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眉头微挑,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几位爱卿,张口闭口就喜欢怂恿朕诛人九族,心思太狠毒了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想让朕背下孽债啊?让朕背上暴君的骂名?呵~你们这心可真黑。”
“臣不敢。”
众人一阵惶恐。
匍匐在大殿上的几个大臣,齐齐脸色一白,本以为女帝愤怒,会惩治苏家,谁知道过了一夜竟然改主意了?
因为昨晚贤妃主动侍寝,讨好女帝的缘故吗?
苏大公子和皇后,贤妃等人素来关系极好,交情匪浅,亲如兄弟,贤妃为了兄弟牺牲色相,讨好女帝,所以这一夜过去,就答应不惩治苏家了吗?
众人脑洞很大,心里八卦,目光齐齐投降定北侯。
定北侯满头黑线,这事他知道内情,可女帝什么时候回的宫他也不知道,瑾儿是在玄武殿待到天亮才走的,鬼知道他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
侍没侍寝,他真不知道。
不过女帝风流成性,贪恋美色,虽然改变了不少,可身为皇帝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美色当前,那能抵抗得了诱惑?
女帝的怒气不是那么容易消的,苏贵妃私奔为此迁怒皇后,皇后都失宠了。
他猜测,十有八九,是瑾儿顺从了她,这才改了主意。
定北侯闭了闭眼,这叫什么事…难道真要叫他们四人,共侍一妻?
定北侯,萧王,丞相,楚老王爷,脸色隐隐泛青,说不出的苦涩。
先是皇后,玉妃,再是贤妃,怕后面就是淑妃,然后是德妃都逃不过侍寝的命运。
儿子为了兄弟都妥协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只当儿子真嫁出去了,管不了,他们自己愿意就行。
慕晚不知道众人是怎么想的,她看着几个上奏惩治苏家的大臣,淡淡道,“传朕旨意,派人看守苏府,苏家任何人不得离开苏府半步,违令者死,再张贴皇榜,公告天下,如果苏染和苏离一日不回京,就囚禁苏家人一辈子。”
众人:“……”
这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定北侯。”
“臣在。”
“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定北侯眸光微闪,拱手道,“臣领旨。”
没想到女帝会做出这个决定,丞相等人心里是赞同的,苏家必须要惩治才行,觉得女帝做的还不错,没被男色完全迷惑。
此事做出了惩治,不管是死罪还是重罚,女帝的意思很明显,到此为止,不必议论。
众人便不敢多言。
这时候几个王爷站出来,“启禀皇上,皇后抓了南梁摄政,西岐太子,北冥大皇子,现在三国皇帝震怒,要求君国给个交代,已经派使臣前来,此事还是皇上尽快定夺。”
慕晚冷眸一瞥,眸色渐沉,扯唇道,“就让他们先在驿馆呆着吧。”
“皇上,这恐怕不妥。”
“哼,有何不妥?西岐昨晚派人刺杀朕,人朕抓住了,你们派人先问问西岐国师,这是何意吧!”
重声呵斥下,众人震惊,几个王爷更是惊骇,昨晚女帝遇刺了吗?
为何没有一点消息?
还有这次西岐竟派国师来?这个消息众人都还不知,女帝是从何而知的?
这一连串得疑问,砸在众人心里,惊涛骇浪,怔怔的看着龙椅上得少女,瞳孔微颤,看着她笑容嫣然,竟然有些不寒而栗,寒气笼罩全身,阴影盖顶。
慕晚起身轻弹了弹龙袍,漫不经心道,“好了,无事退朝吧。”
…
南梁,西岐,北冥前来的使臣都被拦在京城外的驿馆里,有君国重兵把守,没有女帝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城。
南梁南相,西岐国师,北冥青桑郡主齐齐皱眉,想不到,君国女帝竟然如此狂妄?
三人都是三国重量级的人物,君国女帝不仅敢扣押西岐太子,南梁摄政,北冥大皇子,还敢把使臣拒之门外?
她就不怕惹众怒吗?
女帝的做法,让三人不免生起了好奇心,没有多说什么,就留在驿馆,静观其变。
…
西岐国师处,君国使臣把女帝的话带到。
立在窗台前的男子,一身紫灰色的长袍,霜染的白发,大拇指中带着一颗碧玉扳指,修长如玉的食指把玩着,抬眸间如鹰隼般的眼眸折射出一道骇人的冷茫,回眸却荡出暖暖笑意,红唇微挑起,声音温润如玉,如春暖花开,清风拂柳,浑厚,清澈,让人听的如沐春风,动人心弦。
“派人刺杀女帝?本座可不敢,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怕是本座那两个不争气的徒儿担心师兄,才冒失进宫冲撞了女帝,如果女帝有任何不满,本座会叫他们以死谢罪,以息女帝怒气,还请使臣大人代为好好禀明,本座先谢过。”
使臣大人有些惊讶,受宠若惊,忙拱手道,“不敢,既然是误会,本官定好好替国师跟皇上说明此事。”
传闻西岐国师性情乖张冷戾,行事诡异,凶残冷酷,听闻他都是吃十四五岁女子的处子血才得以容颜不老,青春永驻的。
再没来之前,人人都害怕。
现在见到他本人,却并没传闻得那样可怕。
相反,墨璃国师,乃西岐第一美男子,容颜惊为天人,气质如仙如神,清雅高贵,性格温和,待人和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声音犹如天籁。
整个给人感觉就是出尘脱俗、白璧无瑕、玉洁冰清、仙风道骨、轻云出岫道不完的美好,宛如天上下凡的神,只可仰望,不可亵渎,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那就有劳使臣大人了。”
白发少年十分有礼貌的微微点头,示意人送他出去。
…
使臣一走,下一秒,少年笑容一寸寸皲裂,眼神阴鸷,凶狠愤怒,道,“来人,去,把那两个没用的东西给本座剁碎了喂蛇。”
…
此时,两个没用的东西,已经被丢进君国皇宫地下水牢,和他们的好师兄西岐太子相聚。
西岐太子,北冥大皇子,南梁摄政,都被锁在水牢里,冰凉的水到他们腰间,两手都锁了玄铁镣铐,十字架一样挂在墙壁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三人齐齐睁眼,还以为是有人来放他们出去了。
谁知道只是进来两个二货。
西岐太子看到两人顿时脸色泛紫,怒道,“小五,啊泽,你们怎么也给那女人抓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