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人,谎言被拆穿了,大抵是要慌乱一下的。
可对于莫之初这种撒谎就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的人来说,慌乱?不存在的。
只见莫之初一脸坦然,笑着说道:“公子可好心了呢,临走前留了药方,还告诉了村里的大夫要怎么包扎呢!”
老人一双沧桑的眼睛安静地盯着莫之初看,就像是想从她眼里看出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般似的。
老人看了半晌,莫之初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老人这才说道:“原来如此。姑娘方才说宫神医去了江南?”
莫之初很是真挚地点了点头:“没错,公子确实是这么说的。”
也不知道老人信没信,他只是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多谢姑娘了。虽是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向姑娘讨杯水喝?”
莫之初虽然脸上笑着说了“当然可以”,心里却是不由地叹了一句“老头子眼睛倒是尖的很”!
屋子里眼下尚未置上茶具,一看就知道此时还未沏茶。老头子就抓住机会把莫之初支开了。
没办法,莫之初只好去沏茶了。
某些人面上看着走起路来云淡风轻,实则走进后厨动作就跟飞一样。
而老人在莫之初走了之后,只是仔细地打量了屋子一番,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下人已经散开去别的屋子查看了,果然回来禀报没有任何发现。
老人总觉得屋子里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连妇人家的衣柜,他都不在乎老脸地打开了,却也没有他想看见的人影。
不久后,莫之初又充满朝气地端着茶具回来了。
老人也不拖沓,喝了一杯水之后,就干脆地起身告辞了。
这一点,莫之初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莫之初不知道的是,白须老人一行走后不久,就又收到了别处递来的情报,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当然,这情报自然是路枫的手笔。
过了近半个时辰,葛青才又敲门进来,禀报到:“总教,他们已经走啦!已经往村外十多里了。”
葛青看着莫之初那副娇柔地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果然总教这个样子看几次都觉得很奇怪。
不是因为不合适而奇怪,而是因为太合适了而奇怪。
莫之初女装也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葛青都觉得很神奇。莫之初的女装简直是出神入化。
虽然在西江村的时候,崽子们偶尔也会听村民说起莫之初是个女孩子,可是对于看过莫之初女装的崽子们来说,村民们这么以为完全不奇怪,毕竟他们第一次看的时候,也觉得或许她根本就是个女孩子。
可是这世上有哪个女孩子会混在军营里呢?
是而崽子们也就没把村民的话当回事儿,笑笑就过去了。
莫之初点了点头,葛青就转身出去了。
莫之初还是把门关好了,才又掀开了赵默的床单,对着床底下笑得春花灿烂:“出来吧。”
只见宫上善一张白净的脸狠狠地皱在了一起,极度嫌弃地从床下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