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已经将自己承包地的事情透露给了金秀梅,大西村那边的温小丽和顾为国自然也就知道了。
现在是发展初期,季安宁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所以特意重新叮嘱了徐来源一次。
徐来源虽不知道新老板是什么意思,但他点头:“季老板放心,我知道了。”
现在阶段人手还忙的过来,暂时不用继续招人,季安宁坐在简易的办公室里,这里的东西虽然都是上一个承包商留下来的,不论是库房还是什么都一样俱全,但想到日后的发展,季安宁沉吟了片刻,视线往外落了落:“村子里隔壁的土地都承包出去了?”
季安宁从姚大力那边要来的钱已经将这承包土地的费用抵了,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无债一身轻。
因为她又空间加持,总得来说,成本并不高,也不怕有什么风险。
要是以后想要扩大经营,仅仅是二十亩地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季安宁自然要考虑将周边可承包的地一并承包了。
“这……”徐来源被季安宁的话吓到了。
这位新老板虽然一直给他的惊吓不少,可这次,徐来源是真的觉得季安宁太过于冲动了。
这才承包了多久,他们的买卖虽然一直在盈利,但也不能如此冲动继续承包土地,若是滞销了怎么办。
徐来源眉头皱了皱,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他需要承认季安宁的能力还是有的,年纪轻轻就承包土地,自己做生意,而且买卖并不亏。
可扩大土地面积,此事非同小可。
季安宁瞧徐来源迟迟不回答,她不动声色的抬眼扫向他:“怎么?没有?”
“有是有……”徐来源犹豫的开口:“季老板,我觉得现在承包,有点富裕了……”
他们又不是脱销……
季安宁挑了挑眉,好笑的看了徐来源一眼:“我就是随口一问,又没打算现在就去承包。”
她手里头好不容易有点流动资金,自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全都抛出去。
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哦……这样啊……”徐来源虚笑一声,暗暗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只要季安宁现在没有这个打算就成。
“对了,我来之前,看到村子里有公告,说是要举办什么劳动会议?”季安宁问。
“是的季老板,我正打算和您说呢,咱们在河田村现在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到时候出席的也都是河田村的一些做生意,有头脸的老板,说是劳动会议,其实呀,就是一个圈子里的老板们聚一聚,吃个饭什么的,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季安宁的生意虽然才刚刚起步,但在河田村,已经是头脸的人物。
其一是因为她初来乍到,生意做得就顺风顺水,又接了姚大力之前一个旧客户,签下合同之后,利润可以说是翻了两翻。
二是因为她年轻,还是个女人,光是神秘的身份,就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
村子里也就几个富商,有做蔬菜生意的,也有做砖瓦建材生意的,不过是因为先前和姚大力有些过节,所以这圈子里的人,季安宁只知道姚大力。
季安宁若所有思的点头,这种本来就是为了结交的会面,为以后在人脉方面派得上用场,她乐意去打打交道。
“季老板,现在咱们已经有了两辆大货车,周边的一些镇子,其实也可以运送卖货。”
季安宁给徐来源的权利很大,资金也相对充足,徐来源能买了两辆大货车,这一点季安宁虽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欣赏。
徐来源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他们生意要做大,自然就要发展的区域多,慢慢的,会不仅仅是应城周边。
“对,你这个想法很好!周边的那些镇子,不用特意去找饭馆供应,就直接用货车拉货去集市上卖。”季安宁颔首。
得到季安宁的批准,徐来源高兴的点头,旋即问:“那季老板,村子里的这个会,您要去吗?就在后天,饭店是应城的同庆大酒店。”
季安宁要是去,徐来源也就得把手里的活准备准备,因为之前招了一批新长工,所以手里的活并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去,中午的局,你把包间房号打听好,到时候直接去就成。”
“季老板,我估计姚大力也去……”
姚大力和季安宁有过节,两家又都是同行,这见面难免会有碰撞,徐来源并不知道,在季安宁上一次回来时,姚斌找人算计过季安宁,姚大力还在中间损失了几千块钱。
所以他们两家又结了仇,但也因为这事,姚大力对季安宁多有避讳,不敢再去招惹季安宁。
“他去我就不能去了?”季安宁抽笑一声:“我难不成还需要避着他不成,没事。”
季安宁根本没有将姚大力放在心上,她摆摆手:“你只管将地点记好就行。”
徐来源听季安宁自己都这么说了,也没什么能反驳的,只好点头应下。
这罢,季安宁在河田村待了小半个下午,就离开了。
——
此时在应城的许文艳,与季安宁离开之后,直接去了白家。
白浩然与宋颖的新房是在市中心的小区的一套小平米楼房里,并没有和公婆住在一起。
白浩然尚未回家,家中只有宋颖和许文艳两个人。
许文艳陪着宋颖坐在床上,她看着披头散发,不做打扮的宋颖,“颖儿,你别这么垂头丧气,你要是这样,我看着都没有精气神,要是白浩然回家看到你这幅模样,能好吗?”
没结婚前的宋颖还打扮的很新潮,怎么结婚之后,开始蓬头垢面了?
宋颖原本就烫过发,一头小卷发又不梳洗打理,此时乱糟糟的盖在头上,就和一个鸟窝似的,就连许文艳自己都有些嫌弃的扯了扯垂着宋颖脸边散落下的头发。
宋颖胡乱的将头发弄在后面,露出一张精神不佳,因为失眠,黑眼圈极为明显的憔悴面孔。
她扯了下嘴角,确实有些破罐破摔了:“他连家都不回,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