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问情也跟在刘蒙的后面,小跑着。
“我不方便和你说,你看见就知道了。”
追杀令的画像每个修真区域都有,只要入灵以上就能看见这个人的画像。
问情头上的醉蝶花又一片花瓣缓缓绽放,跟在了几人的后面。
山林之中,一个穿着灰色衣物的女子拿着一把剑往前行走着。
“叛徒,是你杀了莫也真人?”仲闻看见了在内的“萧问情”,质问道。
莱芜真人沉默了一瞬,看向了“萧问情”,她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到这一步的,不过一个被废了的人还能杀死一个出窍期真人?
“那又怎样,追杀令让我逃无可逃,我杀个出窍期,伤了九华宗主,也算在这世间活了个本,哈哈。”“萧问情”狂笑的声音印在了每个修士的耳中。
“你真的做了伤害宗门的事?”原曼站在那里神情复杂。
“伤害宗门?哈哈哈”
“可笑至极,与路景华成亲有什么错,凭什么?喜欢一个人就是天大的错误吗?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来啊,有本事再来杀我啊,看看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莫也。”
萧问情看着前面一切,原来那出窍期修士叫莫也。
慢慢的空中凝结了阴云,电闪雷鸣,一瞬间,飞沙走石,砂土飞扬,慢慢向着周围聚散,“你们以为我被废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吗?”
转瞬间“萧问情”已经来到了他们眼前,带着巨大响声的爆炸崩裂,“萧问情”一瞬间已化成灰烬,随着大树被风刮的呜呜的哀乐里,被大风带走。
莱芜在前面张起了一个防护罩,挡住了“萧问情”自爆残留的威势,众人只是受到了一丝自爆余波的伤害。
一切恢复了往常,问情眉间的醉蝶花缓缓的合上,只余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和周围树木倾倒的杂乱现场。
问情盯着这片山林,这爆破符的威力比她想象的要大上太多了。
沉入心神问着召唤回去的索娘:“你没事吧。”
“没事,受到了一丝余波伤害,很快就好了。”
莱芜真人的眼神一瞬间带着沉郁与遗憾,“我们回去吧。”
“真人,她说的是真的吗?”
“宗主受伤了?”
“莫也真人也是她杀的?”
…
“还有几天,中原战就结束了,你们这几天就待在赛场看看比赛。”莱芜真人没有直言,速度很快的就直接离去了。
问情对着刘蒙说道:“你刚刚看清楚她的样子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
“我和她长的好像。”
“也许名字一样,所带命势也一样,所以长的也就像点儿。”刘蒙看着眼前的大坑有些发愣,最后反应过来忽然说道:“啊,啊,啊,不是这样,问情,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哼。”问情昂首,冷哼,然后跟在几人的后面,不理刘蒙。
“我没有说你也这样短命啦。”刘蒙解释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垂头丧气。
她才不短命,她会比谁都活得久。“还不跟上,原姐姐都走远了。”
刘蒙一下子就笑开了。
两人在后面嬉闹着,前面的几名修士有些沉闷。
问情和刘蒙走在后面,刘蒙小脸有一丝疑惑的问道:“你说修士就这样“砰”的一声就没了,还不如凡人就那样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
问情眼神坚定,“不,我们会活得很久很久,不会像她一样的。”像刚刚那一幕的结局,永远不会在她身上发生,她要比谁都活得久,她要到九华山看看究竟是为了什么,真的就为了一个天才而选择杀掉另一个人吗?她还要找回她的记忆,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个天才,他们都说她会毁了他,那她就实现他们的“心愿”。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她永远只信奉一点,谁对她好,她就对他好。刚刚那一幕虽然是她设计,但如果不先遇见尤真,她的下场也许连刚刚都不如。经脉寸断,最开始的她连手都抬不起来。
“问情,你在笑什么?”刘蒙看着问情。
“我刚刚想到了一些东西,我要好好修炼,成为一名强大的修士。”
“我也要好好修炼,我才不要被逼着自爆。”刘蒙的脸上也很认真,他准备找好好修炼,多去找林爷爷了。
“刘蒙。”原曼听到之后,对着刘蒙喊道,神色不佳。
“表姐,干嘛?”刘蒙刚刚还在想以后多厉害多厉害,就被原曼打断了。
“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原曼的语气很是严厉。
“噢。”
“萧道友,也请你不要说出去,毕竟这是我们九华山的私事。”
问情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原曼的情绪不佳,对着她的态度也有了极大的变化。
“原…”那声原姐姐也最后被吞了下去,“道友放心。”
“之前我觉得萧道友适合九华山的话,我也收回,很抱歉,我觉得萧道友有些不适合九华山。”
“原曼。”许婵喊住了原曼。
“可是我想去九华山学剑。”问情看向原曼,很坚定。
“萧道友随意,我只是说了我的想法。”原曼的语气很疏离。
刘蒙走到了问情的旁边,小声地说道:“别理她,一年到晚就会抽疯几次。”
“刘蒙。”原曼的声音很冷。
“做什么?不就是长得像点儿,名字一样吗?怎么不能去九华山了,如果问情到了前五,她自己选就行,你叽叽歪歪什么,你少把怒气撒到我朋友身上,她有错吗?就像刚刚自爆的前辈,她有错吗?不就是爱上了一个人,然后就被你们群起攻击,哼。”刘蒙很生气,几个人逼死了一个人,还好意思迁怒他俩。
“萧问情杀了我们九华山的出窍真人,还没错吗?”
刘蒙的神情怯懦了一点,最后又想到什么大声的说道:“你们真人那么高的修为要杀一个被废的修士,还不允许被反杀了?修真界的规则不就是别人要杀你,就反杀了他,谁也管不着。”
“谁和你教的。”原曼揪住了刘蒙的耳朵。
问请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其他的,最终还是行了修士礼,“告辞。”
“问情,你等等我。…我才不要和这个母老虎走。”
原曼手上生出一根木条,打着刘蒙的屁股,“让你胡说,让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