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还要请那些人前来见证。”林氏听了这话立刻跳了起来,“这不行,这事本就是家事,请那些人来做什么,再说三……三天根本不够。”此刻她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眼珠不停的转着,思忖着如何应对,将原本来松鹤院的事抛诸脑后。
林氏原就不是世家出身,只是个小商户家的庶女,陪嫁没有什么体己的产业,只有两家小小的成衣铺子。可她心比天高,并且对自己商户庶女的身份极其在意。如今,钟璃突如其来的一招,让她措手不及。
凤天雪出身百年世家,当年的陪嫁可谓是十里红妆,陪嫁的店铺可以说是五花八门皆是极其赚钱的买卖。
昔年遭逢大难,凤家在几年间不复存在,可那些产业却是实打实的留在了凤天雪的手中,自凤天雪过世后,那些产业全数都落在了林氏手中。
好在那些陪嫁一应都造册留了底,钟璃自然不必担心林氏从中做什么手脚。
“三天,你只有三天的时间。”钟璃冷着脸下了最后通牒,“时辰不早了,林姨娘带着庶小姐会吧,祖母需要静养,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没事就不要往松鹤院跑了。”
林氏向来心高气傲,把持钟府多年,自从钟璃堕马后,如此没脸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可眼下的情况,对她不利,只能心中暗暗记下,带着满脸怒怨的钟青荷离去。
“祖母,近来天气越发寒凉,您要注意保暖别受风着凉。”钟璃收回心神,见颜少兰脸色略差,低声叮嘱着。
就在此时,管家匆匆赶了近来,“老爷,翎王府来人,求见嫡小姐,看起来很是焦急。”
“翎王府?来的是何人?”钟璃侧头看着管家,满脸的疑惑。
管家垂首立刻回道,“嫡小姐,是世子爷身边的侍卫,说是有急事请嫡小姐过府。”
“好,我知道了,管家先到前院告诉他,我片刻就到。”钟璃半眯凤眸思忖了片刻,让管家先去回话,“祖母,翎王府想必有急事,您好好休息。”
颜少兰见此,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快去别让人等急了。”言语间满是欣喜,看着钟璃离去的背影不住的含笑点头。
钟璃取了针包让杜鹃几人留在院内守着不要出去,自己匆匆赶往前院跟着翎王府的人离开了钟府。
马车内,钟璃闭着眼睛整理着重生以来的种种,总觉得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是究竟是什么地方问题却怎么都抓不到。
马车轻缓地晃动着,车内淡淡的松柏气息让她不由得放松下来,不多时钟璃气息平缓的睡了过去。
梦境中有很多人,场面相当的混乱,悲切的情绪充斥在钟璃的胸中,悲凉而又决绝;更多的是久别重逢的欣喜与化不开的情愿。
梦中突然现身的男子,让她悬着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可变化来的太快,令他们措手不及……
心口剧烈的疼痛,让钟璃猛然睁开双眸,手中的银针也瞬间飞出,她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马车外早已一片肃杀,原本颇为热闹的街道上,只剩她乘坐的马车和数十名黑衣人与“车夫”对峙,血气冲天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马车内,钟璃抬手拭去额头的冷汗,调整着自己的心神。
刚才梦中的一切,让她心惊不已,‘幽玥’这是她穿越到这个大陆前的名字,梦中分明就是她,可为何那个被称为冥逸的样貌几乎和司徒霖一模一样,同样的梦境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而什么上神、帝君、天帝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浓重的疑惑顿时萦绕在她的心头,可此刻却不是时候,钟璃收敛心神手中再度捏起数枚银针。
“没想到钟府最没有用的嫡小姐居然还有这等本事。而且让人惊诧的是居然还是那隐园的主人。”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带着调笑,可言语中的杀意却陡然而生。
被绊住的“车夫”此刻却无法抽身,眼见浑身只露出双眼的黑袍人步步靠近马车,他再度提剑拼杀,可中毒的他灵力快速的流失,自保也只是勉强又如何去救马车内的钟璃。
身穿黑袍的男人抬手抹着被银针划伤的脸颊,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没想到爪子还挺利,居然敢伤我。”说着舔了舔占着血的手指,嗜血的笑容绽放开来,他迅速攻向马车内的钟璃。
全身戒备的钟璃自知灵力不及对方,可她却异常的冷静,调动内力窜出马车的同时手中的银针射向身穿黑袍的男人,险险地避过对方的第一波攻击。
原本自信满满的黑袍诧异的转身看着钟璃,脸上的笑意绽放的更甚,抬起修长的手指缓缓舞动,“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原本派我来对付钟小姐觉得简直是大材小用,让人很不爽,可现在我发现……”
他的话还未说完,钟璃再次动了起来,“你的废话真多,一个大男人居然还用胭脂水粉,举动这么娘娘腔,简直太恶心了。”说着钟璃主动攻了过去。
“你……你居然敢说我黑袍娘娘腔,找死。”被钟璃戏谑的男人,陡然拔高了声音,一双丹凤眼充满了愤怒,“我最恨别人说这个,你很好……原本还想多玩玩,可现在受死吧!”
钟璃从储物戒中调出了一把短刃,调动起自己的灵力,格挡住了黑袍的一波攻击,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数米才停住身形。
黑袍微眯双眼,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过刚刚达到灵师巅峰的小家伙,就敢与我交手,胆子还真的很大呢。”话音未落,黑袍挥手再度攻向了钟璃。
钟璃微眯双眸,迅速调动起自己的内力,黑袍的修为显然比自己高,硬拼绝对是找死。可钟璃前世穿越前暗杀、搏杀是保命的能力之一,面对比自己段位高的人,她用的除了毒还有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搏杀技能。
见黑袍冲向自己,钟璃勾起一抹冷笑,先前踏了半步手持短刃迎了上去,丝毫没有抵挡的意思。(未完待续)