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看着那满满一屋子的大箱子,笑得相当满意。
她高兴地拍了拍手,“好了,这下倒也不用打家劫舍了,姐有钱,姐养得起你们,哈哈哈!”
果然是这个人一有钱啊,说话都硬气了。
第二天,沈语堂在营里看见满面春风的莫之初,当即心头一跳。
他赶紧找了过去,神神秘秘地关上了莫之初的房门,把她拉到了角落里。
要不是莫之初知道沈语堂对她没意思,她险些都要以为他要对她欲行不轨了。
莫之初嫌弃地看着她,“你干什么?又皮痒了?”
沈语堂脸上的表情倒是一点不假,相当着急又满是担忧,“你这一大早的,笑得跟春天到了似的,你不会……”
“不会什么啊?”说话大喘气儿,真讨厌!
“你不会真的打家劫舍去了吧?小初儿,那是犯法的!你已经被褫夺了将军封号了,要是再……啊!”
莫之初很是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了沈语堂脑门儿上,“想什么呢!小爷行得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半夜不怕鬼敲门,打什么家劫什么舍!再胡说,当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沈语堂一愣,继而摇了摇头。
呵!女人!
果然一天一个样!哈!
明明昨天是她说的要去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这下子倒是装的正直无比了?
沈语堂鄙夷地看着她,就看见她的笑容逐渐变态,逐渐扭曲,逐渐瘆人,“再说了,小爷腰缠万贯,用得着打家劫舍嘛!嘿嘿嘿。”
看着莫之初那副口水都快掉下来的样子,沈语堂又有了新的担忧。
这一副一夜暴富的财迷样子,不会是……不会是赌博去了吧!
那可不行啊!好歹她也是飞羽营的统领啊!这上梁要是不正了,下梁可是要歪的呀!再者说来,要是让他家的爹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教训他呢!
“你怎么就突然腰缠万贯了?小初儿,赌博最是要不得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不能在这条罪恶的道路上……啊!”
脑门子,鲜红鲜红的,和傍晚的天空似的。
“沈语堂,你那狗嘴里能不能吐两根象牙出来了?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起开!一大早的,好心情全让你给毁了!”
莫之初一个转头,“嘿嘿嘿~”
好心情?毁了?
就她那脸变态的笑?
沈语堂很是不解地歪了歪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俗话说得好,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别猜。
就因为这一个早上,向来心思通透得清澈见底的沈大军师,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这莫之初的心情到底是个什么狗屎玩意儿。
只不过一个月后,当崽子们拿到两倍军饷的时候,沈语堂才真的相信了莫之初是真的“腰缠万贯”。
不过这两倍军饷,也不全是莫之初的功劳。
一倍,是她家“省吃俭用”的老父亲出的,剩下的一倍,才是“腰缠万贯”的莫大小姐从自己的库房支出来的。
总归是皆大欢喜,京城里也没传出什么奇怪的风声来,沈语堂也便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