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便闭着嘴,安安静静地等着应大夫给她把完脉。
应大夫收回脉枕,没好气地说道:“你啊!就好好感谢你爹娘给你打的好底子吧!”
莫之初有些不明白:“嗯?您的意思是?”
“你这身子,平时滋补的不错,底子打得好,这才好得快!不然,你就吃苦头吧!”
莫之初一愣,虽然她身体好也是和老父亲的用心分不开,可是,平时管理她膳食的,都是赵默啊。
她急急问道:“那就是我没什么事儿的意思了对吧?应大夫,那言卿他怎么样了?他身子不比我差,我都好了,他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吧?”
应大夫哼哼了两声:“他身子是不比你差,可是你伤得有他重吗?再者说来,这人啊,总归不是铁打的。我看他似是平时不常生病,这人的身体健康久了啊,一时间有了些病痛反而遭不住了。这就叫做病来如山倒啊。”
莫之初似乎明白了过来:“所以……他还没醒?”
应大夫皱着眉点了点头:“醒是没醒,不过这两天倒是退热了。不过倒也不瞒你说,眼下虽然看着是退热了,但是不可掉以轻心。若是我猜的不错,他还有苦头等着呢。”
应大夫说完了,才发现自己好像不该和莫之初一个刚好的伤员说这些。
果然,转眼看去,莫之初已经担心得说不出话了。
应大夫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不过,你呢,也不要太担心了,都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与其担心他,你还是赶紧自己养好身子!我一个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得没日没夜地照顾一个后生家!你赶紧养好身子,自己照顾他去!我去给你开药,别多想了!”
说罢,应大夫便起身收拾医箱走了。
应大夫刚一走,江婶儿便端着药碗走进了莫之初的屋子。
这些天莫之初病了,都是江婶儿衣不解带地照顾她。眼下见着江婶儿来了,莫之初只觉得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她急忙伸手接过药碗,说道:“这些天麻烦江婶儿了,还得劳烦江婶儿照顾我。听南星说,家里还得照顾着农事,这些天都让我耽误了吧?”
江婶儿笑了笑:“没有的事儿!照顾你能费多大功夫?眼下粮食也都快成熟了,倒也不用太照顾着,你不必在意。”
江婶儿虽然说着让莫之初不用在意,但是她知道,江婶儿这些天一定耽误了许多事儿了。
莫之初又有些庆幸,幸好她现在好了,不然又得耽误人家好些时间。
这天晚上,莫之初在南星家吃了晚饭,帮着江婶儿打扫了屋子才去了药庐。
应大夫一看是莫之初来了,倒也不意外。
莫之初一走进药庐,应大夫就问道:“药喝了吗?”
莫之初在应大夫面前的位置坐下来:“喝啦。嘴里还有药味儿呢,您要不要闻闻?”
“去去去!少恶心人!不在南星家好好休息,你干什么来了这是?”
莫之初嘿嘿一笑:“您不是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