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渊之所以这么想,还是因为他相信随杺的。
他想着,与杺爷之间的交情在,他这一脉下场总归不是会太惨,哪怕是平民,也是好的啊。
姬濉把事情推到姬渊身上后,只感觉轻松了不少。
秦国那头他派公孙衍前去,想来也会稳当许多。
两头都暂时不用担心,他便清闲地回到了寝殿呢。
只是这一进去,便见之前的侍卫依旧跟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哆哆嗦嗦,欲言又止,那样子别提多膈应人了。
“怎么了这是,是秦国的军队打进来了么?一个个吓成这样?”
“陛下...”
姬濉的问话让侍卫神色陡然一紧,“外面传言...”
他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这件事说出来可是死罪,可要是不说的话,等陛下从别处知道了,也没有他的好果子,想到早晚一死,他干脆让自己痛快点!
侍卫直接跪在姬濉的脚下,颤抖着声音说道:“传言...公孙家兄妹有一私生子,那孩子今年一岁不到,是...是乱l之物...”
最后四个字,让姬濉蓦然怔了怔,他伸手掏了掏耳朵,问道:“你再给寡人说一遍,寡人没有听清。”
“陛下饶命啊!”
侍卫跪趴在地上,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他在害怕。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就听到姬濉呢喃自语道:“公孙家的兄妹...”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闪动了一下,之后却被他压下。
看着地上颤抖的侍卫,他只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自己则站在原地,思索了几息后,抬脚就去后宫。
“陛下怎么来了?”
在公孙婉惠还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她只是在这个时间段见到姬濉很意外。
天色尚早,按照他以往的作息,此时应该是在批阅奏折的时候。
虽然姬濉后宫美人儿无数,但他却从未在白日宣淫过。
姬濉进来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静静地看着公孙婉惠。
从她的眼神里,他没有看出任何心虚,也没有瞧出任何不对。
这人好似还如二十年前那样,眼中心中都是他一般。
可是,人怎么在二十年里还不变的呢?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让公孙婉惠这么喜爱他啊。
毕竟,她可是经常劝他雨露均沾的好贤妻呢。
“王后,寡人在外听说了一则故事,感觉有趣,便来同王后说说。”
“陛下请讲。”公孙婉惠就这么认真地看着姬濉的眼睛,等着他接下来的故事。
可谁知道,他要讲的,竟然会是...
“王后你说,坊间流传地这公孙家,可是哪家?”
“简直岂有此理!”
不管公孙婉惠心中多不的激动、紧张,她面色都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
不,应该说她也有表情,那就是很生气。
她在听完姬濉的话后,气的都直接站了起来。
“陛下,这是有人故意在抹黑公孙家啊!”
见她如此,姬濉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示意她说下去。
“燕国的公孙家只臣妾一家,可是...”后面乱啥那两个字,作为王后的公孙婉惠难以启齿。
而且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儿就红了,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在看向姬濉后,她甚至还直接跪下了,“还请比下查出背后之人,还臣妾与哥哥一个公道!”
“寡人知道,王后不要这么激动。”姬濉宠溺一笑,“快起来,地上凉。”
公孙婉惠被扶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看其脸色通红,显然是真被气着了。
“你该知道,寡人最信任的就是王后与公孙爱卿了。”姬濉拍拍她的手,“这件事一开始就是针对公孙家的,寡人都明白。”
“多谢陛下信任。”
姬濉满意的点点头,后又安抚道:“寡人就是感觉这故事甚是好笑,所以来与王后分享一下,并无别的意思。”
说完这些,二人又聊了几句其他的,其实多数都是关于姬遥的。
现在的姬遥时好时不好,他们夫妻可是真的愁坏了。
等从王后的寝殿出来后,姬濉只对着空气吩咐道:“去查。”
而寝殿内送走了姬濉的公孙婉惠,也同样对着自己的奶嬷嬷问道:“国公爷在做什么?”
要说整个燕国来说,恐怕只有眼前的这位嬷嬷清楚公孙衍兄妹的关系。
她甚至都比已故的公孙老爷子都了解。
因为,是她一点点的为二人牵线,也是她给他们二人把门放风。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这位老嬷嬷,公孙衍兄妹俩恐怕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老嬷嬷看上去很是寻常,就是个普通的妇人,是那种丢到大街上,很快就被人群淹没的人。
但她的行事作风却很稳,在姬濉进来说那些话时,她的脸色是一点都没有变。
所以,姬濉只是怀疑,但没有确定什么。
现如今,她更是在安慰了公孙婉惠后,平静地回道:“对外在与秦国交涉,而且还在找小公子的下落。”
公孙婉惠点点头,“让他心中有数,燕帝已经开始怀疑了。”
如果姬濉真的要在此事上下功夫的话,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王宫里发生的事情,醉欢楼很快就知道了。
而且,他们知道的比人家当事人都要全。
“姬濉的人在查,我们要给他点什么线索么?”
商陆一脸苦恼,他们要给线索,就是关于孩子的,可是...
利用一个吃奶的孩子,他还真觉得掉脸。
随杺瞧了瞧他们,不经意地来了一句,“除去孩子的下落,都可以啊。”
“爷这是何意?”商陆很是期待地看着他家爷。
要知道,有些损招也只有他们家爷能想到,而且还特别好使!
想到这,他干脆搬凳子直接坐到了随杺的对面。
至于为什么是对面...
呵,左边是拓跋戟那厮,右边是零榆和公子苓。
以他的本事,左右都干不过,只能自己找地方喽!
随杺呢,很是嫌弃地把凑过来的大脸给推开,“孩子太小,总是无辜的,我看你们也不是很想用一个孩子做棋子吧,那就把孩子保护好,其余的事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