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苑被气笑了,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看着还挺清醒的,于是问道,“那帮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二郎没说话。
宋青苑加大声音,再次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杀……杀了。”
说完,二郎脑袋一歪,睡了过去,呼噜声在房间中响起。
杀,杀了?
宋青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她二哥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她有些不相信。
这时,砰的一声,田菊端着水盆掉在了地上。
田菊被吓得手脚发麻,急得要哭了出来,“”姑娘,二爷他不会真的……”
田菊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会!”宋青苑摇头。
她二哥应该没有那么蠢吧……
“算了,你把地收拾收拾,回去睡觉吧,其他的暂时别想了。”宋青苑拍了拍田菊。
“等二哥明天醒来之后再说吧!”
嘴上这么安慰着田菊,宋青苑的心里,却没有放松下来。
二郎本身就是小混混,身上有几分血性和义气,是否能做出杀人的事,其实她心里也没谱。
不过事到如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二郎都是她哥哥,是她的家人,她是一定要帮到底的。
她就是这样一个,帮亲不帮理的小女子!!!
太阳升起。
二郎推开房门,散去一身酒气。
刚一抬头,只见宋家众人,一双双关切中,带着焦急的眼睛看了过来。
“二郎,昨儿到底咋样了,你跟奶说实话?”周氏问着。
手指不断的揉搓,看得出她心里的紧张。
“昨天……”二郎挠了挠脑袋,脑袋还有些发沉。
“昨天咋了,我就把那帮人揍了一顿,然后带着几个兄弟去喝了顿酒,有啥事吗?”二郎不解。
“揍?揍了一顿?”
“真的,只是揍了一顿?”宋惠英再次确认。
“那还能咋的!”二郎嗤笑。
“老姑若是觉得揍一顿不够,那我就再带几个兄弟过去。”
“直接卸两个胳膊,一条腿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咱家面前嚣张。”
“不……不是!不是!”宋惠英连忙摇头。
“够了,够了,揍一顿就够了,可别卸胳膊卸腿,整的那么血腥。”
“人家毕竟是个啥伯爷来着,咱也得罪不起。”
听了二郎的话,宋家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没杀!没杀就好!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杀害有爵位的勋贵更是大罪,就连整个宋家都要赔进去。
到时候,不知道萧景铎的令牌和李老将军的匕首,能不能护住这一家子。
“没死就好!”宋青苑轻声说着。
“二哥以后,还是别叫人动手了,这一次,给他们个教训就够了。”
“若是他们在使阴招,咱们就想其他方法方法,总之不能杀人!”
此时的宋家众人,并不知道,姜哲并没有继承宣平伯父的爵位。
甚至无官职在身,用老百姓的话来说,也不过是一介平民。
而姜哲这边,在管家的多方打听下,很快有了怀疑的对象,宋家二郎,宋怀武。
“这群刁民!”
姜哲怒不可遏,把茶杯摔在地上,摔的水花四溅。
“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公子动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行,这件事我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姜哲站了起来。
“必须要给他们宋家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宣平伯府的厉害。”
“到时,人人都以为我宣平伯府好欺,还真当我伯府落魄,后继无人。”
“爷!你打算怎么做?”管家询问道。
此言一出,姜哲愤怒的话语一噎。
“怎么办?怎么办?”
他只知道,他是一定要报复宋家的,可是究竟怎么报复,他还没想得出来。
于是转头询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你是我宣平伯府的人,是我最信任之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姜哲大手一挥,直接把事情交给了管家。
管家无奈,他们爷嫌事不操心,结果想出来一个主意,还闹得弄巧成拙。
结果自己,被人揍了一顿不说,反而惹恼了宋家,这回宋家,肯定更不肯卖帽儿山了。
有什么办法补救,管家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唉声叹气。
片刻,猛然抬头,“爷!老奴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姜哲来了精神。
管家上前两步,附耳一番。
转天。
二郎就知道了昌平伯府的计策。
原来姜哲上衙门,把宋家二郎给告了,罪名就是无辜打人。
此时,二郎正在县里查账......直接被官差带进了县衙。
赵县令眼里闪过得意,正愁没处抓宋家的把柄,宣平伯府的公子,就把二郎送了上来,真是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
“宋怀武!”赵县令敲了敲惊堂木,高声喝着。
“宣平伯府的长公子,状告你无故殴打,你可认罪?”
“不认!”二郎摇头,身子吊儿郎当的往那一站。
“他有啥证据,说是我打的人,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证据,可别随便冤枉人。”
“你严肃点!”赵县令狠狠一拍。
“这是公堂,不可咆哮公堂,否则本官依法治你。”
“呵呵!”二郎撇嘴,狐假虎威,小人行径。
等他拿到赈灾账册,第一个干掉这个赵县令,看他还得不得瑟。
“本官再问你一遍,姜公子状告你打人,你究竟是认还是不认?”赵县令再次说道。
“不认,我没打过。”二郎摇头,“没做过的,我为何要认。”
说到这里,二郎轻蔑的一笑,转头看向姜哲。
“哟呵!不是说是啥伯爷来着,咋变成了长公子。”
“冒充朝廷功勋,这是啥罪名来着……”二郎挠挠脑袋,询问似的说着。
姜哲一噎,仿佛被人踩到了痛点。
一张脸泛着青色,他本来就是伯爷,只是……
管家立刻上前一步,“我家爷,是宣平伯府的长公子。”
“如今,老伯爷已经过世,理当由我家公子继承爵位。”
“只是继承爵位的旨意,还未颁布,正等着朝廷批复,也算不上是冒充。”管家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