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堂苦着脸,苦哈哈地说道:“我想赢啊!我当然想赢啦!赢了才能让我爹放我回家啊!”
他一副好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样子,继续说道:“你看这威虎营,哪儿是人呆的地方啊……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还有数不尽的训练,折腾我这瘦小的身躯,我……”
莫之初实在不想听他唠叨,伸手打断他:“停!解棋吧。”
奈何莫之初年纪虽小,可是手握实权,沈语堂只好苦着脸:“哦。”
说完,抬手动了一颗棋子,裁判坐在他对面,仅走了两步棋,裁判便输了。
莫之初自然不懂象棋,见裁判停下了手,连忙问道:“如何?”
裁判点点头,一脸赞赏:“这位公子确实解出来了,而且,解法比我们当初设计的还要精妙!”
莫之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没想到这沈语堂,还真不是嘴上说说的啊!
而且其他几队中选出来的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新手。
在他们都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沈语堂竟然早早地想到了解棋方法。
莫之初在这边惊讶,那边沈语堂听了裁判的赞赏,有些飘了。
只见沈语堂眉毛一挑,“这有什么难的啊?我跟你说,还可以这么解……”
莫之初探头过去看,虽然她看不懂,但是她会看脸色啊!
那边裁判都惊呆了,沈语堂一说就说了五六种解法,说完还有些小得意:“你听懂了吧?”
裁判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莫之初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即抓起他的手就跑。
沈语堂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虽然本公子一表人才,你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
莫之初回头啐他一口,立即放开手:“呸!胡说什么呢!你跟我来就是了!”
他停下脚步耍赖:“你先说去干嘛,不说我就不走。”
莫之初似笑非笑地抱着双臂看着他:“你要是不去,我就取消你比赛资格!”
“去哪儿?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您看行吗?”
沈语堂那副狗腿的样子,和莫之初还真有那么几分相像。
莫之初不理他,回头自顾自走了,沈语堂赶紧跟了上去。
他跟着莫之初到了一间营房。
那间营房里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看起来倒是有些机关之术的意思。
莫之初随手拿起一个孔明锁,丢到他怀里:“你试试,把这个打开。”
沈语堂拿着这个孔明锁,左右看看,随手抽了一根机拓,孔明锁便应声开启。
他抬头看她,她却一点儿也不意外,转身去了一边,回来时,怀里抱了一堆东西。
沈语堂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各式各样的孔明锁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新奇玩意儿。
但是俱都没过多久,就被他打开了。
他双手一摊,无辜地看着莫之初,莫之初的眼睛却亮了。
自那以后,莫之初便对沈语堂展开了为期一个月的死缠烂打。
最后,莫之初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军师。
……
沈语堂见赵默对他态度冷漠,他瘪瘪嘴,转而跑向莫之初。
他也不管赵默此时脸色如何,直接就蹲在了赵默和莫之初中间的地方。
他扭过头,冲着莫之初笑笑,笑得一脸八卦:“小初儿,听说你今天去少年营,给他们脸色看了?”
莫之初回答地毫无灵魂:“你也知道了?”
“我自然知道了~我可是小初儿的军师呢~我这不是……咳咳……咳……”
沈语堂眼里依稀有泪光闪烁,他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委屈地看向一边正在拼命给药炉煽火的赵默。
沈语堂蹲的位置正对着药炉,本就在火焰的炙烤下热得不行,偏偏还有赵默那个腹黑的,闷声干大事。
赵默一言不发地在一旁煽火,扇得木灰乱飞,迷了他的眼睛,还熏得他咳嗽。
沈语堂无奈,只好起身躲到一边,他可怜兮兮地对着莫之初抱怨:“你管管他!”
莫之初满头问号,怎么让沈语堂说得好像她和赵默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一样?
但是想归想,嘴上是不能让沈语堂讨着好处的。
“他是病人!”
莫之初只说了四个字,就让沈语堂绝望了。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小初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语堂心里哀切,赵默却在一边偷笑。
沈语堂稍一扭头,就看见了赵默那憋着得意的样子。
他恨恨说道:“哼!早知道,就该让你们俩来求我!”
对于沈语堂的话,莫之初向来很会抓重点,哪些话有用,哪些话没用,她一听便知。
莫之初听了他的话,问道:“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沈语堂眼睛一转,贱贱地指着赵默说道:“你让他出去我就告诉你~”
莫之初扭头看向赵默的眼神,意味明显,他淡淡说了一句:“我在温药。”
她起身,“去我房里说。”
赵默:“我出去。”
“……”
莫之初一愣,这叫怎么回事儿?
赵默路过沈语堂身边的时候,冰冷地瞪了他一眼,却见沈语堂笑得一脸灿烂。
只是不等赵默走出仓房,葛青和纪年皓就来了。
他们俩站在仓房门口,正准备进去,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赵默。
他们自然知道了赵默被下药一事,虽然不知道下的是什么药,但是事情闹得这么大,想来应该挺严重的。
作为少年营的连长和副连长,此时见到赵默有些尴尬。
他们硬着头皮向他问好:“副教!”
只见向来不喜于色的赵默,此时带着和善的笑意:“你们来找初儿吗?进去吧,她在里面。”
而刚准备和莫之初好好说一说自己干了什么伟业的沈语堂,眼见着赶走了一个赵默,却进来了俩。
而且来的还是这俩,沈语堂顿时沮丧了起来。
莫之初见来的居然是葛青和纪年皓,当即抛下了沈语堂,迎上前去:“有事儿?”
葛青沉默地点点头,脸色有些严肃。
莫之初回头看看烧的正旺的药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去我屋里谈吧。”
说着,莫之初就带着二人去了营房,沈语堂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药炉前。
一会儿后,沈语堂委屈地喊道:“别丢下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