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说让我去祭拜,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荷夏还说自己不知道的话,大概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但是这个不知道,大概只是荷夏自己都没想明白罢了。
荷夏这人看似机灵,可是自小时候的那些事情看来,莫之初就知道,荷夏的机灵,也不过是表面上的机灵罢了。
莫之初便问道:“好,那我问你,林青曼是什么时候开始让你去接近邓永的?”
“是……是去年六月初的时候……”
莫之初仔细回想了一下,去年六月初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啊,为什么林青曼会突然让荷夏去接近一个看守后门的?
“那在林青曼让你去接近邓永之前,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好好想,想清楚了。”
荷夏一边颤抖着一边回想,过了许久,荷夏才点着头说道:“有……有!在那之前两天晚上,夫人收到过一封信!”
“什么信?”
“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想来也是,林青曼那么小心的人,真正重要的东西,估计不会让其他任何人看到。
“那我最后问你一件事,去年的昨天晚上,你在哪儿?”
都已经过去一年了,莫之初对荷夏是否能想起来这件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莫之初虽然这么想,荷夏却对那天印象深刻。
因为去年的昨天晚上,是荷夏献出自己第一次的晚上。
荷夏记得清清楚楚。
荷夏说道:“我……奴婢和永哥在一起……”
“一整个晚上?”
“嗯……”
“你是怎么去找邓永的?”
“夫人命后厨炖了银耳羹,夫人赏赐了一些,说是让奴婢和永哥一起吃,奴婢便在夫人睡后去找了永哥。”
有些事情,早前一直深藏在迷雾之后,眼下,那团迷雾却好像突然渐渐散去,露出了雾中隐藏的东西。
莫之初知道,她很快就要抓到事情的关键了。
可是不得不说,荷夏在林青曼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却依旧没有得到林青曼的信任,也算是林青曼有看人的眼光吧。
该问的都问了,荷夏知道的,也都被莫之初挖的差不多了。
最后要走的时候,莫之初才说道:“荷夏,你可知道林青曼这一生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荷夏惶恐地摇了摇头,莫之初就继续说道:“那就是背叛她的人。荷夏,如今你已经出卖了林青曼,你该知道,只要我说一句话,林青曼就有千万种方法弄死你。”
这一点,不用莫之初说,荷夏也知道。
荷夏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上前拽着莫之初的胳膊说道:“大小姐,奴婢什么都可以告诉您,求求您别告诉夫人,求求您了!”
“这是自然。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荷夏,你懂我的意思吗?”
“大小姐的意思是……?”
“以后你就是我在林青曼身边的眼睛了,林青曼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地向我汇报,明白了吗?”
荷夏想都不想便点头应下了:“奴婢明白!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