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这里还不多久,但是洪正在营里作威作福的消息,他们便已经听说了。
他们就是故意把洪正放进去,然后又把他拖出来的!
而且阿文和阿武一点儿也不和他客气,拖的速度极快,洪正跟不上,便在门槛上一磕,当即双膝着地地被拖了出去。
后来等他站起身来,膝下那金贵的衣服早就被磨破了。
洪正气愤不已,冲上去就打算进去找莫之清理论。
阿文和阿武当即将手里的红缨枪提了起来,挡在了他面前:“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洪正自然不服气,“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闲杂人等吗!我是皇上亲派的监军大人,你们若是再如此不识抬举,当心我用军法处置你们!”
阿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红缨枪不客气地往洪正那边凑了凑,“那你也是卫云军的监军,和咱们莫家军有一丁点儿关系吗?眼下为战时,咱们只听军令!”
洪正还想说什么,阿武便在一旁冷冷地补上,“若是眼下军机泄露,洪大人便是第一个被砍之人。大人三思。”
说罢,两人也不再欲与他多话,只尽忠职守地将他拦在门外十丈之外,仍洪正如何撒泼跳脚,两人手里的红缨枪也不曾挪动一分。
后来洪正闹得累了,这才忿忿地转身离去。
营房之内,在分析了前线战况之后,莫之清皱了皱眉,“此番大楚是做足了准备来的,咱们很被动。前线情况也不容乐观,攻下漠城和耀州,不过几天时间,太快了。”
莫之清的话,孟修四人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如此两座大城,被攻陷不过几天时间,太快了,怕是军中有内鬼。
不说耀州,漠城乃边境之城,要想攻下实属不易,可是却这么快便城破了,太不正常了。
莫之清想了想,“今夜子时,我带两千莫家军,先去前方探探。”
孟修当即反对:“不可!近些天来,大楚军并无异动,末将猜测其中定是有诈,将军不可亲自前去。让末将带人去吧!”
莫之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孟将军好意我心领了,眼下是战时,没有那么多讲究,军中由我号令,听我安排。这是军令。”
除了孟修,其他三人本也是反对,但是莫之清这么说了,他们实在没办法,最后只能万般劝说,让他带上了孟修一道前去才算作罢。
夜半刺探消息的命令,便由阿文和阿武传达了下去。
也不知道洪正哪里得来的消息,闹到了莫之清面前,说什么也要跟着一块儿去。
说什么他是皇上亲派的监军,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坐视不管,若是莫之清有通敌嫌疑,不能一个明白人都没有云云。
洪正的一番说辞,自然是让人愤怒不已。
他在卫云军作威作福也就算了,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时候,孟修刚提了拳头准备上去教训教训他,便被莫之清拦了下来。
莫之清双眸冰冷地看着他,“如今洪大人即为军营中人,便要服从军营的规矩。眼下为战时,我乃皇上亲封的平南元帅,现在,你得听从我的安排。劝洪大人小心说话,洪大人方才一番话语,在军中可视为构军之罪,构军者,按例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