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凤女的消息放出去。”
随这话一出,几人都蓦然怔了怔。
苏叶更是一脸不解地问道:“你就不怕被姬遥盯上?”
随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
如果不是她自身是当事人的话,这件事在外就没有清楚了。
就算现在五国都知道凤女的事情,姬濉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只定会把苗头对向公孙家。
“我明白了。”
苏叶点点头,后又想起之后的事情,便张口问道:“接连五日把灵珑塔卷展出来,楚帝是真的不怕丢么?”
“也许...”
细辛思忖了一下,提出一种可能,“他正在想的就是,把它‘丢’掉。”
随点点头,“楚国现在的兵力,很难抵挡左右夹击,所以...他要扔掉这个烫手的山芋。”
本来楚帝准是认为,这是个好东西呢。
可谁知道,好东西到手里后,先用不上。
不仅用不上,还会被别人惦记。
如果是偷偷摸摸的还好,如果明抢豪夺的话...
按照楚帝怂的不能再怂的性子,肯定是害怕了。
听完随的分析,大家都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一旁卧着的苏子苓,此刻早就双眼冒星星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一句都听不懂。
人类的世界真的太过于复杂了,而且还和争地盘有关系的人,就更复杂了!
为此,他不得不叹道:“这些搞计谋的,还真是心眼儿多的成蜂窝了。”
其他人相视一笑,没有办法。
谁都愿意做个简单的人,可是...没有人允许啊!
聊了一会儿后,细辛不太确定的问道:“主子真的要娶文青黛为侧妃了?”
半眯着地苏子苓听到这话,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
邪王要纳妾?
这是好事儿啊!
这样,的注意力就不会全部放在邪王身上了呢!
正在与随手谈的拓跋戟,听到这话,手中的棋子差点落在棋盘上。
抬起头,看向一脸无辜的随,拓跋戟没有出声。
而随,并没有察觉出对方有啥不对劲儿的。
纯粹以为小质子是在害羞,于是她便善解人意地为他答话。
“楚帝当众说的,应该没有错,只不过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灵珑塔卷上,婚事肯定要往后推的。”
苏叶点点头,一想到那个较弱的女子,他就头疼的可以。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文青黛即使成为邪王侧妃,他文山就真的效忠主子了?”
拓跋戟执起棋子,用力的握住。
他是真怕一个不走心,把眼前的混蛋给捏碎了!
这个臭小子,竟然说的这般无所谓,是不是真当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一旁的苏木见拓跋戟脸色不是很好,便接话道:“文山效忠的不是主子,是文青黛的儿子。”
“可是...”主子他不是不能有子嗣嘛!
苏叶看了看拓跋戟,没敢把后话说出来。
随听此,灿烂一笑,“所以,楚帝才会这么放心的走这一步棋啊。”
楚帝不让拓跋戟生孩子,那文青黛对楚帝来说,就没有多大的威胁。
相反的,文青黛进邪王府,还能给太子瑾和寿王一个警告。
楚帝虽说好色、平日里怂了点。
但就这步棋来说,他下的还是不错的!
被随这么一说,苏叶挠了挠头,生无可恋地说道:“真的蜂窝啊!”
随勾唇深意一笑,执起棋子,却久久没有落下。
对面的拓跋戟见此,轻声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总感觉事情太多了,脑子有点乱。”
随晃了晃头,她是忽然想起来,今天晚上,司空懿竟然这般的安静。
就连姬遥,都时不时的发言,来显示他的存在感。
可司空懿...
秦国公主被楚太后留在宫中,司空懿到底是不是安排好的...
“公子,齐国太子越来了。”
崖香的声音让整间屋子的人都一愣。
随先一步起身,摆弄了下衣服后,转身对拓跋戟说道:“没事你回王府歇着吧,我这边完事儿早就回。”
拓跋戟:......
臭小子去见人,还挺注重形象的!
这么心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老相好来了呢!
一旁的细辛瞧着自家主子的脸色,甚是无语。
真的,和爷相处久了,他们主子就再也没有其他表情了。
除了黑脸就是黑脸,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刚推开包厢的门,随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房间内的姜清越见此,赶紧起身关心问道:“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
而后上下打量着姜清越,“可是有事儿?身上的伤可好了?”
那日他分明是有中毒的现象。
好在沉香的医术了得,随也是知道姜清越没有大碍。
不过,终归是他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上,关心一下可是应该的。
至于那日分开时的尴尬,随表示:心大的她,已经什么都忘了。
见她关心,姜清越温柔一笑,“都是些皮外伤。”
两人坐下后,姜清越为随倒上茶后,说自己是为灵珑塔卷而来。
这对于随,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毕竟,那日他不可能是散步走到皇宫禁地的不是。
姜清越见随没有出声,便问道:“灵珑塔卷你可曾见过?”
“今日是第一次。”
随想说她不只见过,还仔细研究过。
但这样的事情,太过保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她不是不相信姜清越,而是怕吓着他,更也是怕麻烦。
“怎么了?清越你这是有想法?”
“或许...”
姜清越沉思了一下,好不犹豫地说道:“我能打开它。”
“和我说做什么?”
听他说能打开,随着实怔了一下,“你们齐国与楚帝不是说好了,谁能打开就听谁的?”
而且和她说能打开灵珑塔卷,那她要是有个什么想法,害了他怎么办?
想到姜清越对自己毫不忌讳,随叹了口气。
这人还真是君子的可以,交友都实心儿的,让人还真不太好意思,起什么歪心思。
“逍儿,莫要再打趣了。”
这一声‘逍儿’,弄得随一阵发蒙。
几息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叫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