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挥了挥手,把周围的小太监都挥走了,委委屈屈地说道:“这个确实是我不应该。可是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再说了……”
莫之初说着,小心地看了宫上善两眼,话却没有接着往下说。
“有屁快放!”
莫之初趴到宫上善面前,笑得贼兮兮的:“再说了,传闻宫神医不是爱财嘛?要是医好了皇上,那钱财什么的还不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是不是?啊!”
宫上善就着手里的医书,重重地一下拍在了莫之初脑袋上。
“你说得倒轻巧!要是我真医不了呢?!我是不是还得把小命儿陪在这宫里啊?!”
莫之初只能安抚着他,“你看,道理是一样的,我要是那个时候不把你带进宫里,我不就也得把小命儿赔上了吗?”
莫之初这么一说,宫上善倒是无话可说了。
事实确实如此。
一国之君的命令,有几个人敢擅自违抗?
莫之初这么一说,宫上善倒是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只好拉着脸不悦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望看望宫神医嘛~顺便赔个礼道个歉,求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而且看您眼下这样子,很是信心满满嘛,对吧?”
宫上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赔礼,礼呢?”
莫之初一瞬间微微一愣,半晌之后,才极慢的、又小心地,把方才宫上善砸她的果子又递了回去。
宫上善真是差点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来。
最后,他只好咬牙切齿地说道:“等赵默康复了,咱俩赶紧两清!赶紧!”
“哪儿能呢!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是,宫神医,咱们有缘哪!怎么能这么快两清呢?依我的拙见,咱们可以做朋友呀对吧?朋友不嫌多嘛……诶!别砸!”
众所周知,莫之初是被撵出回春殿的。
赵寅原本还对莫之初擅自去找宫上善这件事情少有芥蒂,可一听贺来有声有色地把莫之初那狼狈的样子说了一遍,倒是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来。
这宫神医,还是不简单啊。
只不过一旁的贺来想的却是,皇上可是许久没有这般笑过了。果然还得有大小姐在才行啊。
虽然也不知这份宁静还能存在多久。
宫上善在宫里住了三天,第一次要求给赵寅请脉,倒是让赵寅有些意外了。
宫上善这几天来,只是命太医院将以往给赵寅开的药方都送来,每日就在回春殿里看药方和医书了。
他既然这样要求了,赵寅自然配合他。
于是,赵寅就在这天下午抽了时间,让宫上善过来给他诊脉。
宫上善在赵寅诊了脉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赵寅每日用膳之前,派人送一份他的膳食到他那里。
赵寅乍一听还觉得奇怪,但是很快也明白了宫上善的用意,便命人照做了。
宫上善观察了几天赵寅的膳食,酌情除去了膳食中几道对赵寅的身体可能有影响的菜后,几天之后又去给赵寅诊了一次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