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之初显然没有看见,门外排着队的其他人,都纷纷冲那年轻人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滋韵堂的小管事,也没想到莫之初会这么大气地就要替那人付诊金。他心里转了几圈,顿时便觉得自己今天是遇上大客户了,一张奸诈狡猾的脸上,立马挤出了谄媚的笑。
小管事凑了上来,莫之初只是冷声吩咐着:“把大夫叫过来。”
“是是是,小人王华,有事儿公子吩咐就成。”说完,王华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后院请大夫了。
莫之初将那年轻人搀到了店里坐下,才向他了解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年轻人叫许艺,住在鹰城西郊,因为家中老父亲病重,急需救命的药,才来买药的。但是滋韵堂的药材实在太贵,便只能等在门口,等着买那每天限量的廉价药材。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了。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地排队就行了,却不想那些人突然过来插队,他不同意,他们便直接动手打人了。
莫之初在询问的时候,赵默也已经解决了那些为非作歹的人,走进了医馆里。
原来那些人都是鹰城的小混混,因为知道滋韵堂每日买限量低价药材要排队,便动了心思,将这排队的“顺序”卖给别人。因为看中了许艺的“好位置”,这才有了刚才的事。
这事儿要是放在平时,莫之初说不定还会夸夸那些人头脑活泛,可是眼下场合不一样,那他们就不是头脑活泛,而是心思歹毒了。
说话间,王华已经将大夫请来了。
那大夫也是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精于医术之人。
他随意地给许艺把了个脉,看了看伤口,便提笔开了药方,又让王华取了药膏过来。大夫说道:“药一日三回,药膏也一日三回,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行,那意思就是他若是想要伤口愈合,就必须两个都买呗。
许艺也听出了大夫的意思,一想到可能价值不菲,连声音都颤颤悠悠的,“那……敢问大夫,这药和药膏统共多少银子?”
大夫没说话,一旁的王华堆着满面笑容,冲莫之初说道:“这位公子,药和药膏,统共一百七十两,给您抹个零头,就收您一百五十两如何?”
许艺一听,当即便摆手拒绝:“什么?怎么这么贵?算了算了,不要了不要了……”
说罢,许艺转身就要走,莫之初一把按住了许艺的肩膀,将他按回了座位上。
她很是“友好”地笑了笑,“敢问这位管事,你们是用了什么奇珍异宝,这药材和药膏居然卖出了如此天价?”
王华自然听出了莫之初话里的嘲讽,面上还是谄媚的笑,说起谎来连草稿都不用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暂且不说我家这伤药膏疗效奇佳,就是眼下战事吃紧,药材不足,咱们卖这个价格也无可厚非不是,您说呢?”
“药材不足?可是据我所知,眼下整个鹰城的药材可都被你滋韵堂收购了,你跟我说药材不足,是看不起我还是当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