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华和顾长安搬运年货回来是不到三点。
距离救护车离开不过半个小时。
顾雪一个人在家里守着,她早就没有了注意,只拿了钥匙站在自己家大门外盼着顾长华和顾长安回来。
心里的那份担忧根本让她没有办法安静的在屋子里坐下。
长长的街巷上,顾雪老远就看到了顾长华和顾长安二人。
她手中拿着钥匙串,看到两位哥哥激动的大喊:“大哥!”
顾雪万分着急的跑了过去,气喘吁吁。
顾长安看着冒冒失失的顾雪:“你怎么在外面站着?不嫌冷啊?”
若是平日里的顾雪,早就和顾长安斗嘴争论了,但现在,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情。
她慌张的看着顾长华:“大哥,你快去医院,嫂子…嫂子出事了!”
顾长华闻言,脸色瞬间绷紧,“哪个医院!”
顾长华无暇去过问顾雪季安宁是怎么出事的,他问了顾雪在哪个医院之后,将手里的箱子直接交给顾长安:“你带丫丫回家。”
顾长华就像一道疾风,窜了出去,渐渐消失在顾雪和顾长安眼前。
顾长安被落下,他皱眉:“怎么回事?你们好端端的在家里待着嫂子怎么出事了?你带嫂子出去了?”
能做出不靠谱的事情来,就只有他这个妹妹了。
顾雪气急,她张口辩解:“我没有!是宋……”
本来要喊宋姐姐的顾雪立即改了口:“是咱家隔壁的宋颖她忽然跑上门来,也不知道干嘛,走的时候竟然在咱们家摔地上了,连带着也把嫂子给拽下去了,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妈也没给打电话。”
顾雪和顾长安先抱着东西回家,顾长华已经过去,他们也不需要再去医院添乱,而是待在家里等着电话。
——
做过检查之后的季安宁,坐在休息处。
金秀梅已经陪在了季安宁身边,金秀梅手里拽着那份检查单,心里还没有将之前的慌乱压下去:“还好没什么事情,但大夫可都说了,你受过两次伤,子宫已经有了暗损,这几个月一定要好生养着,不能再出差错了!”
要是季安宁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有什么闪失,金秀梅怕是会吓疯了。
金秀梅小心拉着季安宁:“安宁,你和宋颖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秀梅并不觉得宋颖会不小心摔倒在地,他们家的地不滑,又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这么也会留心脚下。
金秀梅突然想起了宋颖在出门之前,就已经拉住了季安宁。
季安宁当时还出声让宋颖松开她,但是宋颖非但没有,还抓的更牢了。
现在想起来,金秀梅心底里一阵后怕。
之前季安宁和宋颖虽有争执,但都是小吵小闹,金秀梅也从来没有过问季安宁她和宋颖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现在闹出了人命,金秀梅不得不上心,她问:“安宁,你和宋颖有过节?”
过节?
季安宁看着金秀梅:“妈,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在我刚嫁过来的时候,宋颖就经常找上门,说她和长华青梅竹马,天生一对,而且,她还偷偷藏下了长华给我写的信,三番几次的想要挑拨我与长华的关系,也许这次看到我有了身孕……我不知道……”
金秀梅一拍脑门。
她突然想起,曾经自己的确当着宋颖的面和她说过,想要她当自己的儿媳妇。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情?
宋颖都结婚了,这个女人的嫉妒心这么可怕?
金秀梅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好了好了,妈知道你委屈了,这件事情也怪我。”
因为同在妇产科,那边宋母大吵大闹,金秀梅和季安宁也看得到。
宋母死死拽着小护士:“不可能!你们都是骗子!我要见我女儿,你们不能给她做手术!你们不能!谁准许你们给她做手术了!”
小护士被缠的厉害,尤其这里还住着刚刚生产过的孕妇,宋母在这里大吵大闹,会影响了医院。
“这位家属我们也知道你难以接受事实,如果不做手术,大人也有危险,白医生已经签字了。”
白浩然看着宋母这么闹,觉得自己的脸面全无,以后他还不要被这医院里的同事笑话。
“浩然,你怎么能签字呢!你为什么要签字!”宋母一听是白浩然签的字,用力朝着白浩然锤拳头。
白浩然心里有气,却不好在医院里发出来,他只能抓住宋母的双手:“妈,那也是我的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痛心,可我总不能不顾宋颖的安危吧,妈,您先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宋母转过身去,她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季安宁和金秀梅。
她撸起袖子,气势冲冲的走过去:“金秀梅!你这个老东西!都是你们合伙害了我女儿!”
金秀梅见宋母发疯,她连忙将季安宁护在了身后,现在季安宁才刚做过检查,她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
金秀梅拦着宋母:“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呢!我儿媳妇也在医院!她也刚做了检查,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先倒打一耙!”
“她在医院?她在医院还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她的孩子呢!你们却把我闺女的孩子害死了!血债血偿!季安宁!今天你也别想好好的走出这个医院!”
宋母知道季安宁怀了孕,看见季安宁那肚子,眼睛里就好像放着毒针,想要狠狠的刺过去。
她一头朝着金秀梅撞过去,将金秀梅整个人撞在一边,就要朝着季安宁的肚子里冲。
季安宁眉头紧皱,若不是因为有了身孕,她现在早就不留情面一脚踹上去了。
但是眼瞧着宋母发疯般的冲她跑来,季安宁也顾不上其他,只能自救。
就在她要抬脚踹过去的时候,只觉身前一道黑影闪过,再回神之际,高大威猛的身形,精湛娴熟的手法,只不过是两个招数,顾长华就将宋母给擒住。
“媳妇你有没有事!”顾长华一路赶来,不难发现光洁饱满的额头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