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苑中。
清歌看着窗外的一切,除却眼眶有些红肿,到也看不出其他。
慧儿走了过来,给她披上狐裘,转身拿出一瓶药膏,口中轻言道:“方才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又病了,听说此次很严重。”
“嗯,待人少了,你也瞧瞧去。”清歌缓缓开口。
“好。”慧儿轻言,将药膏涂抹在那人受伤。
“嘶。”不自觉的吸了一口气,这手指上的伤口被慧儿一碰,竟才发觉这般疼痛。
慧儿见此,手上动作又轻了些,心中思量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陛下也去了,听说发了好一顿的火,还杖责了几人。”
“嗯,那些人是该教训下,天寒地冻的,怎敢叫皇后娘娘身着里衣就出来。”
“依奴婢说,皇后真是打得一副好牌,不光救了妹妹,如今,又多得了陛下的恩宠。”玫儿走了过来,手中端着清茶,话语中,都是对倾拢的不满。
清歌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
“不知便莫要多言。”慧儿话语如是随意,双眼看着清歌手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着实有些吓人。
“那慧儿姐姐又知多少?”玫儿反问她。
慧儿闻言,转头看她一眼,不愿与她争辩,走至一旁,将双手洗净。
玫儿看她这一眼,心中也是不爽,故话语带刺道:“要不是你去通风报信,那倾吾怎能逃得掉,二十鞭,足也让皇后与陛下反目。”
慧儿如未听见一般,手指接过那水,轻轻放至清歌唇边,清歌想起自己的手,虽是不喜欢,但还是喝了一口。
“怎的,你不言语?是否心中有愧,亏娘娘这般厚待你,你竟托这后腿。”玫儿有些不依不饶。
慧儿闻言,又看她一眼,更不愿多说了,将茶杯放至一旁,转身吩咐他人准备沐浴之物。
“玫儿。”最后还是清歌开了口。
“娘娘。”玫儿快步走了过来,像极了讨要糖果吃的小孩。
“你去看看药熬好没有。”
“好。”
清歌看着玫儿蹦蹦跳跳的样子,不由得扶了扶额头,一旁的慧儿见了,开口道:“娘娘放宽心,以后慧儿会看着她的。”
清歌无力的摇摇头,“她与柳儿不同,柳儿虽不聪慧,可也知自己几斤几两,不会胡来,可这人……”
清歌说着,感觉头更痛了。
她现在真是不知这玫儿是晋沐想派来帮她还是整她的了。
“不过慧儿也挺好奇,若也利弊来说,那莫小姐被处死才是更好的结果吧。”慧儿看着眼前人,她虽不曾看见全部,但从后来的口述中,也知了不少,她想动皇后,正如玫儿所说的,若陛下与皇后不合,机会也自然多些。
清歌看了一眼眼前之人,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娘娘是觉慧儿说得不对?”
“不是。”
“?”
慧儿不明了。
就如她不明了自己为何会去找皇后救那人一样。
清歌看着她,心中想了想,“我只是不想造太多杀孽罢了。”
慧儿闻言,双眼沉了沉,如今这般,到也真是最好的结果了。
七王爷府。
锦白依旧如往日一般走在花园中,认真的挑选着花朵,一身蓝色锦袍平拖在身后,头上戴着一枝玉钗,浑身雪白,钗尾处只雕有一鸢尾,听见声响,缓缓向前看去。
看见眼前的人,脸上不由得染上笑容。
子皓看着眼前的人,又一些深沉的脸色平了些,脚步上前,抱着她,双眼看着那发上的发簪。
“怎了?”锦白含笑问道。
“这发簪终不是一对了。”子皓话语轻轻,抱着眼前的人又重了些。
“这发簪是一对?”
“嗯,是母妃家传的,我也兄长各有一支。”子皓说着,手指附上了玉簪,双眼更是深邃了。
“这发簪可是有何故事?”锦白开口,从他新婚之夜给自己,她就知道的,只是她不曾有机会开口。
“也无何故事,只是母亲曾言,要给自己最爱的人。”子骞缓缓开口,双眼却更是深邃。
“那又怎了?”锦白不知其中之意。
子骞放开了她,双眼看着,口中道:“皇兄给的不是清歌。”
锦白眉头皱了皱。“那给了谁?”
“倾拢。”
锦白眉头更是皱了,口中却很平静道:“那子皓心中正疑惑什么?”
子皓不曾开口,双眼却更是深邃了。
“陛下之心,难道子皓不清楚,他真心只付清歌身上。”锦白轻轻开口。
她这个故事能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子骞对清歌的爱,是很纯粹,真挚的,不管发生何事也不曾有过怀疑清歌的。
“是吗?”子皓双眼沉了沉。
锦白没有说话,心中只是不知这是何意。
“锦白,想听一个故事吗?”子骞放开那人,拉着她缓缓向房中走去。
锦白心中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子骞原本是爱倾拢的。”子皓说着,双眼看着前方。
锦白闻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不可能,这不是她的设定,她的设定中,子骞唯爱的只有清歌。而对于倾拢,那只有……
眉头皱起,对于倾拢,那是什么?她竟不曾想过。
“他还将母亲给的发簪也给了那个女子,表明真心,可是……”
子皓双眼深邃了一下。
“可是什么?”
“可是,我不知他发生了什么,回来,心心恋恋的便就成了清歌,可是对于倾拢,他却又给了所有的关爱。”子皓说着,双眼看着前方,终觉得有些奇怪。
“陛下可能就是那时候真爱上了清歌了呢?”锦白轻轻开口。
“是吗?”子皓开口,双眼看着前方。
“锦白。”
“嗯?”
“你说会不会,我们都是被人摆弄着,爱谁,不爱谁,珍惜谁,放弃谁,都也在设定之中。”
锦白心中顿时一惊,身子也不由的僵硬了下。
子皓感受到了她的僵硬,朝她笑笑,让她坐下,端起一旁的清茶,放在她手中。
“可是吓着你了,我就随意说说。”子皓蹲在她面前。
锦白闻言,也回了神,笑了笑,口中道:“怎会,锦白只是在想,你何时来的这般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