你心中,并不一样对不对?”

钟应继续反驳:“当然不一样,君不意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哪里是燕绥能比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傅潇湘摇头,一步上前,“我是说……”如国色牡丹般的女子声音既轻且柔,“你不容任何人靠近,却不会拒绝君道友。”

“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当然不会拒绝他!”钟应反驳傅潇湘的每句话,可是并无胜利者的骄傲,反而觉得胸口炙热,让他几乎落荒而逃。

“你若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钟应转身离开,傅潇湘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钟道友不喜欢君道友,太好了。”

傅潇湘加重语气:“其实,潇湘心悦君道友,君道友救我一命,为我修复丹田,潇湘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实不相瞒,我哥哥非常赞同此事……”

钟应僵住,猛的回首,目光凶狠如刀山剑林:“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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